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这姿态勾出了真正的兴趣,甚至想再逗弄于她。心念一动,便放开罩住她胸口的手掌,改成用指,刮捻那一握之上的樱桃小颗。
善水觉到他带了炙热温度的手掌搭上自己身体的一刻起,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放松,身体却还是不听指令地绷了起来,强压下甩开他手的冲动忍着,等感觉到他略粗糙的指仿似带了恶意般地在戏弄她的敏感之处时,终于耐不住浑身毛骨悚然的滋味,猛地睁开眼,正要拂开他的手,忽然身上一重,他已经如山般地扑压了上来,善水没防备,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娇哼了一声。
他的脸就在自己上方,相距不过半肘,能清楚地闻到他散出的浓烈酒气。看见他目光暗浊布满情欲地望着自己,对着这样一张好看的男人脸庞,善水发现自己竟也止不住地生出一丝厌恶。
完全的情场老手模样。
忍住,忍住,就当这是借种,借他的种……
善水还在心里告诫自己之时,见他低头仿似要亲自己的嘴,几乎是下意识地,飞快侧过了头去。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落了个空。
他一怔,脸色一沉,忽然用手掰过她的脸庞,迫使她正对着自己,低头再要去捕那张鲜红莹润的小嘴。善水用力再次躲开,头颈却被他一双手左右禁锢,动弹不了,眼见他满是酒气地就要压下来了,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您行行好快点吧。我不爱跟人亲嘴!”
这话一出口,善水马上就后悔了。
其实避开和他亲嘴,方法还有别的,不一定非要这样打他的脸。只是刚才他那蛮横举动实在招人厌烦,一个情急,她的忍功竟就这样一下破掉。
她看到他立刻抬高了头,脸色发红,鼻息咻咻地盯着自己,明显是恼羞成怒了,更要命的是,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脖颈之上,力道骤然加大,她甚至觉到了被掐的不适。
“我……”善水试图补救,赶紧望着他小声解释道,“我其实也不是那意思。只是你这么重,本来就压得我有点透不过气,再……”
她话还没说完,忽觉头颈处一松,身子也跟着一轻,他已经翻身而下,抓过边上刚才被她脱掉的衣物,几下便穿了回去。
善水忙拉过被衾遮住自己身体,见他已经下榻蹬上靴履,忙叫道:“你要去哪里?”
霍世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洞房夜里发生的种种,全都是他先前没有料想过的。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喝太多了,脑子有点糊涂了,才会跟这样一个牙尖嘴利面目可憎的女人纠缠了这么久。最后甚至当他鬼使神差地想亲她那张嘴时,她竟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自己。
那一瞬间他想折断她的脖子。当然最后没动手,但先前被勾出的所有兴致都败坏一空。
现在他看到这张脸,心中愈发厌烦,只觉多一刻也待不下去,这才起身要走。听见她在身后问,根本懒得搭理,大步便往门口而去。
善水看出来了,他这是要在新婚夜丢下自己出走。
这简直荒唐,什么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却真被她撞到一个。要是他这个新郎官现在真的这样一走了之,明天她薛家就会成为整个洛京的大笑话。
善水见他背影就要拐过那道四季屏风了,低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霍世钧终于停住了脚步,慢悠悠地回过了头。
“你要去哪里?”
善水坐在榻上裹住被衾,盯着他再次问道。
他望着她绷着的一张小脸,漫不经心道:“这新房里叫人待得不痛快,我出去透口气。”
善水端详他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
今夜之前,她对他的所有印象几乎都来自于道听旁说和那次偶遇。现在这个过了一半的洞房夜,不过是给她机会真正认识这个男人而已。
她听说过他少年时行事跋扈我行我素,往往被人所诟病,甚至有告到御前,都不过被压了下来,或者遭一顿训斥,最后不过不了了之而已。
现在她终于见识到他的这种本事了。
他看起来真的是打算就这样撇下自己一去不返了。他自然有地方好去,她却担不起这笑话。
善水盯着他,道:“世子,你这一口气什么时候透都行,今晚却不行。我知道你不喜我。只再不喜,这一夜你也必须要在新房里过,哪都不准去。”
霍世钧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我若一定要走呢?”
