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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肤浅的人(除爱财以外)。安全与美色,孰轻孰重,是个聪明人都该明白,在即墨看来,白鹇这是不爱惜自己生命的行为表现。
皱起眉,即墨忧虑地想,是他无意识的某些忽略吗?让这个孩子产生这种极端的想法。
无疑,白鹇的身世,即墨也是知情者之一,并尽可能地给白鹇关爱,把他作为长兄的爱全部给予了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对不成器的弟弟一样,恨铁不成钢,却又不乏带着浓浓的担忧。
白鹇被他皱眉不语的神情盯得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脑袋,简直不敢直视,面对那双眼睛,总有种难言的心虚感。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忧心又不忍心责备的神情,怎么看都像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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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武林盟(2)
“不可以。”意料之中的拒绝,让白鹇无奈。
“大师兄,我自有分寸。”面对敬爱的大师兄,白鹇顿时矮了三截。
即墨皱眉,“我知道你一向有分寸,可现在非常时期,谨慎为好。”话里意思不赞同依然居多。
不等白鹇开口,一道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敢问这位是白鹤一支笔即墨大侠吗?”
“扑哧——”不等即墨回应,失礼的笑声成功地夺去了他的注意力,桃夭掩嘴而笑的媚态并没有让他失神,也没有对他的嘲笑恼羞成怒,只是蹙得更紧的眉宇说明了他不愉快的心情。
回过头,看向那个道出他名号的人,相对比,这个中年人的功力就没有即墨那般深了,呆呆盯着桃夭的脸看得出神,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表示他的痴迷,
即墨轻咳一声,唤回中年人的失神,“你是?”
中年人老脸一红,双手抱拳,施了一记江湖礼,“在下清华派掌门李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门派,也许墨大侠连听都没听过。”
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门派,即墨在大脑里搜索了几圈都没找到关于这个门派的有用信息,在庞大的武林信息网里没有被提到,只能说明两点,要嘛是真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要嘛是新建门派,信息还未建起。
但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即墨抱拳,面上挂起谦和的笑容,“久仰久仰。”
“墨大侠这是要赶往山上参加武林大会吗?”李奎看向即墨身后跟随的众弟子,眼神直接跳过白鹇,和即墨拉起了话。
“喂。”白鹇扯扯桃夭的衣角。
“嗯?”桃夭低下比白鹇高出的半个脑袋,方便他凑近耳边说悄悄话。
“我们走,悄悄地。”白鹇偷眼看无暇分神看他们二人的即墨,对他身后的众弟子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放出声响,用手势随意点了两个人,便悄声带着那两人遁离。
如果不是为了让即墨安心,他会选择一个人也不带,也省得分心去顾两个累赘。
一路骑马向山上行去,果然已经有不少门派的人开始往山上赶,各色服装的都有,步伐奇快。
不等白鹇露出疑惑,就已经听路旁的有人出声提醒,“小少侠,你怎么还这样不紧不慢,小心迟到被取消资格。”
“取消资格?”白鹇一愣,这样急促的临时决定,还定这样的规定,不怕引起武林多数人的不满?
“对啊,午时以前赶不到的都要取消资格,不说了,你慢慢来,我先走一步。”说罢,那人一扬马鞭,先行离去,生怕晚了一步。
朝廷到底搞的什么鬼?
四周已经没有多少个人,白鹇示意身后几人跟上,带着满腹狐疑挥鞭催马上山。
越往上,白鹇才知道,不是没有人,而是人都往已经赶到武林盟,准备就绪。
而作为最后赶到的一行人,理所当然的引起不少人的视线。
桃夭在白鹇的乔装下,戴上斗笠,在桃红衣衫上又笼了一身斗篷,遮住了那张引人注目惹出不少麻烦的脸与身段,桃夭也算老实,把自己给白鹇随意摆弄便装,乖乖的配合。
只是最让白鹇受不了的是,在他的努力下,外形上是有很大的改观,可在他那标准的骚包步伐下,实在是面目全非,不能直视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几人下马,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侍卫安排,并报上名号,门童扬起脆生生的嗓音,向庄内通报,“白鹤山庄到。”
上百年的历史传播,白鹤山庄的名号在武林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无疑这个名号是响亮的,引人注目的。
不管是在庄门口站着的,还是刚进庄门的,五一例外地向来自大名鼎鼎的白鹤山庄的几人行注目礼。
耳朵根嚼得多了,总有那么几句会飘到白鹇的耳朵里,什么白鹤山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派个年轻小辈来敷衍众人云云。
也有识货的几人来回审视他,犀利地道出他的身份,惊咦声,怀疑的目光被白鹇一一过滤,随着前面带路的门童,淡定地昂首挺胸,阔步前行,理所应当的,几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有两位座。
白鹇坐下是众人预料的,桃夭大方的落座,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那个蒙面的,不会是飞修吧?”
