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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可爱不已。然而因为从小身体羸弱,所以相较于寻常五岁孩童,他的身形明显小得多,肌肤也不似沈璟容那般粉嫩,反而白皙的近乎透明。
一听打战,沈璟容立即兴奋的跳下来秋千,煞有介事的摸摸肉肉小下巴:“想来我的箭法已练成有些时日,看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姬九夭轻咳两声,掀起浓密的睫毛,左眼角下的那颗小小泪痣红似血:“哥,怕是你这个愿望要落空了,因为父皇从不派无用之兵上战场。”言下之意,沈璟容你乃无用之人。
沈璟容闻言眉毛立即竖起:“哼,本宫百步穿杨信手拈来,父皇若不允许我去,我就带着莲叶叶墨雪偷偷去,反正叶叶武艺高强,到时候有他做掩护,我定可以取下敌方将军的项上人头。”沈璟容平时虽喜爱玩闹,但性格像极了姬一臣小时候,十分要强,属于说到必做到的那种。
一旁晒着太阳的墨雪,懒懒睁开眼,扫沈璟容一眼后,又闭了上眼,一副我随意你做主的架势。
姬九夭听到他这么胡闹的话,心头一急,小手捂着胸口,连续咳嗽起来:“咳…不许…这样…你是储君…怎么咳咳…”
沈璟容见状连忙跑过去,小手轻轻顺他的背,软糯糯的声音已略微带着哭意:“九儿,乖九儿,你不要说话了,我骗你的,你莫要着急。以后,你要加油练武,等你身子好点,我们就一起上战场,我一定不会扔下你的。”父皇说是因为在肚中时,他抢走九儿的那份营养,所以现在才会身强体壮得像头小牛,而九儿因为让了他,身子骨羸弱不说,出生时也只有巴掌大,现在每日不仅要服用黑黑苦苦的药材调养,还必须卧榻休养。不过,事实是因为他走几步就喘不过气,头昏冒冷汗,所以才大半时间躺着的。呃,父皇说那是体虚,多补补和勤加练功就能如他一样强壮。父皇还说因为猫妖有九条命,所以他给弟弟取名为九夭,希望他也能有九条命。父皇还说他是哥哥,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弟弟和掌管天下……
姬九夭缓过气,用同样稚嫩的声音训斥道:“哥,你是太子,以后不可再有这种想法。”
沈璟容瘪瘪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我才不要当什么皇上,我只要我家小九儿身体好好的,等以后我们找回爹爹,让爹爹做皇帝日日辛苦去,我们就和父皇回天山享福,然后每日,我就可以背你去看雪,捉鱼,做你想做的事。”
果然一听到这些,姬九夭抬起头,眼睛一亮,嘴边也随之漾开一丝甜甜的笑:“好啊。”
明媚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顿时笑得眯起了双眼,弯成可爱的月牙,那模样,那神情,简直和姬碧妃一个模样,让人实在忍不住想捏上一把。福宁站在走廊上,远远看着这一幕,然后抬手擦了擦眼角,便转身去了御书房方向。
半个时辰后,批完奏折的姬一臣,缓步而来。
看到一身白衣的姬一臣过来,原本快速吃着糕点的沈璟容连忙竖起还粘着糕沫的手指放在唇边,小声道:“嘘,父皇轻点声,九儿刚刚睡着。”
姬一臣俊眉微挑,眼一扫,果然整个御花园里就剩沈璟容和姬九夭,于是二话不说,单手拧起沈璟容的衣领掂了掂,旋即淡淡道:“该减减了,又重了。”话毕,手一松,便弯腰轻轻抱起姬九夭。
沈璟容听后小脸一跨,却不忘姿起一块糕点,哼哼的跟在一旁。
“父皇,要打战吗?”姬九夭在姬一臣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的问道。
姬一臣道:“不打,乖小九快睡吧,醒了父皇带你们去骑马。”
姬九夭摇了摇头,嘟哝道:“父皇,九儿想爹爹,爹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父皇说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很远是多远,难道爹爹都不会想他们吗?
