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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柏一看趴在怀里的这只饕餮又神游天外了,举起手上的书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在想什么呢?”
杜月儿抬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少爷,晚上吃涮羊肉好不好?”
果然又在想着吃。
谢季柏有些无语,又觉得放心,这种心思单纯的人最好控制,不需要费心提防,她除了吃,倒还真是什么都不贪。
“不好!”谢季柏故意板起脸,报了几样素菜名,表示晚上要吃素。
杜月儿顿时苦了脸,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各种讨好,谢季柏被她讨好高兴了,方才点头同意。杜月儿见他同意,一张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大大的杏眼透着清亮的水光,谢季柏见了心下一动,低头欲吻她,杜月儿却突然直起身子,指着窗外叫道:“哎呀,少爷,外面雪停啦,我们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不好,你家少爷畏寒。”谢季柏抓着她纤细的腰肢,想将她重新按回怀中,杜月儿咯咯一笑,身子如鱼般从他手中滑开,跳到地上,道:“少爷好坏,明知道人家怕痒还挠月儿!”她不等谢季柏回答,转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少爷既然畏寒,就由月儿替您堆个雪人好了!”
谢季柏眸色微冷,抿唇在椅子上静坐片刻,转念又想她到底年纪还小,再等两年也无妨。便起身围了狐裘,拿上手炉随她走了出去。
庭院中杜月儿已经堆好一个大雪球,吭哧吭哧又开始往大雪球上面加小雪球,她力气大,两三个人合作才能堆好的雪人,她一个人没多久就整出了雏形,一双小手上上下下拍打,将雪人堆实。完工后又跑回谢季柏书房,拿了两颗黑棋子按在雪人头上做眼睛,拿了一小截弯弯的树枝做嘴巴。
杜月儿拍拍冻得有些红的手,往雪人边一站,冲谢季柏笑道:“少爷,给我和雪人画个像!”
谢季柏哼哼两声,不应。
杜月儿十分自觉地跑回书房搬了一张桌案出来,又铺好宣纸,替谢季柏磨好墨。谢季柏见她乖觉,先前心里的一点不舒服也散了,命杜月儿到雪人身边站好,提笔作画。
雪地中的少女盈盈立在寒风之中,因为先前的一番运动,两抹晕红染在俏丽的脸庞上,更显得娇憨可爱。论长相,她虽然不错,却不令人惊艳,后院中不乏比她美丽的女人,但她有着比其他女人都更健康的身体,全身都透着勃勃生机,令人无法忽视。
谢季柏挥毫泼墨,不多时便完工停笔。杜月儿一蹦一跳跑来看,视线触及到宣纸上,笑容瞬间凝固,她指着画大声嚷嚷道:“少爷,这是什么?”
只见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一只既不像羊,又不像狗的动物,头上有双角,身披长毛,肥肥胖胖,憨憨傻傻,正趴在一只雪人旁边。
谢季柏丢开画笔,轻笑:“就是你啊。”
杜月儿鼓起双颊,气呼呼道:“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她拉着谢季柏的衣袖昂首控诉:“少爷,你欺负人!”
谢季柏指着画上的饕餮道:“你看它的眼神和你像不像?”
杜月儿扭头仔细一看,画上动物有一对大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人瞧,那贪婪的眼神好像在说:我饿了,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
杜月儿恼羞成怒,想去撕画,谢季柏先她一步将画高高举起,让杜月儿够不着,还故意逗她:“这画我要拿给红柳做绣图,让她按着这图画绣一件衣服给你过年穿。”
这种图案怎么穿得出去?丢死人了!!!
杜月儿拉着谢季柏衣摆哀求:“少爷,不要嘛……”
谢季柏转身不理。
杜月儿哀嚎一声,绕着他团团转。
两人的笑闹声在清冷的院子上空回荡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淡定。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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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柏进杜月儿房间时,见到她正在缝荷包,以为那荷包是送给自己的,毫不客气抢到手中打量,一脸嫌弃:“你这荷包也做得太简单了吧?连点花样都不绣。”
杜月儿忙起身去抢回来,“月儿又没学过绣活,自然不会绣花。”她外祖父虽有教她读书习字,下棋弹琴,但她娘却在她一出生时就死了,无人教过她女红,所以她只会一些简单的缝缝补补,绣花样就不行了。
杜月儿从小箱子里取出四锭一两的银子放入荷包中,又将开口处缝合。谢季柏知道先前误会了,这荷包不是给自己的,便有些气闷,坐在一旁喝茶。
杜月儿缝好荷包,想到冷落了这位大少爷,又忙将东西丢到床上,狗腿地跑到谢季柏身边给他揉肩捶背,一脸谄媚讨好。谢季柏只当没看见,杜月儿怕他又不给自己肉吃,厚着脸皮拱进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前。
谢季柏故意将冰冷的手塞进她衣服里,杜月儿最怕后腰被碰,动来扭去不肯配合,直到谢季柏的手从她后腰处移开才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谢季柏身上暖和了,心情转好,问她:“你刚才缝荷包干嘛?”
