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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可是连儿媳都敢下手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把乱伦演绎的感天动地,千古流芳。
这叫什么事。
李隆基,永远不是她的茶。
今后行事可要当心了。
唐家住在永安坊,与晋安坊隔了六个坊,拐来拐去,回到唐府已是三更天,唐璐趴在东方傲的背上睡着了,浑然不知身外事。
郑氏领着几个下人还在等候,得知女儿平安回来,放下心,交代二侍卫好生照看主子,便回房安歇去了。
飘絮阁内。
唐璐迷迷糊糊地被东方傲放在床上,被脱去了绣鞋和裙子,睡衣还没来得及换上,她呢喃了句“陪我睡觉”抱住东方傲的脖子不放,人却睡实了。
“怎么又是这样,你已经陪她好几天了,赶紧松手。”
南宫泽正在拿了沾水的巾帕擦洗唐璐的雪足,见她和东方傲抱在一起,微微提高声调,宣告自己的主权。本来他可以躺在旁边的,但从前日起,唐璐突然宣布不想三个人同床。
“嘘,别把她吵醒了,你去客厅的榻上睡,别啰嗦,我明天可以让你。”东方傲抱着唐璐的香软身子,心头十分满足,刚毅的脸呈现满满的柔情。
南宫泽无奈,只好去客厅睡卧榻将就一晚。
第20章 李隆基
唐璐一连两天都无精打采,第三天开始正式过日子,所谓正常日子是彻底适应古代生活。积极参加家务劳动,其实没有多辛苦,唐家家仆不少,她要做得是帮母亲打点生意。没事到铺子里转转,带点首饰回来,玉石、翡翠、金镯子……
经常到城外庄子里瞅瞅,带点土特产回来,南瓜、茄子、豆角、黄瓜……
一天,从城外回来,路经晋昌坊,遇见了几个熟人。
也不算多熟,一面之缘而已,数天之前,端午节的晚上,乘坐他们的马车从玄武门启程,在晋昌坊分开。
现在,他们在挨家挨户打听她的消息。
唐璐一经发觉,赶紧把两个侍卫拉近车厢,关严车窗,急急忙忙回到唐府,一连几天都不敢露面。
这天晚上,吃夕食时间。
郑氏道:“怪了,这两日咱家附近总有一些陌生人晃荡,问他们干嘛,他们说在找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唐璐的女孩子?”
唐璐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死,她当时脑袋进水,竟然把真实名字说出来。
“娘,你怎么答?”
“不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事,娘哪敢乱说,他们问有没有一个叫唐璐的女孩子,娘说有,是咱家的下人,他们说要见见面,娘让柳儿冒充你,出去让他们见了,好歹蒙混过关。”郑氏瞪女儿一眼,“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事,那些人都是官兵,野着呢?”
唐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咸蛋南瓜酱焗饭,南瓜从西域引进大唐没多久,做法单一,这种烹饪方式,还是她教会家中厨师做的。口感没的说,不过,她此时一点胃口也没有。
郑氏用筷子敲着桌子:“我说你傻了,问你话不吭声,咱家孤儿寡母,惹不起官府中人,万一出了祸事,可没有兄弟给你出头。”
唐璐心里充满了无礼的挫败感,甚至有些焦躁,她无意苦争春,却奈何不了命运这个固执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想……”
她把自己被临淄王倾慕自己的事说了,当然隐瞒了自己在广场上跳芭蕾舞,引起麻烦的事。
“娘,皇族的事咱们少参与,别看他们表面风光,暗地里不知多少肮脏龌龊,见不得人勾当……”唐璐看屋子里没人,低声道,“皇上登基后杀了多少李姓族人,灭门惨案又有多少,临淄王的母亲、兄弟、侄子,不也掉了脑袋?便是权倾一时受尽宠爱的太平公主,她的驸马薛绍,说杀就杀,皇上何时手软过?还有皇上的亲生儿子……”
武则天杀了长子李鸿,次子李贤,世人都心知肚明。
郑氏吓白了脸,忙“嘘”了声:“不许再说了。”她没料到女儿会招惹了皇族,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女儿只想陪您一辈子,过安稳日子,什么皇族,皇子,让他们通通远离视线。争权夺利,跻身朝堂,弄不好脑袋就没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没那心术,玩不起的。”
郑氏慎重地点点头。
“那些人还在外面晃悠,不行,我要出去活动活动。”
“娘……”
活动神马?又不是地下党,还行搞地下工作……
郑氏可以出去,唐璐却不敢,她没胆量出现那些人的视线之内,就连东方和南宫也不可以。
“姑娘,赵公子和沈公子想见你。”
翠儿走进飘絮阁请示。
赵公子、沈公子?唐璐困惑道:“他们是谁?”
