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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殿下真就可怜啊。
“十四,十四…”西楼只剩喃喃,已经无暇去欣赏镜中之人的容貌。没想到自己一生之中竟能经历两个十四。
想到这里西楼不禁莞尔。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如此年轻呢,还是该苦恼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竟然穿进了十四岁的**。
小喜用玉冠替西楼竖好了发髻,然后又在西楼的身上挂上了几件配饰,才满意地说道,“主子,好了,您去照照,多好看啊。”
说完,小喜才惊觉自己的失言,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了头。
西楼也不在意,站起了身,走到了一面以红木为框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一身锦衣玉服,一脸浅笑的少年,西楼挑眉,不得不感慨这容貌的主人倒是也配得起自己。
“主子…”小喜将一柄玉制折扇呈到了西楼的面前。
西楼伸手接过折扇,甩手一开,只见折扇上绿叶丛中几株紫菀。本以为会是什么大气之作,没成想却是这山野小花。
紫菀旁是两行小楷:紫菀本无名,只愿隐岚山。落款处是一方印玺,从那印玺上的字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菀’字。
见四殿下盯着那玉扇眼不眨地看着,小喜乖顺地解释,“主子,这本是菀妃娘娘的扇子。不过主子说喜欢,所以娘娘就说暂时让主子保管了。
暂时保管啊。为何是隐岚山而不是其他呢?西楼莫名地笑了。小喜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自从穿越而来,自己一直都躺在床上,未曾有机会出来。今日既然已经起了,西楼自要好好看看这屋外的景色。
菀妃所住的宫殿名叫菀茗宫。
菀茗宫的正中的屋子算是正堂。东面的屋子是西楼所住的地方,而西面的自然而然是菀妃自己的屋子。
宫里的奴才宫娥出奇得少。除了伺候西楼的小喜和伺候菀妃的兰姨外,就只剩两个守门的奴才和两个打扫内屋的奴婢了。
大概是这个菀妃并不得宠吧。她屋中的装饰摆设也出奇地简单。可是西楼屋里的家具成设却是说不出得奢华。
这一点就让西楼讶异。而且一般皇子即使再不得宠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宫殿,为何自己会和自己的母妃住在一起?
西楼负手立在东屋后院的凉亭下,脑海中思绪万千,却也理不出一丝头绪。宫廷本就是个浑浊之地,看不清,猜不透的。
菀妃从远处走来时,就看到自己的皇儿负手立于亭中,竟觉得如同天地间最纯真自然的一幅画卷。风拂柳动,碧蓝锦服中一名男子淡然看天下。
“皇儿…”这一声,不禁思绪便习惯性地叫了出来。
西楼转头,淡然的神色刹那附上了温柔的光泽,带笑的唇角。波光灵动间,天地煞然生辉。如同春雪融去,贫瘠大地上刹那遍地花开。
菀妃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尤其是那双会笑的眼眸——太像,太像。泪不自禁滑落,只能那么愣愣地看着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却忘了自己来此地的初衷。
西楼施施然走到了菀妃的面前,伸手拿过了菀妃手中的绣帕,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带笑意地安慰。“母妃怎么哭了?可是儿臣让母妃操心了。”
菀妃回过了神,看着眼前突然间巧言不少的皇儿,张了张口,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神游离地看着西楼。
西楼也不再多问,只是不紧不慢地扶着菀妃来到了凉亭下的扶栏边上坐着。自己也随后落座在了她的身旁。
菀妃看着眼前侧目眺望湖面的少年,突然间释然地笑了,悠然地开了口,声音婉转,带着几分寂寥,几分伤感,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怀着皇儿那时动了胎气,所以皇儿早早地便来到了人世。可也许就是因为没有满足了月,皇儿自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
好不容易蹉跎岁月活到了五岁。五岁那时按照惯例应该去尚书院读书了。
皇儿早早地就来给母妃请了安,然后一脸天真兴奋地去了。本来午时左右说好来母妃这里用膳的。
可是等了颇久,却不见皇儿来。母妃想也许是皇儿临时改了主意,回自己寝宫用膳去了吧。这事也就没多放在心上。
