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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此一劫,月重天命人带领军队一路南下,再试驻扎在南郡郊外——南郡乃是靠近南唐和大戚边境的一座城池。
月重天归朝后,一切步入了正轨。离开的月余以来,夜华城中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各地来报也皆是一派和谐。
夜幕降落,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宫廷的青石砖上,月重天脱了龙袍穿一身便服待在廊柱上。卫敏踩着轻巧的步子,绕过转角,不疾不徐地来到了月重天身后,“皇上,卫敏已经将信给了陶淘。听陶淘说四殿下离开后水皇妃病了一场,而今神色还有些憔悴。至于另一位柳皇妃也已经安定了。”
“恩。”月重天轻轻应了声,依旧慵懒地望着廊外的细雨,过了一会才又想起什么道,“派御医去瞧瞧吧。”说着,月重天目光又扫了落雨一眼,举步沿着回廊而去,“朕今夜留宿琉璃殿。一会去那伺候着吧。”
“是,卫敏几下了。”卫敏退了身,唤了御医前去西楼府上为水如烟号脉。
月重天来到琉璃殿,挥退了所以的宫女太监,独自一人踏进了琉璃殿内。这座殿宇只要少了西楼,就显得冷清落寞了。
想当初多少风光的任务在此处待过,而今那些人都已香消玉殒。如此说来,这座最华丽的殿宇却是个不祥的殿宇啊。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时,月重天不禁皱了皱眉,甩开了思绪,举步朝宫殿伸深处走去。那张西楼常用的书桌上还摆放着那盏河灯。
月重天伸手摆弄着那盏河灯,想来自己和西楼也只去过一次等会。除了西楼初到的那年正好得空,之后的两年似乎总被写事拌着。以后得空还是多去看看河灯的好,也好圆了两人的梦。那时正是暗中算计之时,谁也没在河灯里留下什么。而今是该去弥补这个遗憾。
微微一笑,月重天抬眼一扫,视线落在书柜上的一本书册上——那本书有些厚度,封面上没有任何图文。几乎是下意识的,月重天抬手拿起那本书册,还来不及翻开书册,就在安放书册的柜子后看到了一枚玉环。玉环似乎是扣在了书柜上。
月重天心里一疑,想起西楼说过琉璃殿内有暗道,想必这就是暗道所在地了。这事当初若不是西楼所言,自己还真不知。只是这暗道也不知是何时存在的?知道的人又有多少?或者说南唐的人有没有知道的?
如今局势不同,还是小心为妙。月重天伸手轻轻转动那玉环,结果却是毫无反应。眉峰一皱,倒是有些不解。
心中一想,月重天抬手抽出了其他的书册,结果书册后都有一枚玉环。原来这玉环不过是书柜上的装饰罢了。
手中拿着方才的书,月重天来回扫了书柜几眼。暗道一定在这书柜后,只是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一边想着,一边眼珠四下转动,最后停在了书柜旁那刻在墙上的牡丹图上,牡丹图上画着两株牡丹花——一株清雅,一株艳丽。
月重天上前,伸手在那浮雕的牡丹图上摩挲,在碰到那株艳丽的牡丹时,手下一动,书柜慢慢向另一旁移去,出现了一个门洞。
“墨影。”声落,墨影单膝跪于月重天身前。“你进去看看另一个出口在哪里?若是有何异象,就差人封了。”
“是,皇上。”墨影奉命进了那门洞中。月重天则拿着那书册朝那张空置已久的暖玉床而去。慵懒地躺在床上,月重天修长的手指轻轻打开书页,却在见到书中内容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一本春宫册啊。
盛宫舞 第48章 琉璃葬
琉璃殿的那条暗道通往的是皇宫的后山处,因为地点隐蔽倒是也没从外被发现过。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月重天还是命人封了外面的入口。
想到西楼若是哪日从那暗道出宫,结果快到出口时却发现被堵了,那场景还真是有趣啊。月重天忍不住地一笑。
今晨收到了从北漠传来的信函。原逃难在外的百姓已经陆续回城了。从夜华运去的物资也已经到达北漠城了。赶去上任的官员也已经到了。北漠城的重建已经在进行中。
北谄轩辕以和他的残兵败将也已经铲除。北谄和北辽的百姓也被遣送回了天上以北。月芙蓉与其夫暂且安住在北漠,等待皇上进一步旨意。大戚七千兵马已经在赶回的路上,大约五日后到达。
月重天看着这份明显不是来自西楼宇迹的书信,再由收到书信的时日推算,不免有些奇怪。既然大军即将赶到,为何书信送达的如此晚?而且为何书信不是西楼所写?是西楼受伤了?还是。。。。。。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心底传来,月重天压抑着不愿再多想。
