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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事要劳烦嬷嬷了。”
“不敢不敢!公主尽管说便是了。”
她想起了思君去拿锦盒那会,不小心露出的那金色的首饰,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便取了笔墨在纸上写下了几本书的名字,交给魏嬷嬷,“这几本书都是我在宫中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翻阅的。现在想起已经有好些时候都没有看过了,便麻烦嬷嬷拿了我的腰牌进宫一趟找了这些书带给我吧。这几本书在街上估计是买不到的。”
魏嬷嬷看了一眼她写下的书名,吓了一跳,全是关于各地风俗的书,包括北尧的。这会两国交战,还当真没有人敢卖这类书的。她连忙劝阻道:“公主,若是让皇上和娘娘知道你看这些书,恐怕不会饶恕你啊!”
“所以才要劳烦嬷嬷一趟,还请嬷嬷小心行事。”
“这……”魏嬷嬷有些为难,压根不明白好端端的公主怎么要看这些书。
“嬷嬷是不愿意吗?”琉璃收起了笑容,作势要端起公主的架子。
魏嬷嬷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明日老奴就进宫一趟,一定想了办法把书给公主带出来。”
琉璃这下满意了,又看了眼桌上的锦盒,心里已是有了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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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嬷嬷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翌日傍晚便将琉璃要的书给如数带了回来。
琉璃立刻拿了书一页一页、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了起来,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在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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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孟长赢回房的时候,还见她拿了书仔细的看着,不由得上前抽过她手中的书,问道:“什么书看得这么着迷?我听嬷嬷说,你晚饭都没吃就为了看这个?”他憋了憋书名,蹙眉道:“北国风俗?”
“嗯,就是说北尧人情风俗的。”
“好端端的,你看这个做什么?”
琉璃抢过书本,没好气道:“昨日看见思君的手臂上戴着那类似镯子却也不是的首饰,好看得紧,但又感觉眼熟,就拿了书出来找找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长赢十分无语,摇头道:“那你也不必找到北尧风俗这些书里来吧!你若是喜欢,改天我去问问她在哪买的,也给你带一个回来。”
琉璃憋了他一眼,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和欢喜,反而没好气的说:“不必了。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就算你真心想要买,估计在岭京也没有卖呢!”
“嗯?那你道说说那是什么?”孟长赢听她这么一说,心底也生了好奇之意。
琉璃犹豫了一下,“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自然是怕你伤心啊!”
孟长赢却好笑道:“一个首饰还能让我伤心?那我当真要看看。”
“给你。”琉璃将手边的一本书递给他,“这书的头一页就写着,那首饰叫缠臂金。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待会接受不了可不要怨天尤人。”
孟长赢不答她,接过书就翻开来看,那拿着书的手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草草的阅了一遍,竟是不太相信,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已是不能不信了。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句“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琉璃见了他这模样,不免冷笑,“我原本以为思君对你存了心思的,这会看来都是误会她了。真是想不到,事实竟是你的一场单相思。”
“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孟长赢一时完全无法接受,红了眼抬头瞪着琉璃,“一定是你看错了!她手上根本没带这东西!”
琉璃却笑道:“我还犯不着如此!如果你不相信,便去找她问问吧。”
“我不去!”
“你不敢吗?”琉璃心里生出一丝痛楚,但想着一定要绝了他的念头,便继续道:“那我去问好了。届时,夫君可以藏在暗处听一听。”
琉璃见他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姑嫂Ⅲ
思君没有想到,才隔了一日又见到了琉璃,而且她居然是过来一起讨究女红的。
思君不得不纳闷,两个对女红都不擅长的人一起讨究,会有什么成果吗?但更让她吃惊的是,琉璃居然改口唤了她一声“妹妹”。所以,前日的事是作罢了吗?
但是,主母叫良妾为妹妹,也不是没有的。
她不知琉璃有何打算,提起心问道:“嫂子,你既然唤我一声妹妹,那前日说的事情是……”
“前日我说了什么事吗?”琉璃不答反问,又好笑道,“我虽不知前日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你喊我一声嫂子,我便礼尚往来的唤你一声妹妹。这样有何不妥吗?”
这装傻充愣的劲头……思君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浅笑道:“自然好,没有不妥之处。”
琉璃笑了笑,特意朝思君的手臂看去,直截了当的问,“前日看到妹妹手上缠了几圈金色的东西,觉得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京里流行的首饰。那一圈一圈的看上去倒像是镯子。”
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个……思君暗惊,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又见她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干脆撸起了衣袖说:“并非镯子,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缠臂金,是我在金沙城买的,据说在北尧十分流行,倒是不曾在京里见过。我也是觉得独特,才戴着玩的。”
琉璃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那缠臂金,豁然开朗,“说起这名字,我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可惜了竟然是妹妹自己在街上买的。”
“此话怎讲?”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书上有写在北尧那边有几个地方十分流行用缠臂金做两人的定情之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思君掩饰的笑了两声,“是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琉璃却不放弃,是有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我听夫君说她把你救回来之时,你有伤在身,日日在屋里静养,未曾出门。那这缠臂金是几时买的?难道把你掳走的北尧人还能允许你出来逛街吗?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顿时,思君忐忑了一下,已是弄不明白她的话里的深意了,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谁授意了她,让她来问这些的。难道……会是父亲吗?
她不急不慢地放下衣袖,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想要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心神不定。又浅笑道:“还当真被嫂子说中了。掳走我的北尧人据大哥说是北尧的苍王,他对我还真挺好的,当真允许我闲时到街上逛逛。我一开始也是诧异的,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想来那人本是个王爷,到底与那些真正的歹人不一样。”
“挺好的?”琉璃心里一阵惊愕,审视着她,不敢相信,“你如此被掳走,名声已是完全毁掉了,这都是拜他所赐,应该是恨他的,怎么还说他挺好的?这把我都绕晕了,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真正掳走思君的四个人已死,那苍王到底是从哪冒出来了?琉璃总觉得这样毁了思君的名声太过残忍,特别是当思君言明对孟长赢没有任何心思时……这两日来,她一直不太安心,一直在责怪自己。
这会儿,她真正的想不明白了。思君竟是一点也不在意被掳走这件事吗?怎么能呢?
思君笑了笑,“当真说不上恨他,反而有些感激他。两个月的时间,从岭京到金沙城,这一路上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各地的人情风俗也不一样,这久而久之心也就豁然开朗了。”怎么能说恨他呢?就算是假的,是敷衍而过的话,也说不出口。没办法说出口。
琉璃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一时间竟觉得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所以才听错了吧。
思君却不管她,也不提女红的事情,只有所隐瞒的与她说起了那两个月里的一些趣事。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竟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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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琉璃与孟长赢用饭间,皆是未提那是否偷听的事,默契十足。
琉璃问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婆婆不喜欢思君。她除了养女的身份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孟长赢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竟是想不明白她会如此评价思君,只淡淡的回道:“母亲过于顽固,自是看不起她的身份,那思君在她眼里就皆是不好的。”
“这样啊——”琉璃话里有些失望,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挺喜欢她的。”
孟长赢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僵,干脆放下碗筷,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语。
琉璃被他瞧得有些不自然了,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干脆也放下碗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孟长赢却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喜欢思君这话,有些吃惊。”
琉璃白了他一眼,意味十足的警告道:“思君已经跟我表明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可千万不要生出那不该有的歪心邪念!”
嫁过来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日日看见枕边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思君,这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因为他得不到,所以才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