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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别人在垂帘心中有多重,一如既往的坚信着只要垂帘心里还有他,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她笑,他便看着,她哭,他便陪着,如此,他与她便都不是一个人。
只是,垂帘没有完成任务,只说为了帮派亲手杀了重阳,在昔日兄弟看来却多少有些无情,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在此时,竟有人提起先前帮中后勤部资源被人私自挪用的事,身为后勤部管理的垂帘受到了质疑,而垂帘自回帮后便一直消沉,竟是完全无心辩驳,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一种默认,而有人也秉持着不同的想法,于是难免发生争执。
内部的分裂似已产生,帮中数名元老急的焦头烂额,却发现该站出来的人竟是一个个沉默得可怕。
时间一天天过去,帮中人对垂帘的态度越来越差,北冥南帝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一人担下了所有责任,留下了整个北冥家族,毫无预兆的独自带着垂帘离帮隐退。
而一直坚定着不愿离开的垂帘在这一次却是十分顺从的同北冥南帝一起离开。
对此,曾与垂帘一样不曾真正离去的梦破天只连声感叹,那个将帮派当做家来尽心尽力守护的垂帘,如今终是累了。
是啊,无论发生什么,对垂帘而言,重阳永远是家人之一,两次不得不牺牲家人,这样的家让她如何有勇气去继续守护?也许随着北冥南帝一起离开这充满是非的江湖,她才能真正拥有一个家。
所以如今,他也只能看着故人的消息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忽然发现,其实他也一样,早就厌倦了这个束缚着那么多人的“家”。
再回身看自己最放不下的兄弟,只能付以一声轻叹。
“那事,不是垂帘做的,对吧?”
“对。”
“是夏紫樱。”帮里除了她,也没有人再能不留痕迹的私自挪用帮派物资,
“嗯。”
“飞云,我知道,你也累了。”
“嗯。”
“真要放手?”你甘心吗?这是梦破天未问出的半句话。
甘心吗?曾经为了它付出那么多,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走向衰落,甚至可能是就此覆灭,他真的甘心吗?
“由着她吧。”这是云飞云的回应。
由着她,由着夏紫樱一人胡闹。
夏紫樱做了什么,云飞云太清楚,他并不理解夏紫樱为什么要这么做,却也无心无力去理解她的动机,反正他累了,夏紫樱愿意怎么做便都随她吧。是卖弄心机也好,是真蠢得不可救药也好,如她所说,本就已经衰落的無法無天能有今日,都是她的功劳,既然如此,让她将自己那份功劳毁去再算总账也不迟。
这样,也不用在顾虑任何了。
梦破天沉默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说道:“水妹她……并没有恨你。”
“嗯?”指尖在桌上一下又一下轻敲着,竟是让人听得有些焦虑,过了好一会儿,云飞云才淡淡摇头道:“我不信。”
他不信第二*会不恨他,若是不恨,数年前便不会离开。若是不恨,回来时便也不会隐瞒。
就算……从前真的不恨,在他一次次的伤害之下,恨也随之一点点积深了。
说到底,他对夏紫樱的放任便是对第二*最大的残忍,这样的残忍仿佛在将那曾经的最后一丝牵绊亲自揉碎在了手心,用自己一贯的绝情,用自己一贯的冷血,一次又一次让她心寒。
曾经想过,她若还能回来,一定不再伤她分毫……可久别重逢,竟是一段无法休止的伤害。
亏欠她的,伤害她的,再也无法弥补了。
梦破天长叹着转身离去,独留云飞云一人,他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很久以前,同那个女子在一起点点滴滴竟都历历在目。
不能紧握在手中,却又铭刻在心底,这一生与她究竟是缘是劫,说不清了。
***
第二*听闻垂帘与北冥南帝一同退隐江湖,一时无比惊讶。
在她看来,垂帘应该将帮派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如今却选择了离开,重阳的死怕是深深刺伤了她的心,那封喉的一记毒镖也将她的心一同刺穿,而那流不止的血液里从此满是除不去的毒。
这样的心病,也不知北冥南帝能否用一生将她治好。
无论如何,离开了江湖的垂帘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不再为了那个像囚笼一样困了她十数载的帮派而活。
而在那之后不久,她与梦无马竟是遇上了水凌鄢。
遥望的瞬间,第二*竟不知该转身默然落跑,还是径直上前面对,双方皆是犹豫了许久,最后水凌鄢缓步走了上前,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第69章 结束前兆
“是啊。”第二*只感觉心底有些尴尬;其实也并不是太久;若算上不久前救垂帘的那一次……
水凌鄢这样若无其事的与她打招呼;竟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曾在心底想过很多次遇到水凌鄢后该用何种言语来安慰;只是真到了这一刻,那些话语却在一时间变得生涩到几乎无法说出口。
似乎;说什么都是在往伤口上撒盐?
