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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安、民……你……你知道这儿意思……?”
“谁不知道你李世民的名字就是济世安民的意思呀,有什么奇怪的?”
“不可能!我和哥哥的名字是父亲怜天下百姓之苦而立志所取的,只有至亲之人才知个中深意!”
听到这话,梁暮凝慢慢转身,边走边思索着,“莫非他和他哥哥名字都有深意?可史书上只写了他名字的意思呀?李建成的又有什么深意呢?莫非现下他俩这名字的意思还是秘密不成?”她想的出神,一时竟忘了李世民还在一旁疑惑、气愤。
李世民见梁暮凝转身不再理会他了,就更是气愤,他一个跨步来到梁暮凝近前,面朝她,双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盯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眸底有杀气掠过。
“啊……!”因为想事情而没有注意到李世民变化的梁暮凝被他怎么一抓更是大惊,又看到他眼中的杀气,全身竟不自觉的僵硬起来,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还叫自己“姐姐”的那个少年,只是片刻之间,细语欢声就变成了杀气腾腾!为什么?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呀!梁暮凝面对李世民紧逼的质问,没有回应,她有些傻傻的看着他,如果一个正常人真能如此的话,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
“呵……呵呵……”梁暮凝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她淡淡道:“你真的是李世民!”
“什么?”听到这话,李世民不免心中一怔,道:“不错,我就是李世民,唐国公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
“你想杀我?”
“我不想杀你,但你知道的又太多了……!”
“在皇宫里你就能杀我吗?”
“别逼我……你到底是谁?”
“一个只想好好活着的人!”
“那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了……!”
“可惜我偏偏是皇帝的女人。”
一翻对话,两个人只是咫尺的距离,可感觉却比天涯还远,声音如刺骨寒冰,不再当初。
“你再不杀我,就没机会了!”梁暮凝就那样看着李世民,冷冷道。
李世民还是那样狠狠的抓住梁暮凝的肩膀,也还是那样盯着她,没有说话,眼中依旧有杀气,可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在忍耐,因为他也害怕了那种强烈的冲动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绝不能冲动!
“小姐,小姐……”不远处传来了锦儿和几名宫中仕女的呼唤。
梁暮凝和李世民都听到了叫唤声,只见梁暮凝淡淡的笑了一下,冷冷道:“我提醒过你了!”
李世民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表情,而后也淡淡的笑了笑,仍没有说话,他慢慢松开紧抓住梁暮凝肩膀的双手,又恢复了刚才戏弄梁暮凝时的从容姿态,好像什么事情、什么冲突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略俯下身子,凑近梁暮凝耳儿根处,小声的说了两句话,说完便是得意的一笑。
此时梁暮凝虽面无变化,但心却早已颤抖如弦。
锦儿和几名侍女到了近前,侍女见到李世民,忙翩然一个万福,行礼道:“李将军好……!”而锦儿先是一愣,随后也行了个礼。
李世民并没有理会那些人,他对梁暮凝道:“知道姐姐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倘然离去了;梁暮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忐忑难安。
命运终究还是让她与这样一个伟大的传奇人物相遇了,在并不属于自己的时代里纠缠不清!
见李世民走远,锦儿道:“小姐,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说今晚要为小姐洗尘,然后送小姐去西苑侍奉陛下。”
梁暮凝听到这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或惶恐,如果是在十几分钟前听到这话,她可能还要苦思冥想怎么脱身?怎么能让皇后喜欢躲过侍奉什么的?现在好了,她到真有了想成为皇上女人的冲动了,总比现在提心吊胆的好,“我知道了……!” 梁暮凝淡淡道。
高烛华灯,梁暮凝经过一翻沐浴梳洗、更衣打扮后,乘玉辇到达安福殿,宫殿由外看,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前面一排是八根浮雕着腾云起雾造型的金柱,每根两三人难以合围,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好不壮观,可谓鬼斧神工之作。
走上殿去,一众嫔妃、女眷落座两旁,殿上正位座一人,正是大隋的萧皇后。
看她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是一个雍容华贵、睿智沉稳的女人了,独坐于殿堂之上,不怒而威,不笑而和,稳重沉着的仪态足已震慑四方。
梁暮凝上殿行完跪叩大礼之后,迎着众人的目光,微扬起脸庞,独立于这异彩流光的大殿中央,不经意的看了看这位13岁就做了晋王妃的女人,不由感叹,今日如此风光的她,又怎能想到自己日后会有历尽千般沧桑的刊刻命运呢?“母仪天下,□”的命批,真是给她一世荣耀,也毁她一生幸福啊!想到别人,自己又是如何呢?不一样命如浮萍,不知方向吗?
