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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我去大汗那里,”程灵素看他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挨训,远远地喊了一句,清亮的声音中还略带着稚嫩之气,随即又收起一脸不豫之色,向那骑手点头,“我们走罢。”
这蒙古话,当年她可是花足了心思,又装作年纪小受惊过度,拖延时间将近一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这才边听边学地学会。刚学会时还不太敢多说,不过好在蒙古人马上彪悍英勇,心思却都简单质朴,不会对她一个四岁女童起疑心。现在说来,她早就习惯了开口就是蒙古话了。
“你到帐内等我。”果然,那少年听到后,也一改被训时的沮丧,立刻抬头精神奕奕地也朝她喊了一句。
这名叫郭靖的少年是她现在的哥哥——拖雷的安答,义结金兰的兄弟。自从都史放花豹扑人一事后,郭靖更是将她当作小妹子一般看待,对她颇为照顾。
程灵素经过那次之后,纵然会说蒙古话了之后,平日里也说得不多,也没什么要好的玩伴,而郭靖小小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那花豹夺命的一幕,惟恐她落单又受了欺负。所以拖雷若是脱不开身,就连平日里练功郭靖也会叫上她一起。
郭靖的师傅人称江南六怪,各个脾气古怪,自认蒙汉有别,不愿教授蒙古人功夫。程灵素也不在意,每次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本来传授弟子武艺时不宜被外人看到,就连江南六怪传艺,也是分别进行。只是他们六人在沙漠上十几年,蒙古大汗铁木真也算对他们照拂礼敬有加,加上他们都用汉语传授,这蒙古少女又不识汉语,所以久而久之,便也由着她去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蒙古少女”不但能听懂汉语,内里,根本就是个汉人。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耐不住存稿寂寞的圆月又来开坑啦~这一回程灵素穿成华筝配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男主稍后就亮相~先上一张龚慈恩扮演的美美滴灵素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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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圆月一弯 2)正文,敬请欣赏!铁木真虽为大汗,平日里居所极为朴素,帐幕内外,皆是粗犷简陋。
而程灵素这会儿纵马到了帐幕前,却发现帐前竟然用貂皮,狐皮铺了条数丈长的小道,四周还多了许多身着铁甲,军士打扮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将帐幕围了起来。
就算是王罕派人来商定亲事,又何必甩出如此手笔阵仗?
程灵素微微皱了眉,心念一转:莫非,这派来的使者,是那骄纵成性的都史?
“铁木真伯伯,华筝怎么还没来?我纵马赶了大半天的路,可不是在这里干等着的。”
好像要印证程灵素的想法似的,从帐幕里传出来的那把声音虽然陌生,而那跋扈骄纵的语气,就和数年前那个和拖雷打架打输了就要放豹子吃人的小霸王一模一样。
“爹!”摇摇头,程灵素跃下马,揭开了帐幕。
程灵素从亮处往里看,只见自己这一世的父亲铁木真高大的身影笔挺地坐在帐中,一侧多了的一个身后站着几名侍从的身影,自然就是和她定了娃娃亲的都史了。
帐幕揭开的一瞬,都史立刻回头。
只是程灵素只站在帐门处,背着光,都史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看到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立在光里,腰细,腿长。
“这不来了么?”铁木真哈哈一笑,压下方才因都史那句无礼的话而生起的不快,向程灵素招招手,“我这女儿,可像是那天上飞的鹰,有主意得很。”
“铁木真伯伯,这草原上谁不知我都史连花豹子都能驯来玩,就算是在天上飞的猎鹰,不也扛不过主人一句呼哨么?”
话中明显的轻视之意,连铁木真也是脸色一沉。程灵素闻言,脚步稍缓,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面对着面,都史这时才看清面前这少女的面貌。
蒙古人自幼长在马上,无论男女,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而程灵素虽然也骑马,却生性好静,不像普通蒙古人那般四处撒欢地跑,长久下来,她的身形骨架虽也高挑出众,可和真正的蒙古女子一比,却全然不比她们那般宽阔。若放在中原之地还不觉的,而在这大漠草原上,如此身材,倒显得有些娇弱了。可她一双眼睛明亮之极,都史一瞥之下,只觉得她这双眼珠黑得像草原上最远处的夜空,而这么一抬头,登时又仿佛蕴满了星辰,湛然生光。
都史自小长在草原上,所见到的女子,再美丽,也透着蒙古人特有的豪迈粗犷,又何曾见过如此光一双眼睛就如同会说话一般,可偏偏又从骨子里透出恬静清冷的少女?
