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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那骑士已经倒在多菲雷亚身后。温热的马血喷了多菲雷亚一身,甚至连她那头银发都染上了不少。
紧接着,那匹被徐向北射落骑手的无主战马经过多菲雷亚身边,少女右手一把抱住马脖子,左手抓住缰绳一拉,轻巧的在空中一翻身,就骑到了马背上。她随即猛提缰绳,于是她胯下的战马高高跃起跳过那名骑士和他坐骑的尸体,追向吉普车。
“乖乖,这个世界的王女公主们都这么能打吗?”一直紧张的注视着车后状况的徐向北不禁咂舌,同时他拍了拍莉诺卡的肩膀,“稍微开慢点,让多菲上来!”
“我知道啦!不用你说!”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追到距离吉普车一米多远的地方的多菲雷亚,忽然在马鞍上站起,全力纵身一跃,滚进了吉普车的后车斗,然后脑袋狠狠的装上了莉诺卡的椅背。
“呜哇,痛!”多菲雷亚躺在车斗里抱着脑袋呻吟着,“莉诺卡,你专门把椅背设计得那么高来挡我的么?”
“我哪有!是你活该!”
该说这两人感情好么?这种情况下除了斗嘴还有更多事情可以干吧?
徐向北只能无奈的耸肩,为了避免这两人一吵起来就没完,徐向北决定说点别的。
“我说,莉诺卡,你怎么也来了,你工房不要了?”徐向北伸手从莉诺卡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数个第八粒子结晶,留下一个剩下装自己兜里,接着一边往手中的步枪枪膛了装弹药,一边问道,“那难道不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产里最珍贵的一个么?还是说你放弃当金徽的梦想了?”
听完徐向北的问话,原本已经张开嘴巴准备和莉诺卡闹的多菲雷亚也乖乖的闭上的嘴,一脸认真的盯着莉诺卡的侧脸。
一开始工匠少女不说话,只是专心的驾驶着车子在卡德拉的石板大街上飞驰,由于石板路的平整度其实并不是很适合“飙车”,众人屁股下面的吉普车颠簸得仿佛不震碎他们的屁股就不罢休一般。
而与此时吉普车上的静默不同的是,时不时的有爆炸声从远方的街区传来,卡德拉的天空也被地面的火光染上了一块又一块的绯红——那是布里多瓦议会派正按计划在市内制造混乱,掩护徐向北他们出逃。于此同时,徐向北眼角的余光中,能看见道路一侧的建筑物顶端,有一个很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的黑影紧跟着他们,在屋顶之间跳跃着。
在用一个粗暴的漂移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拐上通往城门的大道后,莉诺卡终于开口了:“我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银徽了哦!”
最初的一瞬间,众人都为莉诺卡这句看似答非所问的话语面面相觑,还是徐向北率先明白过来:“也就是说,时间还多得是,稍微浪费一点类陪陪我们也没问题,对吧?”
莉诺卡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开车,由于街道两旁挂着的煤油灯的灯光实在是太过昏暗,众人看不清楚小丫头的表情。
大概是在害羞吧,对于莉诺卡的沉默,徐向北是这么理解的。
“但是,”就在这时候一直坐在后座上拿着枪械戒备的辛德蕾拉忽然开口,“如果在这里死掉了,那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徐向北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天,虽然他也希望辛德蕾拉能多说点话,但是,自己的羽翼一开口就直切关键一针见血的习惯有时候确实让他很尴尬。
他把手里的步枪的枪栓推回原位,将新的第八晶体压进枪膛,随后右手单手拿枪(学的州长的POSE),空出左手伸向自己的羽翼,手指插进少女那美丽的蓝色长发中,轻轻的抚摸着,同时用豁达开朗的声音说道:“这种情况下,只要努力不要死就好了嘛,所以辛蒂你也不要打击我们的信心嘛!何况现在情况虽然糟糕,却没到绝望的地步嘛!”