梁暮凝微微一笑,道:“小女梁暮凝谢皇后娘娘盛情款待!”
皇后轻点了点头,微笑道:“暮凝姑娘不必客气,宇文大人是我国之栋梁,今日他的女儿来此,我自当尽地主之谊,不知姑娘这几日休息可好?”
“让娘娘费心,小女一切都好。”
“那就好,日后侍奉陛下,还要劳妹妹费心呢!”
“……”
一翻寒暄过后,梁暮凝落座在殿中上座前排,歌舞齐奏,佳肴共品,好是丰盛,可自己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她想着下午李世民的话,又想着刚才皇后的话,心中五味可要比这眼前美味杂乱的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绝世而孤有佳人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辉煌的殿堂之上,映着华灯烛影,有姿态曼妙的女子舞步轻盈、纱罗飘逸,乐曲之声也是曼妙悦耳,有如天籁。宫中女眷、妃嫔们嬉笑交谈,面面相顾、切切私语,虽听不清内容,但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在议论这位丞相之女梁暮凝。
西苑,又称会通苑,它是历史上最为华丽的园囿之一;北至邙山,南抵伊阕,周围二百余里,据记载,其内造十六院,屈曲周绕龙鳞渠。
“在西苑居住的可都是皇上的宠妃,姑娘好福气呀……”
“陛下常于此为曲水之饮,妹妹聪慧,定能受宠……”
“……”
盛筵过后,坐在前往西苑的玉辇上,梁暮凝回想着那些妃嫔们在筵席上对自己的问贺,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越是繁华的亲和,越是丑恶的渊薮,这就是后宫女人们的悲哀,不见流血的斗争,往往是更惨烈的,想到自己马上也要陷入这样的旋涡中,即使刚才的片刻都已觉得冰冷刺骨,又该怎样度过以后的日子呢?眼泪终黯然流下。
凌波宫并不在十六院之内,但比起先前的碧琼阁是要大的多的,而在金线勾着天仙图的梁柱间挂满朱纱帐,透着细致和神秘,地面上撒满的红色花瓣在烛光的映照下,让一切都蒙上一层泛着金光的朱红色,有宫人引领着儿梁暮凝入掖阁至床榻前,一切已成定局。
“姑娘请宽衣等候!”那宫人声音细柔,款款说道。
梁暮凝在宫女的侍候下无奈的缓缓褪去华服、卸下珠饰,长长的黑发如瀑布似的散开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面无血色,躺于榻上,只待任人摆布,孤女如此,我见犹怜。
有微风吹入,泛着光的朱纱帐随风摆动着,周围的一切亦如死寂。
星移斗转,云遮半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宫门外似有人来的步伐声,只是不会儿便又离去了,就这样来去了不知道多少回,始终没有人进来,一更、二更、三更……梁暮凝在无声的等待中渐渐睡去,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忐忑不安。
清风徐拂,又是一日清晨。
“姑娘早,奴婢是来侍候您更衣梳妆的……!”有宫女轻盈的声音从外殿传来。
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还有些模糊,“我没事儿吗?昨晚皇上没有来!” 梁暮凝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菩萨保佑、谢天谢地的乱想东西,起身坐在床边有些后怕,这种处境自己竟还能睡着,莫非上辈子真是瞌睡虫投胎不成?她起身,穿着单薄的杏色宽袖纱裙,在轻罗蔓帐的幕帘中穿梭,久违的喜悦之色略上眉梢。
“姑娘……你还好吗?”宫女关切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听到声音,梁暮凝忙收敛了心情,淡淡道:“进来吧……!”
“暮凝姑娘,奴婢是奉娘娘旨意来给您梳妆的,午时去曲水殿觐见陛下,用膳。”
“那昨晚……?”
“陛下辛劳,昨夜在观文殿处理公务,不曾离开。”
见梁暮凝沉思,那宫女又道:“我来帮姑娘梳妆吧!”
“你叫什么名字?”梁暮凝坐在镜前无聊的问道。
那宫女一边对镜梳理着梁暮凝如缎的长发,一边答腔道:“奴婢彩碧。”听了名字,她又好奇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