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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踌躇间,坑口有人大喊:“公子!张擎抬头一看,刘青正神色焦急地探头看下来。张擎连忙挥手叫道:“我在这里,先扔衣服下来。”刘青赶紧把衣物扔下来,张擎手忙脚乱穿上,对溪边竹也说道:“你别伤害我,我让他们拉你上去。”见他淡淡地不说话,不管了,向上边喊道:“绳子扔下来,先把这个人拉上去,不要杀他!”
众人扔了绳子下来,张擎走过去绑在溪边身上,众人一齐使力,拉了上去,绑起来。又赶紧放下绳子拉张擎上去。回到大船,路帅和洪军师等都来问候。张擎红着脸认错,说自己不该擅自行动,给大家添了麻烦。路帅笑说:“我们倒不怕麻烦,要是出了事,文绿回来我可难辞其咎啊。”张擎恨不得钻到船缝里。
这里安排人把俘虏锁到一个分寨的舱里,给他吃饭治腿,张擎也回去擦澡换衣。午饭后,走出舱外,看大军正在调动,人来人往,聚兵鼓不停地响。洪秋带着人不停地往外搬东西。张擎问道:“还要出兵吗?”洪秋道:“打到芳竹道了,又攻下一座城,还要送些粮草和剑弩去。另外医兵人手不够,再调些去。”
张擎走去问洪军师,芳竹道在哪里。洪军师道:“离京都一百里。”张擎暗暗担心,已经出去五百里了,孤军深入,会不会有危险呢?洪军师看他闷闷地就道:“你不用担心,目前来看,情况尚好。这个国家现在分裂成几十个大的省道,各自之间本就在征战不已,倒省了许多力气。”张擎扯开一个笑容,慢慢走回去了。
看看没有自己的事情,就走去看那个俘虏溪边竹也。本来要是路帅他们必是要把他杀掉,留着还浪费粮食和药材。可是张擎心软,虽然这些天见了那么多死人,还是受不了眼睁睁看人死在面前。于是求情说,要是这个俘虏可以投降,就给留他一条命吧。路帅答应了。
要是张擎心硬一些,以后秦书成就不会多那么多烦心事。张擎心软的毛病真是难治好。
现在只说张擎去看溪边。阴暗潮湿的下层舱里,一个人影蜷缩着锁在墙角。张擎按捺着想吐的冲动,走过去,轻声说道:“溪边竹也?你好点没有?”人影蠕动了几下,靠着舱壁半坐起来。蓬乱头发中,露出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张擎蹲下去,看他的腿,医兵虽然恨他,却没有对自己阳奉阴违,真的给他包扎上好药了。张擎正翻看着他的腿,溪边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我不会,投降,大宇军的,你,救我一命,我永远,效忠你,就是了。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张擎笑道:“你只要以后别再杀人就行了,我要你的命也没用。只是你是俘虏,我留下你的命已经是元帅格外开恩了。你听话些,别说些怪话再惹恼人家,到时我也保不了你。”溪边点点头:“全凭,主人,吩咐。”
张擎给他留了些清水食物就走了。回到主舱,看见几个将领正带队出发,车上堆着许多铁甲,还有火箭之类。张擎纳闷,不是有藤甲吗?还要铁甲干么?