凌曦殿内,龙涎香然然而起,月重天闭眼原想养身,却觉得内心更加烦躁。想来,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起身时,衣袖翻飞,扫落了安放在桌案上的青瓷龙纹笔洗。瓷质的笔洗掉落在地,霎时就摔得粉碎。月重天有片刻的呆愣。看着地上的碎片,脑中有些转不过思绪。
这个笔洗乃是先王时就要放在桌案一角了。平日里,月重天都不曾用过这个笔洗,权当是个摆设。按理说也不该有什么惜物之情。可笔洗落地的刹那,月重天的心也跟着猛地收缩了下。
“皇上。。。。。。”垂立在一旁的卫敏上前轻声地唤道。
月重天没有出声,淡淡扫了地上的碎片一眼,就跨步朝外面去了。卫敏知会着在凌曦殿伺候的奴才将这打扫了,自己则随后跟着月重天出了门。
御花园中一片安静。原本总是能见到几个嫔妃男宠的身影。而今后宫被罢黜,御花园又怎能不显冷清呢?
月重天沿着湖畔缓步而行,走到一座亭台前止了脚步,负手静静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发一语。卫敏安静地垂首侯在月重天的身旁。
许久,月重天方开口问道,“何人送来的信函?”
“回皇上,是军营中的送信使。”
'“除了送信,他还说了什么吗?”
“回皇上,未曾说什么。”音落,卫敏又补充道,“皇上若是不放心四殿下,不如卫敏让人前去打探一下。”
“不必了。五日后,西楼即将班师回朝。还是去准备准备迎接大典吧。”其实说起来此次月重天御驾亲征,所得公德应该归其所有。不过最近朝中关于月重天和西楼的流言蜚语太多。说来,月重天贵为君王,也无人敢指责于他。于是这所有的过错与污言也就全数指向了西楼。月重天想着也好借这次西楼立下头功为由,论功行赏一番压制住那些留言。再说西楼打败战神轩辕鸣却也不假。
“是,卫敏这就让各部去张罗。”
“嗯。记得把握好分寸——别太低调,也别太隆重了。”
“是,卫敏明白。”
“还有帮朕传道圣旨,就让芙蓉好好安住在北漠吧。”
“是,卫敏这就去办。”卫敏躬身退下后,月重天又在湖畔边站了一宿,看着日落西山,才举步朝琉璃殿而去。
——————————盛宫舞————————
蜻蜓浮水,春光已隐,威夏初始。夜华城内,自皇宫通向东门——景阳门的街道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连珏派羽林军将众多百姓拦截在街道两旁。
月重天偕同西澈乘坐着十六人抬金顶御撵朝着景阳门而去。身后随行的乃是大戚的文武百官。阵势浩荡,威世非凡。
御撵来到景阳门前停落,月重天和月西澈先后从御撵上踏下。两个纷纷举目朝城门外望去。五日来辗转反侧,想到就能和西楼见面,月重天从未如此激动过。恨不能见到西楼时就将他按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众人在城门口等了少许,先行官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原本大军归朝,先行官前去报信倒是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次唯一的不同是那先行官额上绑着的白绫。这白绫为谁而系,是谁战死沙场?百姓纷纷私语。百官却是静默无声。能让众军系白绫者必是居于高位之人。
先行官落马,单膝下跪于月重天身前,“皇上,太子,大军已经在离夜华三十里外驻扎。齐孟将军将带一百精兵进入夜华。”
月重天闻言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齐孟将军带领,为何不是说四殿下带领?月西澈也觉情况微妙,想开口询问,可见月重天不语,便也住了嘴,只能忐忑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一百精兵出现在众人眼中。原本黑压压的一片,而今望去只有那刺眼的白。位于大军最前方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一口棺木——一口由八人抬着的上好棺木。
月重天望着那被白绫装扮的棺木,突觉得一阵窒息,心脏也仿佛停歇了一般,只是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那越来越靠近的棺木。
棺木在离月重天的五步外被放下,众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