姬一臣挺拔修长的身形蓦地一僵,目光落向远处:“快了。”
*
三月后,苍雪帝城。
今日乃是苍雪新登基,以及成婚的大好日子,满城张灯结彩,铜锣震天,数十里红毯从镜湖一路延伸至祭祀台,沿路探头探脑的百姓,比肩接踵,而神色肃穆的侍卫则努力维持着秩序。
好一幅,举国欢庆的喜庆之色。
奢华的驷乘马车,冗长敲锣打鼓的队伍,终在祭祀台前稳稳停住。
下刻,但见车帘被掀起,一名红衣白发的男子从马车内下来,一柄红油纸伞遮住头上的炎炎烈日,也遮挡住了他的样貌,但他身姿秀雅,步履从容,单单一个背影,便足以令人萌生诸多想象。
男子没有理会身旁宫人都说了些什么,兀自执着伞,沿着红毯一路走去。
祭台上,宫雪轩龙袍在身,看着迎面而来的的人,情不自禁地走下高台,迎了上去。
“阿……”
“走吧。”姬碧妃不等宫雪轩说完,人已越过他,步履轻缓优雅的朝着高台走,不再多言一句。
宫雪轩闻言心中一喜,不再揣测心底的那丝烦躁,追上姬碧妃并肩行走。
二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待祭司将祭文宣读完毕,祭祀台下,万民纷纷跪下,齐声高呼万岁,声声震破苍穹;响彻云霄。
“慢!”而在第三声万岁落下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乍然响起,声音虽不大,却因这刻难得的安静,很清晰的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地直起身子,循声望去。
只见红毯的那一头,一名如神祗的白衣男子踏着红毯,迈着舒缓的步子慢慢走向祭祀台。
他身姿挺拔如松,墨发轻轻飞舞,眼神晦暗且凛然逼人,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有些邪气,有些冷冽。
在他左侧,跟着一个五岁大小的漂亮孩童,面容清秀,神情淡漠,目光却凌厉的望着高台上那道黄色身影,而那清澈的眸瞳里尽是冷酷阴鸷,纵是在这炙热的太阳底下,也让人无端的想打冷颤。
右侧是一名相貌平凡的男子,男子怀里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孩童,后面还跟着一狼和一长得十分美丽的男子。
如此一行人,想要不引起人注意难。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发展,宫雪轩与姬碧妃亦同时地转过身。
隔着不到数十丈的距离,却好似隔着万水千山一般,姬碧妃和姬一臣的目光相撞。
白发,红眸,红衣。
碧妃……
姬一臣身子僵了一下,天地万物,瞬间荡然无存,他的眼中只有他,眸底渐渐闪过复杂的光芒,惊喜,心疼,愤怒,疑惑,痛楚,直到最后全部归于平静。
同时,姬碧妃也怔怔的打量着他,明明是陌生的人,陌生的脸,陌生的眼神,为何他却会觉得如此心痛,而这种痛迅速从心底蔓延开来,让他难以呼吸。
宫雪轩脸色霎时阴沉下来,手下意识的握紧,冷冷开口:“天圣皇帝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人呐,速送天圣皇帝等人去驿馆歇息,待大典完毕,朕亲自前去驿馆相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得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苍雪国之所以没有向天圣俯首称臣,自是有它的依仗,所以这战若真打起来,谁能笑到最后,谁又知道呢。
姬一臣的眸光冷峻而深邃地盯着他,言词嚣张简洁:“不必,今日前来有二事,一杀当年在背后兴风作浪的无耻之徒,二抢亲!”原本只是想在宫雪轩登位时凑个‘热闹’,为发兵寻个借口罢了,却不想宫雪轩能耐如此了得,竟然将人足足藏起五年,这战,还真是非打不可了。
一句‘抢亲’落下,整个祭祀会场万籁俱寂。
在这片死寂里,宫雪轩突然笑了笑:“你也不怕说出的话会贻笑天下!抢亲,你凭得什么!而你又打算抢谁!”
“抢谁,你我心里有数,至于凭得什么……”姬一臣微顿,望着他抿嘴浅笑,优雅如初:“凭我儿子喊他爹!”
、64六四章
如若说先前的抢亲二字带来的是万籁俱寂;那这句‘凭我儿子喊他爹’;却是让众人反应不过来,唯有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世人传言嗜血且俊美如神祗的年轻帝王。
一袭白衣恣意轻扬;千丝万缕的璀璨阳光在他身后;整个人灿烂夺目,气势震人心魄,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姬碧妃眸色微讶;望姬一臣的妖冶红眸渐渐褪去冷漠,只余淡淡的审视和打量;抢亲;抢谁?
宫雪轩怒上眉梢;怒火滔天,一把拽过姬碧妃挡在身后:“朕不明白圣帝在说什么,倘若圣帝是为恭贺而来,苍雪国及朕自是欢迎,但若是为吞并苍雪、一统苍龙找借口而来,那便不必了,因为苍雪不可能臣服于天圣之下。”
“是吗?”他负手而立,轻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