走回舱中,洪军师正等他,说是有没有东西捎给文绿,张擎赶紧拿出一些衣物和药丸给了洪军师,又问那些铁甲运去干什么?洪军师神秘笑道:“藤甲得让人抢,咱们自己不就得穿铁甲么?”张擎一头雾水的看他走去了。
这里无事,只好炼药丸,想着前线如今怎么样了?都打了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唉,战争,真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到底是善还是恶呢?自己希望大宇的军士们平安凯旋,可是他们来这里就是杀人的,不杀人怎么凯旋?不杀人怎么保自己的国家平安?真是两难啊!又想溪边竹也,到底该怎么处置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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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芳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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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竹道芳竹城,深夜,帅府大厅,烛光摇曳。
秦书成和众将正在俯身查看地图,亲兵报:“先锋刘副将密报。”秦书成接过,身边副将聚拢来看。纸上只有两句话:敌军有向京都集结之迹象,今日又弃甲一千。这是几天内第三份密报,昨天林起还报东路有军队三千驰往京都。秦书成环视众人,大家互视微微一笑。正要商议明日的部署,帐外传来报声:“将军,路帅派人来送给养。”众人连忙出去。
作为临时帅府的是这城中领主之府邸,面积巨大,因此车辆都进来了,人马三千大部分驻扎在府外。院中灯火通明,照如白昼。押粮副将孙清文看秦书成大步走下台阶,紧赶着上前参见,秦书成弯身扶起,笑道:“多日未见,孙副将怎么瘦多了?”孙清文有点羞赧,因为他本来是个胖子,但是最近大寨只是他和另一副将辅助路帅负责所有具体事宜,累的很,日夜难安,是以清瘦了很多。秦书成众将也嘻嘻哈哈调笑了他几句。孙清文为人木讷,不擅言辞,憋红脸站着,只笑。
秦书成向后一看,满满当当十个大车,雨布包的严严实实。就吩咐手下前去交接。
这里众人进到大厅落座暂歇。孙清文又解下斜背的一个小小包裹,禀到:“这是张大夫给您带的东西。”
秦书成接过打开,是几件干净的里衣,还有一大瓶药丸并一封信。把信揣进怀里,包袱又系好,笑道:“阿擎他最近身体如何?没出什么事吧?”军中人都知道他和张擎的关系,因此秦书成并不避讳众人,在人前还是叫他“阿擎”。
孙清文回道:“张大夫身体很好。只是前几天出了点小事,在山上的时候被一武士追杀,不过后来,那武士不知怎么断了双腿,还被张大夫降服了。张大夫留了他一命,他也只认张大夫为主,并不投降我们。路帅看他并无大害,也就留下了。”
秦书成听了皱着眉头想了一回,道:“唉!战事又紧,总有危险,也不敢让阿擎出来,也是有些闷。只要不伤害到阿擎,随他高兴吧。只是你们看紧些,别让那俘虏搞出什么事来。”孙清文领命。
这里连夜交接军务,把这些天四处征战搜罗的大批金银财宝运回基地,粮食马匹留下,特意留下的年轻女人们充作营妓。要是张擎知道,肯定又要发牢骚了,批评这时代的营妓政策。
孙清文点看清楚,看看天已亮了,吩咐造饭,饭毕并未歇息,赶紧启程押着车辆回水寨去。
水寨里张擎有点忙。张擎看看大军需要药草数量很大,怕存量不够,虽然前几天受了惊吓,却不肯歇息,还是带着人四处采集草药。这天上午走到一个小小村庄,因为这几天老是下雨,道路有些泥泞,张擎背着篓子,身边跟着几十个藤甲士兵,各拿兵器。以前张擎还不好意思麻烦路帅,路帅给他派兵保护他还推辞,现在不敢了,因为推辞的话更是给路帅添麻烦。
天还是飘着雨丝,张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村边的林地里寻找着药草。忽然听到林中深处有细细哭声传来。纳罕之下连忙招呼士兵们,一起走进林深处。哭声越发大起来。一个士兵忽然发现前面树上吊着一红色的个包裹,走近一看,树下还有一具尸体,是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人。想是被狼之类的野兽咬死的。张擎赶紧命人把包裹拿下,把尸体埋掉。
打开小小的襁褓。一张白嫩的小脸正皱成一个包子样大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擎一见就喜欢上了。草药也不采了,立刻带着孩子回去。
回到大船上,才想起来,这么小的孩子,是要吃奶的呀,没有奶娘!自己也没有一点养孩子的经验。张擎抱着孩子垂头爬上甲板,一边走一边嘴上嘟囔。那些士兵放下手里兵器篓子又各自归队了。张擎去到路帅的大舱商量孩子的事情。
舱口只有轮值士兵,路帅没在,说是出去接应押送战利品回营的孙副将去了。张擎只好去找先回自己舱里。看看孩子一个劲哭,只好喂了他一点白开水,还加了点糖,孩子果然不哭了,小嘴一张一合喝了水,闭上眼睡了。张擎有点得意,认为自己有带孩子的天分!抱着孩子四处得瑟,去找洪秋。洪秋一见,也很喜欢。她成婚几年也没有孩子,早就想要。谁想一抱过去孩子就哭了,怎么哄都停不了,还是张擎接过来才止住哭声。姑娘们兴奋地围着张擎和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张擎有点头痛,又有点得意。
洪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张擎说道:“孙副将从秦帅那里回来,想必给你带了东西,一会去看看吧。”
张擎问:“从哪里来?”洪秋道:“芳竹道啊。”张擎灵机一动,笑道:“孩子的名字有了,就叫芳竹,多雅致的名字!”洪秋也称是。
正乱着,洪军师进来,见姑娘们挤成一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