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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擎和小盏虽不知道已经露馅,却也胆战心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擎让小盏带着秦书成给的玉佩出门,先告知老邱自己的处境,再租了一匹马,出城前往临海去找秦书成。幸亏小盏因为好奇用秦书成的马练习过骑马,要不然更不知几天才能到临海。
不提小盏心急如焚地去找秦书成,张擎在家里更是坐卧不安。勉强吃过早饭,老邱来了。老邱受秦书成所托照顾张擎,自是关心,就关了医馆搬到张宅来住。张擎感激不尽。坐到中午,有人敲门,老邱应门,却不开,只问是谁。门外答道,客栈的伙计,来订面点的,老邱回到,今日歇业,明日再说吧。门外却不罢休,啰嗦个不停,老邱烦了,就往回走;门外也没了声音。
傍晚的时候,天刚擦黑,老邱正在张擎客厅读医书,前院门环又响,老邱走到前面,问是谁,门外却是里正老爷,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里正老爷笑道:“邱大夫在这里啊,有个人说是小盏的乡里,找到此处,却找不到他家门,我带他来找。小盏呢?”老邱说道 :“小盏出门了。”里正老爷道:“他哥哥接待也是一样,是他们乡里,人我带到了,先走了啊。”说着就走了。老邱傻眼。
那个年轻人年可二十左右,个头到老邱眉下,不是很高大,倒也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有些发黄浮肿,眼泡很大,老邱一看就知他酒色过度。因不知他是不是张擎要躲的那个人,虽然并不热情,却也有礼,道:“这家人出门了,我是代人看宅的,贵客找人就请改日吧。”年轻人道:“那我坐片刻就走总是可以吧?”老邱只好让他到客厅,倒上茶,年轻人开始闲扯,看看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才笑笑地告辞。老邱闷闷地回到后宅,心里纳闷秦书成怎么还没有来。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却是无法,也只好等着。
到了客厅,唤了一声张擎,并不见答应,心下一凛,连忙进到卧室,蜡烛高烧,却空无一人。桌椅微斜,床帐散乱,地上有一片紫色的布片,正是张擎的衣服!老邱一下子明白了:此是调虎离山之计!气恨之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忙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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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却说秦书成,本来决定第二天就回南水,已经打好了包袱,装着些精致的点心、海产干货、装点浴室用的海螺贝壳等物,还有洪小姐特意为张擎做的小弩,比一般的小弩还要小,绑在手腕上,扣动机关,就可把箭射出,每弩可装五枝箭,比袖箭劲道却大多了,箭尖上涂了药,还有一小瓶另送。秦书成想着让老邱再给做些麻药。
看看下半晌了,众军衣衫湿透,疲累不已,有些晕船的已经开始呕吐,只好暂停训练,下令歇息。自己回到单独准备的小院,洗了个澡,换上一身黑布棉袍,看兵书打发空闲。
正看着,亲兵来报,有人持将军的玉佩来见,秦书成一惊,忙让来人进来,一看却是小盏。头发衣衫又脏又乱,神色慌张,气喘吁吁。见了秦书成扑过来道:“秦,秦大哥,快,快救哥哥。”声音嘶哑,说完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得说不出话来。秦书成忙扶住他,递给他一盏茶,道:“阿擎怎么了?”小盏接过水,喝了两口,道:“秦大哥,你知道我们是从清北镇柳家逃出来的,如今柳老爷的儿子追到南水城来了,我先来报信,哥哥同邱大哥在家呢,你快去救他吧!我不知道柳少爷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要是万一发现了,哥哥就危险了,当日就是因为柳少爷,哥哥才差点被打死的。”
秦书成话未听完,转身从墙上摘下随身佩剑,带好调兵令箭,把那包袱斜背在身上,到后院马棚牵过红枫,出院门,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红枫风驰电掣赶到南水城东门,也只一个时辰。看看天已黑了,城门已闭。拿出令箭叫门,城上守军本归他调度,自是熟识,连忙高举火把开门接他进城。秦书成顾不得说话,打马奔向张宅,未到,远远只见只见一个人正在吵嚷,旁边围着一堆人,一看却是老邱,并未下马,扬声喝道:“老邱,张擎何在?”
老邱转头看是秦书成,大喜,叫道:“快追!他们出北门去了!”