翠儿噗嗤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赵沈两位公子是你从公主府带回家的面首。”
唐璐脸上变得毫无光彩,叹气道:“他们找我有事?”
“两位公子要说给您请安。”
“你去跟他们说我头疼,身体不舒服,正躺着呢。”
“姑娘,您这个借口都用了好多次了。”翠儿苦着脸,害传话都没勇气,见到两位俊俏的哥哥失望样子,她总觉得自己挺罪过似的。
“你让他们进来吧!”
“哎!”翠儿欢喜地出去传话。
唐璐穿着一套简洁家居裙,是她亲自设计的无袖吊带款式,轻薄的雪缎,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因想这副模样不太好见外人,便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同色的褙子披上。
“给怀德县主请安。”
垂花门处进来两个年轻的公子,真是偏偏少年,钟灵毓秀,仿若不含任何杂质的玲珑双壁。
唐璐记得其中一个好像名叫赵嘉,公主府宴席上,说过跟名叫郝松的洛阳刺史家的大公子是同窗,不过一个做了举人,一个做了面首。
“起来吧,你们找我有事?”
唐璐坐在躺椅上,手拿了把团扇,缓缓地扇着。唐代的风俗是席地而坐,躺椅是她画出的图样,让府中的木匠做出来的。
赵嘉恭恭敬敬:“听说县主病了,特意备上一点薄礼过来探望。”
另一个名叫沈华,不善言辞,只把手中的礼盒呈上。
唐璐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样子,不由得心软,人家本来是公主的面首,算极有地位的,跟了她这个仅有“名义”,没有地位的县主,还要谦恭位卑的活着。
说起来,倒是她小家子气了。
翠儿接过两人的礼盒,呈给主人。
唐璐打开来看,一个里面装着银耳,一个里面装着蜂蜜,这二种东西在现代社会很普通,在古代却是高级补品,普通百姓别说吃,连尝一口都是非常奢侈的。
“谢谢你们,坐吧!”她指了指旁边的雪白软垫,见两人跪坐上面,便回头对翠儿道,“你去箱子里把崔大人送来的浅紫色绸子拿来两匹,待会儿送到两位公子的房间,算是我的谢仪。”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翠儿十分欢喜,像一只雀跃的小鸟。
唐璐心里一动,望着翠儿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但赵沈二人脸上一片宁静,眼神十分干净。
怪道当面首的男人还能保持这么清雅的气质。
“县主,听说您病了,县主可有好转?”
“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
唐璐有点不好意思,脑中浮起前世闺蜜说过话:男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养成了废物,想让他们有出息,就得让他们出去干事业。
“这样,我这里不养闲人,你们明天去铺子里帮忙……”
“县主,您的意思是让小人当管事,还是当伙计?”赵嘉问。
唐璐头疼起来,当管事和当伙计都没问题,关键是当铺这种放贷式的生意会毁了一个人的情操,会把好人变得市侩,正经读书人会变成斤斤计较的小市民。
人家好好的孩子,不能毁在她手里。
“再等几天等我信,现在你们回去等消息!”唐璐摆摆手,“翠儿送客。”说完才想起,翠儿不在飘絮阁,对屋外打扫的小丫头道,“梅儿,兰儿,送两位公子回去。”
赵嘉、沈华很自觉地站起来,施了一礼,跟着小丫头出去。
“那啥……”唐璐在他们出了垂花门时候,出声叫住,“唐府不是囚牢,你们想去哪就去哪,不必拘束。”
“多谢县主。”
两人又是一礼,转身离开。
唐璐望着两人的背影发愁,这哪是面首,分明是俩讨债的员工,可是她对他们又有份责任,不能逃脱的责任。
太平公主给她找了天大的麻烦。
“他们来找你做什么?”
天气炎热,唐璐刚脱下褙子,挂在衣架上,就见南宫泽一身汗的从外面进来,面对她,一副吃醋的表情。
“练完功夫,怎么不先去洗澡,我不喜欢你邋遢的样子。”唐璐将架子上的巾帕丢过去,“把汗擦了,再跟我说话。”
南宫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