杜月儿道:“快过年了,我想托人将我的月例银子送回家。”她自从到了谢季柏后院,每月的月钱由500文涨到了2两银子,两个月下来也积了4两。
谢季柏想起他已命流光,将杜月儿家人接到他的一处庄子上养着,杜月儿还不知道。于是便问她:“你想不想见见父母?”
杜月儿在谢季柏怀里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月儿不能随便离府啊。”
谢季柏拉着她起身,“我带你去。”
两人换了衣服,流光驾了马车,一路向谢季柏京郊的庄子驶去。
杜月儿没想到谢季柏竟然给她父母搬了家。
谢季柏这处房子并不大,背靠崖山,前临沧浪河,布局中规中矩,主楼坐北朝南,东西厢房相对,整体成长方形,后面一个精巧的花园。
杜娘子出来迎接谢季柏和杜月儿,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杜月儿见她穿着崭新的暗梅蝶纹青色缎面皮袄,下着同颜色马面裙,头上戴了玉兰花头银簪,面色红润,精气十足,显是过得不错。杜老爹不擅言辞,见到谢季柏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倒是杜月儿七岁大的弟弟阿毛胆子比较大,也不怕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瞧着谢季柏。
谢季柏见阿毛虎头虎脑,和杜月儿有些神似,对他便多了几分喜爱,拿出几颗金瓜子给他作见面礼。又见杜月儿父母看到他拘谨,便带了阿毛去花园玩,好让杜月儿同父母说说话。却不想杜月儿同杜氏夫妇聊了不过一盏茶时间,便起身离开到后花园找他。
谢季柏不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杜月儿摸摸阿毛的脑袋:“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就行了。月儿要谢谢少爷,我听爹说,少爷让阿毛开春后进谢家族学读书。”
阿毛忙抓住杜月儿的手:“姐姐,我有大名了,叫杜如松!”
杜月儿扭头用眼神询问谢季柏。
谢季柏道,“我方才为他起的,如今进了学,再叫阿毛就不合适了。只是还没问过你父亲的意思。”
杜月儿笑道:“咱们村里的孩子取大名,都要割二斤猪肉才请得动村尾的老秀才帮忙,少爷可是举人老爷,将来还要考状元的,起的名可不比那老秀才强多了吗?爹若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心里想的却是:他自己叫季柏,给阿毛取名叫如松,真是一大一小两木头!
谢季柏笑笑,又问她:“那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我外祖父啊。他说我是他心中的一轮明月,所以叫月儿啰。”
“我看你父亲并不识文断字,你却会琴棋书画,可是你外祖父教的?”
杜月儿点头:“我生母早亡,外祖父便将我接到他身边养育,去岁外祖过世,我便又回到父亲身边。”只是父亲已另娶,继母嫌她能吃,归家不过一年,便被卖身为奴。
两人又闲话片刻,杜娘子过来问是否留饭,杜月儿摇头拒绝,没留多久便拉着谢季柏回去了。谢季柏抿唇不语,他当日让流光安置杜月儿的家人,就是想留一手,让她有所顾忌,可如今看来,她对家人的感情却不如他想得那么深厚。
据传,身具饕餮血脉之人天性凉薄,无情无心。可那毕竟是传说,百年来都不曾再有过饕餮的记载,谁又知道带有饕餮血脉的人,觉醒后是什么样的。
先朝捕杀饕餮血脉,未必是像书上所说饕餮为祸一方,更多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毕竟有饕餮血脉之人,具是烈王夫余的后人,周朝为了巩固统治,必然会追杀前朝皇族遗脉。
可她若真是无心之人……
谢季柏转头看正在敲核桃的杜月儿,她敲核桃的功夫十分好,一柄小银锤慢慢在核桃两边敲出裂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