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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医生探手从背后抓取了一缕长发,在手指上卷了卷,不高兴地板下脸,“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度?”
“不是”尼桑淡淡地回答着,但握住手机的指节却因太过用力而泛白着。
“我算是被你彻底折服了,从来都是医生说服病人,还从未有过像我这样的经历,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非常挫败的人。不过,你确实感动了我,否则我也不会教你用这个办法来解决前世的问题了。还有你自己本身的问题,早点解决吧,不要整天都背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不小心炸毁了自己,也会将你的欣赏人呢轰的片缕不存的。”
尼桑抿了抿嘴,并没有答话。但美女医生也没有介意对方淡然到快要漠视自己的态度。若不是因为那心上人,或许不会主动打自己的电话的吧。
美女医生撇了撇嘴,继续抓紧机会八卦着,取笑着手冢,“德国有着世界上最著名的教堂,有着最浪漫最梦幻的城堡,有最悠闲的时光,有着最变化莫测的天气,有姑娘们最梦寐以求的,魅力十足的日耳曼帅哥们。咳,你当我上一句没有说。不过德国真的是遍地都是机会啊,而且你们还独处着的,若是在这期间,你还是未能搞定你的心上人,你就真的是做人太失败了。”
尼桑听着对方的胡扯,沉默不语着,但也没有挂断电话,或许有了这聒噪的声音后,自己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尼桑摸了摸还藏在衣兜内的信笺,叹了口气,这医生的想法和母亲的是如出一辙,只是母亲连婚礼礼服都准备好了,双方的户籍证明和驻日德国大使的推荐信也准备好了。真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做到的,她没有为自己的忤逆和不伦而感到排斥和羞耻,或者拒绝与自己往来。只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愿意公布自己儿子的性向,承认自己教导有问题。如此传统的母亲,却是如此的爱护自己。
尼桑闭上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睛,额上青筋直蹦,‘我一直自私地掌握住我想要掌握的一切,却在渐行渐远中伤害了太多人’尼桑猛地睁开眼睛,抖着双手抚摸向笑意早已失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我有罪,对不起,但我爱你!就算将来我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我也要拖你一起下去。”
美女医生听着手冢近乎呢喃的癫狂话语,心中警铃大作,深感不妙,便喂了几声,确定手冢还在听着自己的电话后,又十分自然地漫天胡扯着各种趣事,随意地说起自己看多了病人后,对爱情的各种感悟。
尼桑越听越认真,细细思索着,缓缓松开躺在自己身下,不停地冒着冷汗的人。皱眉看了眼因自己太过大力的拥抱,而显得脸色更加差的笑意,速度站起,取来热毛巾,为他一遍遍地擦拭着。打开扬声器,一边严肃地听着美女医生絮絮叨叨的话,一边解开笑意早已湿透的衣服裤子,取来新的一套,为他换上。
美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手表,估摸了下时间,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是松了口气,继续扯着漫无边际的话题。其实这些内容都是治疗心理疾病时,才会拿出来讲解给病人听的案例。美女叹息了下,太亏了,每次遇上这欠揍的小子,自己总是吃亏,贴上各种费用不说,还免费提供服务。当然这次除外了,终于让他支付了次省到极点的跨国电话费用,算不算是进步了?