善水松开裹住自己身子的被衾,扯来刚脱下的红衫草草裹住身子,下榻趿鞋到了针黹盒前拿出把剪子,把刀口顶到了自己咽喉处。见他眉皱得更紧,下巴又紧紧崩起,知道他是恼怒了。果然听他冷冷道:“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原来又是寻死觅活。女人果然可笑,以为这样便能挟住男人。”
善水也是冷冷道:“世子,你在女人堆中见多了寻死觅活,自然不会畏惧我这一把剪子。只我却告诉你,你若敢出这门一步,我绝不会活到明早出门。你不给我薛家脸面,我也不会让你这王府安生!”
霍世钧脸色瞬间转为铁青,善水不等他动作,立刻又放缓了音调,接着道,“我知道你向来我行我素,全不把旁人种种放在眼中。你有这等狂傲的本钱,那是你得天独厚有本事,我羡慕得很。谁又不想随心所欲?可是有些规矩和脸面,该成全的时候也必须要成全。因人活在这世上,并非只为自己一人而活。我不得你欢心,你日后如何冷落我都无妨,我绝无怨言。但这洞房之夜,你若这样拔腿而去,你欲置我薛家于何地?叫我父亲往后如何去面这朝上的内外同僚?即便你丝毫不在意这旧日师恩,你也总要想想君臣伦常。这桩婚事是奉旨而成。你若这样悖逆,就是在打你皇帝伯父的耳光,扫天家的颜面。所以世子,请你做出开门的决定前,三思才好。咱们毕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仇人,这内闱中的事,我觉着还是关起门来在内闱中解决好,何必闹到人尽皆知让人背后笑话。你说呢?”
霍世钧的一双凤眼微微眯了下,脸色终于渐渐缓了下来。朝她慢慢踱来,到她近前之时,见她手还执剪在喉,胸脯微微起伏,哼一声,伸手从她手指里拿过那剪子,咣一声远远扔到了桌角上,这才冷冷道:“行了,说这么多都不带喘气。果然是薛家出来的人,书念得多,口舌之利能顶我一个亲兵司了。”说完自顾往床榻而去,善水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声,回头见他已经自己脱了外衣上榻。
善水长长松了口气,这才觉到心还在怦怦地跳,后背仿似也出了层细汗。见这喜怒无常的男人已经回心转意上了床,便也跟着爬上了榻,和衣在他里侧卧了下来。
15、第 15 章
身畔的男人再没开口,也没什么动作了。或许是真疲倦了,或许是酒意终于发作。过了片刻,善水听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偷偷睁眼看去,见他仰天闭目,睡容平静,瞧着真的已经睡了过去。
一个非常糟糕的洞房之夜。
她验证了他的跋扈和无情,他大概也知道了她不是什么善茬。这样也好,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装个几天容易,一世就难了。至于以后……以后她只要别和他像今夜这样针尖对麦芒地干架,与这个男人应该可以相敬如冰地安然过下去,这一点从他最后时刻终于迈脚回到床上可以看出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的举动其实非常冒险,万一他是个混蛋到底的人,根本无视她自戕的威胁,还是要走,她该怎么办?真的灭了自己,她不会那么蠢;去堵住门不让他开,她的力气斗不过他;去哀求或者勾引他好留住,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所以她最后选择了赌,就赌人活世上,绝不可能真的万事无忌,更何况像他这样地位身份并且还要立于朝堂的人。所以她立刻抓住机会对他讲道理,而她最后也赌赢了。
其实他自己应当也是知道该如何做的,虽然还很年轻,但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也算是个有手腕的人物,只是在那瞬间失控,这才翻脸而去。后来被她给了个台阶,也就顺势下来而已吧?
善水微微吁了口气,轻轻往里再挪了下自己的身子,蜷起来闭上眼睛。
陌生地方的第一夜,善水这一觉几乎睡得几乎没怎么安稳过。到了五更初,她终于有些睡沉了,门却又被叩响,起唤的时候到了。
门外的王府内事管事顾嬷嬷,见新房里喜烛红彤彤火光仍亮,叩门却无应答,略微皱了下眉,再稍稍重扣了几下。
她是个严厉的老人,而且在王府中地位超然,俨然半个主人。年轻时在宫中乳过小时的永定王,也是穆太后身边的心腹人。永定王成年被开府赐宅后,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