大约申时左右的时候,皇儿有些步伐不稳地来我这了。皇儿那时虽然年幼,不过却极其懂事。说是来母妃这告罪,午时有事耽搁了。
母妃本就没放在心上,又怎会和皇儿计较。笑着伸手将皇儿拉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却不曾想皇儿突然无预兆地一声惨叫,脸色一下子刷白了。
待母妃拉开皇儿的衣袖时,就看到了玉般的手臂上落着几道青痕。皇儿那时还要骗我说是不小心撞的。
其实母妃又怎会不知,那分明是被其他的皇子王孙们欺负了。只是当时母妃做不得什么,因为没有证据,更没有亲眼所见。在这宫中,有时往往只能自保。
再者皇儿性格内向,胆小懦弱,又天资愚笨,所以本就不怎么喜欢孩子的皇上,对皇儿更加是置若罔闻。所以即便告到皇上那,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就这样一过又是一年。这一年里,皇儿不但要受他人的欺侮,还要受到太傅的责骂和惩罚,本就羸弱的身子终是病倒了。
母妃不放心皇儿一人住在那寝宫中,就将皇儿接到了这菀茗宫来住,这一住就是八年。八年来,皇上也未曾过问过。
虽说于理不合,不过既然皇上也不追究,其他的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虽然母妃已是尽心照顾皇儿了,可是皇儿那一病就病了半年。半年病好后,去尚学院读书,又是重蹈覆辙。
其实以皇儿的性子,又加上这体弱的身子,要想在这宫中生活,怕是不见得有长久的。前不久,皇儿果然又病了,这一病…”
故事到这里,菀妃顿了顿,那早蓄在眼眶中的泪又滑落了下来。有一只手温和地再一次拭去了那泪。
菀妃收回了漫漫思路,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的少年,不自觉地脱口,“其实我在想,皇儿那么去了也好,免得再受他人欺侮。”
西楼依旧一脸温柔地笑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她素雅脸庞上的那抹惆怅,看她悲伤眼眸下那撇淡淡的笑。突然觉得震撼,为一个母亲的爱而震撼。
第3章 互赠言
菀妃轻轻握住了西楼的手,取过了那块绣帕,自己轻轻擦拭着泪水,温柔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西楼收回了手,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转眼看向了徐徐微风绕过的湖面,轻柔地说了一个名字。“夜西楼。”
“西楼,依旧是西楼啊。”菀妃喃喃,似在品味这‘西楼’二字的含义。
“你,为何会在皇儿的身体之中?”
“为何?”西楼自是不解。“我也不知为何会在这具身体里。如果没有记错,我已经死去了,死在所有人的不舍之中。”
“能不能和我说说关于你的过去?我的皇儿。”菀妃目光依旧温柔地看着西楼,却将最后的几个字说得不容置疑。
西楼转头,回眸望向那菀妃,透过那双依旧温婉的眼眸,似乎看到了这个女子坚定的灵魂。她必是不简单的。
“母妃想听,儿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西楼释然一笑,觉得心中莫名的负担一下烟消云散,天地间似乎也焕发了不少。
“儿臣出生在黑道世家…”话一脱口,西楼就想起什么地看向了身边的菀妃。菀妃依旧温润地笑着,并没有开口问什么。
西楼也不再介怀地继续说了,只是尽量套用古代的说辞而已。
“有一个严厉的父亲,疼爱自己的母亲,还有敬爱自己的孪生弟弟。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爷。
其实从小到大弟弟都比儿臣懂事,而儿臣这个做哥哥似乎总是处在叛逆期。小时候的胡作非为就更是不在话下。
直到儿臣十岁那年,母亲辞世了…一夜之间,儿臣似乎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总是捣蛋,任性妄为的小孩了。
儿臣开始认真习武,努力念书。虽说儿臣也需去学堂念书。不过真正要学的是回家后,家中那些老师所传授给儿臣的知识。
随同儿臣长大的还有一个侍卫,他叫祁铭,是一个很忠心的下手,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他一直陪着儿臣出生入死的。
不过除却他之外,还有彦洛飞,他是儿臣在学堂里打架认识的。还真是应了不打不相识这句话了。
至于莫成,是通过彦洛飞才认识的。那时儿臣和彦洛飞总是说他人如其名,将来必是一事无成。其实他老谋深算得很啊。
日子大概就在这打打闹闹中过了。直到儿臣十八岁那年——那年彦洛飞因家中要求而不得不归国。莫成因自己的梦想而去他国求学。
而那年儿臣因身体疼痛而去请大夫查看,却不曾想原来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