徐向北的话,让辛德蕾拉低下头,垂下目光,眉毛似乎因为愧疚而微微皱到一起,少女的声音很轻很细:“对不起。”
徐向北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心里还犯疑,我刚刚的话说得重了?他皱了皱眉头,觉得不至于啊,于是只得尴尬的笑笑:“刚刚我开玩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啊……辛蒂你不必当真的……”
少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又说了一次:“对不起,都怪我飞不起来……”
原来如此,她是在为自己无法正常化作羽翼而道歉啊……徐向北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他一把拉过辛德蕾拉,隔着椅背把少女拥入怀中,接着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辛蒂你不用道歉,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怪你啊。”
“可是,我是羽翼啊,不能飞的羽翼……”辛德蕾拉将自己的脸埋入徐向北的胸膛,她后面说出的话语,因为声音太低而没有传入徐向北的耳中。
可是徐向北异常清楚的理解了此时辛德蕾拉的心情,因为与温暖的触感一道传入徐向北的脑海的,还有衣服微微湿润的感觉。
徐向北轻轻推开辛德蕾拉,把手里的步枪塞进她怀里:“不能飞的话,至少射击的准头还是有吧?不用结合,我们也是可以并肩作战的!”
辛德蕾拉瞪大湿润的眼睛,来回看着步枪和徐向北的笑容。
这时候莉诺卡的声音很煞风景的插了进来:“后车斗里还有一把粒子步枪,那是我爷爷当年给我做示范时做的,你们千万要小心使用!千万别弄坏了!”
徐向北有些扫兴的耸耸肩(多菲雷亚:“莉诺卡你很迟钝耶”莉诺卡:“我哪里有!别和我说话,我要专心开车!”),随即从后车斗里翻出莉诺卡说的那只步枪——尽管此时灯光状况并不好,他还是一眼看到了枪托上那个咧嘴大笑的爽朗的老头脸自画像——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本人,可莉诺卡的爷爷的形象在徐向北的心中越发的清晰起来。
“晶体车斗里有,别再从我身上摸了!”没等徐向北再次伸出“魔爪”,莉诺卡就一边扭方向盘一边大叫。
这时,帕露菲的声音从他们头顶前方传来,徐向北一抬头,看见大狗已经冲到了他们前方,伫立在丁字路口旁楼房的屋顶上。
“右转!莉诺卡!左边会碰上正在镇压街道的骑兵队!”大狗抬起前爪,指着丁字路口的左边,那边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一片通红,隐约能听到杂乱的射击声。
莉诺卡大声回答着帕露菲的提示,向右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在石板路上发出尖利的嘶鸣,最后车子的后屁股还是扫倒了路边的灯柱,灯柱在木材的断裂声中倒向路边的建筑,装满煤油的挂灯砸在楼房二楼的窗框上,顷刻间化作一片大火。
“我们好像纵了回火!”徐向北一边向后戒备,一边毫无愧疚的大喊。
“那就算到布里多瓦皇家身上好了!”莉诺卡如此回应,于是立刻换来了此时布里多瓦皇家代言人的怒吼。
“你什么意思啊!”
就在这时,头顶再次传来帕露菲的警告:“不要左转!”
可这警告来得太晚了,莉诺卡的方向盘已经打向了左边,吉普车车轮底下的大地再一次发出嘶鸣。
紧接着莉诺卡就是一个急刹车,徐向北的身体随着惯性撞向前方,还好这车没装挡风玻璃,不然徐向北的脑袋非脑震荡不可。
可是此时的状况实在容不得徐向北为自己的脑袋庆幸——就在还没完全停稳的吉普车的正前方,是一队装备整齐的、正在行进中的陆战翔士。
后车斗的辛德蕾拉当机立断的扣动了扳机,被她当作目标的那个陆战翔士刚来得及转过脸,就永远失去了他的半边大脑,脑汁混着血浆从他那剩下的半边脑壳里喷薄而出。
几乎就在辛德蕾拉扣动扳机的同时,这队陆战翔士的军官已经反应过来,抽出自己的指挥刀,指着徐向北他们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徐向北对着那军官扣动了扳机,可光束却被早有准备的军官张开光盾挡开(徐向北认出来那和他刚过来时多菲雷亚的卫队用的是一路货)。
“莉诺卡,倒车,倒车啊!”徐向北一边退下用过的晶体,一边催促道。
“正在做!”莉诺卡迅速的将变速箱挂上倒档,吉普车以缓慢的速度开始倒退,于此同时,帕露菲从路旁的屋顶纵身跃下,扑进陆战翔士的铁甲当中,却对翔士们身上的重甲和手中的光魔剑无可奈何。
眼看着吉普车后退的速度不断加快,陆战翔士队在军官的指挥下在不宽的街道上摆出射击阵型,将手中的矛枪对准正在后退的吉普车。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粗大的光束横扫过街面,光束所过之处,陆战翔士们的铠甲尽数融化,被烫的通红的皮肉上冒出缕缕青烟,惨叫声立刻响彻夜晚的街道。
“芙铃,再来一次!”莉诺卡一边疯狂的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