他父亲桑昆一向看不起铁木真,所以他作为独子,自然也对这门和铁木真女儿的亲事极不乐意。程灵素又没什么女伴,平日里除了郭靖和几个哥哥,也不和什么人来往,都史连想知道这个和自己定了亲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都没处打听。所以这次才会闹着要跟着使者一起前来,商定亲事是假,看看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才是本意。若是长得好,那娶回去也就算了,若是不好,那他无论如何是要回去狠狠闹上一闹,说什么也不能娶了。
可现在一见……
一想到这个少女不日就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日日在自己帐内为他穿衣,那双湛如星夜的眼睛里将只有自己的影子……都史脸上忍不住浮起一层得意洋洋的笑容来。
程灵素见了他这笑容,眉头微微蹙起。侧了脸,伸手拢了拢先前被风刮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垂下手,继续往前走去。一直走到铁木真的座前,这才展了眉头,站在铁木真身边。
“方才的礼物之中,有件东西,是我要送给华筝。”都史左手随意地在脖子里抓了两把,虽然是向铁木真在说话,可一双眼睛却始终在程灵素身上打转。
他身后的几名侍从闻言,会意地打开了置于脚下的一只木箱。
“哦?”铁木真笑了笑,挥手示意帐中侍从去接。
“慢着。”都史伸出一只手掌,拦住正要上前的侍从,转身从身后接过一件貂裘来,通体漆黑,更无一根杂毛,“这块皮子是我两年前和爷爷一起打的,今日一看铁木真伯伯这里竟是什么都没有,清苦得很,华筝应该正好用得上。这给我没过门的妻子的东西,怎能让你们这些人接手?”言下之意,却是要程灵素亲自去接。
本来都史送礼,要程灵素亲手接一接也没什么。蒙古人并没有中原汉地那般男女大防,男子心里有了心*的姑娘,打了块兽皮做礼物也是常有之事。可他口口声声地说铁木真这里如何清苦,好像华筝没了这件貂裘就会丢了他的脸一样。蒙古人最注重的是主客相敬之礼,他这些话固然十分轻浮,也是不敬之至。帐中众人无不面面相觑,相顾愕然。
“好。”程灵素微微一笑,声音清亮,“既然是送给我的,那给我罢。”
“那才对嘛。”都史挑衅地向帐中众人一扫,又在脖子里抓了抓,嘴上更加得寸进尺,“反正你我也早就订了亲,不如干脆早些嫁过来,我帐中铺满了貂裘狐袄,用来喝酒的碗也都是黄金打造……你早一天嫁,便早一天……享福……哪里会不比你在这里吃苦……”说到后面,他只觉得脖子里方才抓过的地方又痒起来,仿佛爬着好多小虫沙蚁,不知不觉地抓了一次又一次。哪知越抓越痒,那感觉竟像这些虫蚁一直从脖子里爬到了心里,手刚放下来,忍不住又要去抓。
眼见着程灵素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了他眼前,本看着她清冷的模样,想借着送礼趁机摸上一摸,可现在别说占便宜,他另一只手上的貂裘都几乎捧不住要滑到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
程灵素伸出的手举了一会儿,又笑吟吟地收回来。看着他一副百爪挠心,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抓的样子,嘴角上扬,笑容明媚,说出来的话几乎令都史立刻跳脚:“你说的那些,我可不信。你那里要是有这么好,怎么要到我家做客,出门前连洗澡水也没有么?”
“你胡说!”都史果然急了,手里的貂裘往地上一甩,上前两步,似要去抓她。
铁木真身侧的几个侍从见他动手,纷纷呼喝起来,只是碍于没有铁木真的命令不敢上前。
哪知都史那只手一空出来,根本没心思伸出去,立刻又伸到脖子里去挠。从外面看去,他颚下开始的脖颈里已经被他挠出了道道血痕,身上的袍子也被他两只手钻来钻去的弄得皱了起来,领口散开,看来颇为狼狈。
“定是你这里……许久没扫洗了……不干净……”窘迫加上奇痒,都史满面通红。
“明明是你自己身上不干净。”程灵素余光往铁木真一扫,见他脸上除了有些诧异之色,倒也见不出其他,放下心来。又转向都史,续道,“本还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