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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好得差不多;欺负第二*这样伤患简直是一只手妥妥的;于是她就这么被推回了自己的房间,乖乖在他的眼皮底下躺上了床。
“好好休息,不准乱跑。”这是尉迟真武以命令的口吻说出的话。
“哦。”第二*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在目送着尉迟真武离开后又一次跳下了床,朝着垂帘的新住所跑去,心想着那么久不见,好不容易见一面又是在寂云崖那种紧张的情况,连话都没来得急说上一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见见她,顺带安慰一下吧。
重阳的死对垂帘的冲击应该不比任何人小,就算她嘴里说不在乎了,想来心里也是一时半会放不下的,这个时候的垂帘最需要人陪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第二*来到了垂帘所住之处,从窗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红着眼垂帘靠在北冥南帝怀里,北冥南帝似在说些什么,垂帘安静的点了点头,也开口做出回应。至于他们在说什么,她不好奇也听不到,此时只知道了一件事——打断别人你侬我侬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这个地方不需要她,她必须要在里面两人没发现自己前立即马上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于是她无聊的晃悠到了水凌鄢的面前,水凌鄢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拉进屋中,十分自觉开始帮她先敷药再熬药,最后端到了她的面前。
第二*简直受宠若惊,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接过药碗一口灌了下去,瞬间将那些没掉下来的眼泪全从眼眶里放了出来,实在是……又烫又苦!
水凌鄢将药碗接回,惊讶道:“这是药啊,又不是汤,你这么喝真是吓死人了!猛士啊!”
“反正最后都要喝完的。”第二*抹了一把眼泪,道:“还是二水最好了!垂帘嫁人了,师兄伤好了,然后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什么时候嫁人,提前支会我一声,好让我提前去哭三天!”
“好啊,你什么时候嫁人也提前支会我一声。”
“你也要提前哭三天?”
水凌鄢咧嘴笑了笑,道:“我要让你嫁的那个人提前哭三天。”
第二*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本就受伤的身子随着笑声微微颤抖起来,扯着胸口和右肩直疼,这一笑竟弄得自己满脸都是泪水。
水凌鄢上前拍了拍她的左肩,道:“又不好笑,别再抽抽啦,我看着都疼。”
第二*点了点头,看着水凌鄢又去炼药台前捣鼓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药材,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水水,你有喜欢的人吗?”
“很多啊,很多对我好的人我都喜欢。”
第二*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就是……爱?”
水凌鄢手中的事不停,人却是陷入了沉默,她什么不说,第二*也不催问,只走到桌前拿起水凌鄢之前熬的糖水慢慢喝起来,有些事当别人不愿意说的时候,就算心里再好奇也不能多问一句。
过了许久,水凌鄢轻叹了一声,道:“也许,也许有过吧。”
第二*惊讶的抬头看向水凌鄢的背影,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个瘦小的身影或许承载着寻常女子不应承受的伤痛。
“外公一直说我长得很像我娘……但是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依稀记得她每天都郁郁寡欢的,很少会笑,外公说那都是因为我爹一个江湖剑客,在一次受伤后被我娘救下,后来与我娘相爱,后来走到了一起,但是因为曾与不少人结仇,只能带着一家人东躲西藏。可惜,时日久了爹爹便觉得不能给娘一份稳定,在娘快要生下我的时候留书出走了,从那以后娘的身体就渐渐变差,任凭外公怎么医治都不见好转,不久后便撒手人寰。所以很小很小的时候随着外公四处行医为生……”
“我一直在想,我的爹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有没有想过回来找我娘呢?是否有那么一天,我会像我娘一样将他救下,那时候的他,会用什么眼神看我。”
水凌鄢说着,长叹了一声气,道:“也许他早死了,我也希望他早死了。”
第二*沉默不语,只见水凌鄢放下了手中药材,转身走到了桌旁坐下,道:“直到我遇上一个重伤的少年,将他救下……”
这世上许多事就是这么巧合,水凌鄢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平平淡淡的活过去,一颗心只静静等待与寻找着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却不料无意中遇见了一个重伤垂死的少年,在犹豫片刻后终是将那个少年带回家中帮他治疗。
那一年的水凌鄢不过是个年仅十三的小丫头,亲人的告诫总是敌不过心中的好奇,不怕什么危险或是报复,不管娘亲的悲剧,一心只想救下那个少年。