美女医生摇摇头,看着天色渐暗,啪地打开大灯,看来今天是要因为这小子值班到深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喜欢就跳出来继续抽打窝,不喜欢就让窝无视下节操,对着乃们偷个香吧~噗哩~~
、第96章 挑战前世②
而深陷在幻觉中的笑意;在凝固中的时光中;不知今夕是何夕;忘记了尼桑,也忘记了自己是何人,忘记了这里只是前世的记忆;只觉得自己就是鹤丸子;就是松平殿,就是二殿;就是松平鹤丸子。
鹤丸子是在火辣辣的疼痛中,缓慢地醒将过来。睁开饱含痛楚的眼睛,有缕缕的亮光透过编制的并不十分紧密的麻袋,终于能让鹤丸子模模糊糊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茫然中,伸手摸了摸罩住自己的麻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但刚放上去,就疼的不得了,只得缩回手,继续卷缩成一团,等待着疼意过去。
浑身都是冷汗的鹤丸子,如同遭受了一番酷刑般,抬起湿漉漉的面颊,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发现只有小鸟的啾啾声,并无任何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用头顶了顶袋子,忍痛挣扎了番,发现束口处扎的很紧,根本无法轻易挣脱出。
无奈的鹤丸子只好再次冒汗地摸遍全身,终于找到枚触手温润的长形结扣,也不管是否宝贵,扯了下来,咬牙忍痛,往袋子上就猛戳了起来。沿着漏光最大的小眼,只戳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后,便再无力气。只好松开手指,虚握住扣子,原地卷缩着躺下,再次闭上眼睛,等待着力气的恢复。但全身犹如崩裂般的疼痛却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鹤丸子不得不咬紧牙关,唯有一丝哽咽着的呼痛声漏出了唇齿间。
忽地一阵地面强烈的震动,随后很快就出现了马群快速跺地的声音,大声呼唤着松平殿的声音,鹤丸子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吱声,只默默地在麻袋内争取在最有限的空间内,摆出最佳的防御姿势。
忽地听到快速向自己靠近的沉稳脚步声,及铁甲之间相互节击着的声音。随着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一声颤抖着的深情呼唤传入耳边,“鹤丸子…”
“竹千代…”鹤丸子在麻布袋内抖了抖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但同样最能解救出自己,让自己安全的人也是他吧。鹤丸子沉默了会,就在犹豫间,对方已经锵的一声拉出佩刀割向绳结。
伴随而来的是家臣们的惊呼,“殿…请让我来吧,你才受过伤,万一依旧是刺客该如何是好?”“若殿…请住手…”
“是我的鹤丸子,除了他,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而发抖,害怕;除了他没人会…如此地厌弃我… ” 原本激动欣喜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句几近不可闻,但又忽地扬高声音,“小侍,速速取来我特意吩咐过的软外套,你们则通通背身,没我命令不许回头。”
“禀若殿,恳请您,且让小平次来救出二殿吧”。
“退下!什么时候我的事,你说了算了?”竹千代低喝着,盯住麻袋,下手仔细,滴下一滴鼻尖上淌下的汗水后,往后甩手,又是一阵铁甲之间节击而发出的脆耳铿锵声。
众家臣们见此,也整齐地弯腰,低头,后退,背身,并以这两人为中心点,围出一圈范围,警戒地握刀看向林间,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就有人互做着手势,前往探查。
鹤丸子只觉得一阵刺眼的光线忽地从头顶漏了进来,刚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就感到脸上贴住了个颤抖着的温热手掌。手掌在眉宇间只游移了会,一滴热泪便滴在自己眼睑上。鹤丸子不由地又抖了抖,想睁开眼睛,却被对方大颗的泪水糊住,心中不知为何也弥漫上哀伤,不由自主地冒出眼泪。睁开泪眼,透过还在不停满溢着的水光,朦胧地看向对方,对方的面容是一片模糊。
手掌的主人又落下一滴泪,喃喃着“鹤丸子,我的鹤丸子,”蹲□子缓慢地剥离着麻袋,将鹤丸子全身都露出来。
鹤丸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眨了眨眼睛,想让视线清晰起来,却很快便被对方大力地抱了出来,紧贴上一副冷硬的铁甲。本就浑身疼痛的鹤丸子,不适地抽动着眉毛,紧闭上眼睛,咬住牙关,等着疼痛的再次平息。
许久,鹤丸子终于感到疼痛感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了,想睁开眼,却又被蒙上一块微湿的细绢布,在自己脸上轻柔地滑动着,拭去所有湿乎乎的泪水。而后从头至脚,被速度地笼罩进绣有白色三叶葵家纹的黑色外套中,脸部也被悉心地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埋在一片柔软丝滑中。
鹤丸子动了动脑袋,嘴角僵硬地从衣服的缝隙间瞧去,只见竹千代也正一脸严肃地低头盯住自己,并说了声“来人,解甲”。
感到鹤丸子视线的竹千代,探手入内,描摹了数遍鹤丸子的眉眼,在鹤丸子躲闪着的目光中,感受着终于有些温软下来的眉宇,叹息着掩了掩鹤丸子头顶的衣服,将最后一丝缝隙全遮盖住。
小侍从们快步上前,跪下行礼,轻声说了句“殿,二殿,多有得罪”,随后谨慎地微微抬头,目视着竹千代的手指,肃穆地等着指示。当看到竹千代的微微上抬了抬指,又行礼,站起,再躬身行了一礼,才有一位轻缓地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