“不可能,听说接近飞修的人三尺之内都能感觉到森森的寒气,这个人一点气场都没有,说是高手,倒更像个软脚虾。”
“哈哈,毕竟年轻气盛,不会是那小哥带着自己的小娘子上场了吧。”
“哈哈哈。”
这是几个大门派弟子的悄悄话,尽入白鹇的耳底,他只是讥嘲一笑,不允理会。
他不在乎,可不代表某人也一样。
“哎哟。”
“啊!喂,你踩我脚了。”
“艹,你敢摸老子屁股。”
“……”
分不清谁和谁,咒骂声和拳脚声响起,混战的缘由没人去追究,几个好动的门派弟子被各自的长者约束着安分下来。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白鹇就把目光放在了老老实实端坐在一旁的人。
“怎么样?没给你带来麻烦吧。”带着得意的好听声音直传入大脑,白鹇知道,这就相当于武林人内力到达一定的层次使出的传音入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你……”在这样的场合动手脚实在是不合时宜,可不可置否的是,那些人得到教训,他的心里暗爽的因子悄悄冒起了脑袋。
“下次别这样做了。”白鹇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法为难桃夭,只有给予宽恕。
“呵呵。”在两人的擂台赛上拿下一分,桃夭愉悦地轻笑出声,声音酥酥麻麻地,直通白鹇全身,电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
未等多时,有留在武林盟的庄中弟子上前,“各门派已经重新做安排,接下来的两日内白鹤山庄不用出面,少主可以到客房稍事休息。”
擂台上的比武已经开始,只是拳脚间的你来我往,完全没有内力的比拼,在白鹇的眼里只是花拳绣腿,实在不够看。
白鹇起身,掸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带我去客房。”
、72,武林盟(3)
武林盟选择的是肃穆严谨的建筑风格,周围景观没有绿树假山,更别提小桥流水了,与其他世家为了维持威严而设的门府规格一般无二,毫无特色可言。
除非是必要时间,没有人会想在这长久驻留。
这是白鹇在白凤山顶呆的第三天。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阴郁,大块大块乌云堆积在一处,浓得像要随时掉下泪来,连带着呼吸都窒闷非常,不少人已经开始拉拽领口,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
连白鹇也不例外,喉咙好像被东西压着一样难受,令他频繁拉扯衣袍,还没怎么动弹额头就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液。
经过两天的排比,站在擂台边的人已经不足数十人,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是在武林中排前的一顶一高手,而新规则是,作为守擂一方,必须要挑出一人把所有挑战者打败,才能坐稳武林盟主的位置。
这不仅仅是难度高的问题,很明显的为难,朝廷对白家的施压,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要我上去吗?”桃夭看向擂台前的九名选手,微眯起的双眼里蹦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不,我要亲手拿下这个属于我们白鹤山庄的荣耀。”虽然扯着衣领说出这种豪言壮志,实在毫无形象可言,但令人不可置否的是,白鹇那刻眼中闪耀的浓浓热血,让人不敢直视。充满挑战才是生活。
只有懂白鹇的人才知道,白鹇身体里的好战因子开始沸腾了。
督战的是名老者,白胡子花花,面目紧绷,有常年为官者的死板和犀利,不难看出此人虽然不是讨喜的类型,却能做到公平公正。
比试如打仗,每一场耗费的不但是精力还要付出更多的血汗。
在场的九人已经按照抽签的顺序一字排开,白鹇安抚好桃夭,解开脖子下面的两颗纽扣,透了口气,在心里计算出最节省体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