数日后那个少年转醒,她开心的发现那个少年的眼中倒映出了自己那一双好奇的双眼,不禁扬眉欣喜一笑。
而后的日子,她每天都抽出时间去照顾那个少年,从最初的拿筷子吃饭都困难,到可以下地行走,再后来可以练习练习不太激烈的武学招式,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重新变得坚实起来,水凌鄢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会的那一些三角猫子的功夫,其实也全是在那段时间里时不时缠着那个少年教的。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少年终究是不告而别,水凌鄢在附近找了好久,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便放弃了。
她想,也许这一生还有机会再见吧,五年后确实再一次见到了他,只是时隔五年,再见之时眼前便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被人重重围着,指指点点,再后来官府来了人,就这么将他抬走。她不敢上前确认,却仍是愣愣地追在后面,一路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个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少年”,他已不再像当年那样面带稚气,眉目英挺了许多,她仍能清晰的辨认出他的身份,错不了……时隔五年,终是见了,可她却再也不能像五年前一样将他救下。
她自幼随着外公四处行医,却仍是救不下心中所在乎的人,也许她的爹也是这样横命于某个夜晚,直到天明才被发现,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酸楚越发浓烈,独自一人呆呆地走向寂静的小道,蹲在冰冷的石墙下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持着兵器的人竟是将她重重围住,说她是那少年的同伙,不愿将她放过。
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甚至双眼都闭好了,只听见耳旁响起声声哀叫,再睁眼时只剩一地死尸与一个持剑男子。
“谢,谢谢……”
“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那人这般说着,转身欲走,水凌鄢却是上前将他拦住,坚定道:“我也是他的朋友……我不会武功,不能为他报仇,可我会医术……虽然现在已经来不及救他,却希望可以帮帮他所珍视的朋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少年有没有哪怕一刻的心动可以称之为爱,却总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再错过便会后悔一生。
江湖上的生生死死本就是寻常之事,第二*心里很明白,却也很理解当时水凌鄢心中的痛苦,毕竟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应该面对这些刀剑血光,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江湖。
“那人相信了你。”
“是啊,他虽然很疑惑,却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以我的武功想要进入帮中,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却努力的为我争取,所以我才能进入这里……只是外公的身体不比从前,不能再四处行医,我在这边也没法照顾他,便开始治伤病时要收费的标准,将赚的大部分医药费给外公送去。”
“你外公若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他只当我在四处行医,又怎么知道我成日颓废在这间小屋。”
第二*忍不住问道:“那,引你进入帮中的人又是谁,还活着吗?”
、第40章 喵汪嗷呜
第二*觉得水凌鄢对那个救她一命又引荐她入帮的人关系应该不会差;毕竟这丫头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朋友并算不多,有那么一个对她有恩的人;不可能平日里完全不联系;她觉得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就一定是她认识的某个人!英雄救美就该以身相许才对嘛;水凌鄢这个性子;如果对方不出口;她便绝对不会多想;这倒是可惜了一段姻缘,说不定对方知道是谁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帮忙牵牵红线,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水凌鄢神色微微黯了黯;道:“你认识的……是重阳。”
“……”这下第二*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第二*感觉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水凌鄢与重阳的关系都是很普通的,就是属于只要不受伤基本就不会见面,偶尔遇见了会打一个招呼,随便说几句话的关系,完全看不出重阳曾经救过而且帮过水凌鄢……其实最让她惊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