水凌鄢见第二*神色尴尬;转身对着梦无马打了一个招呼,后者倒是十分自然的回了一句:“最近好吗?”这一句话问得第二*心惊肉跳。
水凌鄢面上笑容微微一滞;沉默了半晌,终究再次扬起浅浅的笑,道:“你们知道的……无所谓好或不好,我们之间还不至于连话都不能再说。”
第二*迟疑着上前拉起水凌鄢的手,见她没有任何躲避,才放心道:“你现在还在秦魂吗?”
“是啊,总要找一个地方混吃混喝才是。”水凌鄢道,“要来跟我一起混吗?”她知道第二*与梦无马如今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江湖势力,在無法無天的压力下,很多江湖势力也都不敢收留二人,估计也就秦魂敢了。以他们二人的实力,如果要加入,就算过往恩怨诸多,如今立场改变,秦魂自是不会拒绝。
只是水凌鄢看重的不是二人的实力,不过是当年的情分。
“不,不了。”第二*摇了摇头,她若是愿意加入秦魂,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就算她与云飞云和夏紫樱有多大仇,也只希望这样的仇恨止于云飞云和夏紫樱的身上,对于無法無天其他的人,她并不想与之敌对。特别……特别是她的哥哥梦破天还没有离开,如果进入秦魂,就不得不与自己的哥哥敌对,就像那一次重阳对上垂帘一样的情况,总是难免的。
而且,她不能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己,梦无马为她叛离無法無天,可实际上他却与無法無天无冤无仇,甚至认识不少兄弟,他平日言语虽是不多,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她并不想难为他。
而且,她想了许久,当年的她恨云飞云是因为云飞云对她的冷漠,可仔细想想,不过是她的偏执罢了,被爱的人又何错之有?所以说白了,一切的仇恨都只因夏紫樱而起,夏紫樱害不愿放过前世的她,只因夏紫樱狠心害死了尉迟真武,云飞云何错之有?若真要找一个理由去恨云飞云,那便是他的不作为。
若他当初对她好一点,若她死后他未再娶,若夏紫樱对她下手之时他曾出言制止……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假设,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完毕,好在……她如今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那个好似牢笼一样束缚她太久太久的帮派,终于有一个人能放下一切陪她浪迹天涯。
这是她从前世就开始期盼,从前世就开始向往的,只因那飞鸟般的自由,是曾经的她不敢轻易触碰的梦。
水凌鄢见第二*陷入了沉思,便也知道她心中在顾虑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就随口一说,你不用那么在意吧?”
“你随口一说,我就不能很在意吗?”第二*耸了耸肩。
“那你……你们最近如何?看到你们莫名其妙走到一起了,我还惊讶了好久呢。”水凌鄢打量着眼前两人,似乎想看出他们的关系是否和江湖上传闻的一样。在她的记忆力,第二*应该和尉迟真武感情很深才对,怎么都想不到尉迟真武死后,平日里默默无闻的梦无马竟会为了第二*而离开無法無天。
第二*偏头看了看梦无马,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们很好……我和师兄,一直不是你们想得那种关系……”说着,她不由哀声叹道:“是我拖累了师兄。”
也许,她到此刻也不愿接受尉迟真武一直以来投注于她的感情,如果不曾爱过,他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牺牲,或许此时此刻不在人世的人会变成她。
只是如今想什么都迟了。
“尉迟真武的事,虽然夏紫樱赖在你的头上,我还是能大概猜到的……”水凌鄢拍了拍第二*的肩,道:“放宽心,我想他那么在乎你,一定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水凌鄢这般说着,突然停顿了片刻,随后沉声道:“就当是,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像重阳一样,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