秦书成转头向北门,叫开城门,顺官道飞驰而去。
四野漆黑,唯有星光可见,红枫在夜风里疾驰,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夜枭鸣声。秦书成心中狂跳,满身大汗,嘴唇有腥咸味道,想是咬破了,却是无暇,只顾伏在马上,眼盯紧前方。不知奔驰了多久,远远看见前方有一堆篝火,旁边有些车马,并许多人影晃来晃去。秦书成远远勒住战马,下马,拍了拍红枫的脖颈,就蹑手蹑脚向那方走去。红枫自在一旁寻草吃。
看看将近,却是一座树林,林中一片空地,一个火堆,众人都是短打,有些似人家的小厮,有些却像是打手。秦书成隐在一棵大树后观看,这些人七嘴八舌乱哄哄在说什么,却听不太清,只听其中一人大声笑道:“咱们少爷就是洪福齐天,逃掉的美人又失而复得!”其他人纷纷附和,又喝酒吃肉。秦书成看了一圈,却不见有人像他们说的少爷,也不见张擎。心中惊疑不定。四下仔细打量,才发现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在另一边不远处的黑影中若隐若现。马匹已卸下,车头用粗木支得结实。心里有谱了,遂暗暗转到马车方向,贴在马车另一边,避开众人视线,耳边听见车内一人说道:“你从了少爷,今生富足无忧,你要不从我就还卖你回春风院!”又听到车内翻滚之声,并咂咂之声,似是有人在亲吻。
秦书成轻轻挑起车窗帘子一角,就着昏暗火光向内看,一人背对车门,怀中抱着一人,昏暗中只看见被抱之人脸色雪白,眼神明亮幽深,却是被绑着手脚,正奋力挣扎。正是张擎!
秦书成目眦欲裂,顾不上再听,暴起跳在车上,一把掀开门帘,五指握爪,抓住背对那人的脖领,大力甩出车外,并未回头,只听轻微“咔嚓”一声并一声惨叫。秦书成不屑去看,伸手扶住张擎,抱在怀内,低声道:“别怕,大哥来了!”
张擎眼见不能自保,本在奋力挣扎,牙关紧咬,身上绷得紧如弓弦,一霎之间,情势逆转,耳边听到秦书成声音,不谛天籁之音,泪水瞬时奔涌而出,无声流下。秦书成紧紧抱住张擎,用手去擦他脸上泪水,口中只道:“别怕!大哥在这里!”伸手解开张擎被捆的手脚。张擎稳了稳神,活动活动手脚,哑着声音叫了声:“大哥,我没事!”秦书成又上下摸索了一番,看他并无伤痕,放下心来,才有时间听车外声音。
车外人声鼓噪,夹杂着呻吟之声,有人叫道:“竟敢伤了我家少爷,就叫明年今日变成你祭日!”“滚出来,不然剁了你!”
秦书成安抚了张擎,让他躺着休息,自己一掀门帘弯腰出来,盘腿坐在车头,冷笑一声,闲闲地扫视了一眼,不语。鼓噪嘈杂之声瞬间静音,有刀呛啷落地,众人纷纷后退。突然人群后一声喊:“妈的!给我杀了他!”又立刻哎呀哎呀呼痛。
打手们见主人发话,虽然心里没底,仗着人多,拿剑持刀,一拥而上。秦书成跳下车,悠闲辗转几番,众人只见人影晃动,来不及反应,片刻之间刀剑声音响亮纷杂,落了一地。皮肉被击之声,身躯落地翻滚之声,抱头抱腿呼痛唉吆之声不绝于耳。
秦书成负手在后,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向柳清辉走去。柳清辉几乎肝胆俱裂,托着伤臂,半躺在地上连连后错。秦书成走到他面前,起脚把他挑起,将未落下,一脚踹去,只听“嘭”的一声,落在一丈开外,一声惨叫,没了声息,却是昏了过去。秦书成又向前走到柳清辉身边,抬脚就要向下踹,远远听张擎喊道:“大哥不可!”秦书成放下脚,转身。众人有的还在翻滚不止,也有坐起的,也有半躺的,纷纷连滚带爬让开一条路。
张擎出来,倚在车门上,脸色雪白,但神色已定。秦书成过来,坐在车辕,探身摸摸他头问道:“怎么出来了?夜里凉了,你进去吧,我来摆布。”张擎道:“大哥,你别杀他,杀了他反倒辱没了你将军的身份。只需给他银子把卖身契要过来,削了奴籍,从今往后再无牵涉就行了。”秦书成笑道:“都听你的。”
转身下来,走到柳清辉身前,已有家奴将他叫醒躺好。见秦书成来,怕得几乎吐血。秦书成冷冷道:“张擎和小盏的卖身契呢?”柳清辉虽怕,却犟嘴道:“他是我家逃奴,我不卖,将军就能不讲理么?”秦书成不说话,只抬起脚。柳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