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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输?真是笑话,她贾仙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会输。
樊伏郢还没有问话,樊伏邑便自己开口了:“她赢了,我们输了!”
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原以为粮草被劫,他们一定是赢家,可是没想到贾仙早就备有一手,她会跟他们打赌,其实只是她的一个陷阱吧!
“九哥,我们怎么会输啊?我们明明赢了啊!你派人暗地查出真相,并不是仙儿找出粮草,所以是我们赢了,不是她。”粮草明明是九哥寻回来的,怎么算他们输呢!
况且九哥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他不知道自己自认一句输是什么结果吗?认输,他们就得任劳任怨了,想他们堂堂皇子皇孙将来得让一个美人使唤,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
“粮草是她寻回来了,我从来没有派人暗地跟着队伍。”樊伏邑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事,虽然他还不知道贾仙的目的为何,但是不管如何,他们输了,因为贾仙的确凭自己的力量找出了粮草。
贾仙看了看一脸惊呆的樊伏郢跟着离去,独留下樊伏郢在原处,久久才回过神来。
看着远离的人影,樊伏郢喃喃嘀咕:“竟然是她寻回来了?我们都完蛋了!以后还不被她操死。”
贾仙聪明得成精,明明看起来是他们赢,谁知道最后赢的却是她,答应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任劳任愿为‘奴’,他们的将来的目子难过了。
因为他可以预见,他们会被这个女人克得死死的,再无自由可言。
'正文 075章:谁也不欠谁的'
永乐宫,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清水环绕,花香扑鼻,杨林阴绿,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凉亭里,皇帝一袭金丝龙袍,手附背后,一双犀利的瞳眸淡然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身后,徊喜挥退了一干奴才,正想退出凉亭,给予皇帝一个清静的空间,因为这是皇帝一向的习惯,然而他才退开一步,皇帝却开口了。
“徊喜,你觉得老九这次做得如何?”
徊喜一愣,随后向前迈进一步,低着头恭敬回道:“皇上,比起前几次,九皇子这次想得长远,做得很好!”
“做得很好?”皇帝轻声一叹,摇了摇头,然后回过头来:“是很好,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怎么会?刚刚贾美人不是说九皇子派人暗地追踪,所以才查出南禹歼佞吗?”而且当时皇上不也点头赞同贾美人说九皇子是好儿臣?
怎么转眼间皇上却告诉他另有其人吗?
“徊喜啊!九老若是功臣,他怎么会将所有的罪名承担?很明显的,他根本不知道有那回事,贾美人会那么说,大概只是不想暴露在人前罢了,至于老九为何没有反驳……”皇帝说着话断了音,心中又是一叹。
老九没有反驳,也许是想独揽功劳,可是老九会如此吗?如果是,这个皇儿真有资格继承他的皇位吗?
徊喜想了想,觉得皇帝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樊伏邑毕竟是皇子,徊喜只能低着头,不敢多语。
夜幕静静的来临,清凉如水,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静寂,贾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突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凭着特工杀手训练而来的本能,贾仙警觉的从床上弹起,犀利的瞳皮肤警惕的盯着门口。
借着昏暗的月色,待她看清楚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贾仙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到了床边,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淡然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新婚之夜那天以后,樊伏邑就不曾到过她的房间,可是今天他却来了。
樊伏邑走进房间,缓缓的把烛火点然了才面向她,淡然的声音说道:“这是我的宫殿,我想上哪应该都不是问题。可是你却有问题不是吗?”
她身上有让人无解的问题,她让他迷茫了,今夜的他失眠了,所以他才想过来问清楚心里的疑问。
“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九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但是请九爷下次记得敲门,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希望九爷不会再有下次。”贾仙淡漠轻语,一双乌黑如墨的双瞳,晶莹似水,眼睫毛又长又弯的翘起美丽的弧度,美眸转动,清澈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眼睛灵动的轻轻打转。
这里是樊伏邑的宫殿,她也知道他说的话并没有错,这里他想上哪就上哪,可是不管他是不是这里的主子,她得说声抱歉,她并不喜欢他的高人一等,所以他也别想拿他那套对她。
樊伏邑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声音低沉:“仙儿,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我想上哪就上哪不是吗?”
在这座宫殿里,他走到哪是哪,从来都没人敢跟他说一句不可以,可是贾仙不只要他口头上平等,现在还要管他走到哪吗?
“嗯!”贾仙点了点头,一副我很赞成人说的模样:“没错,你想上哪就上哪,不过九爷您也别忘了,你跟十爷输给了我,礼貌算是我的要求之一,所以九爷以后可要记得了,敲、门!”
她就知道这皇子病极重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不过还好,她还有杀手锏!他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他想做小狗,如果是如此,那么她也不反对。
反正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皇帝与她有约在前,她的一切如常,既然如此,她不是非得呆在宫里,她宫外还有一座府邸呢!
贾仙的话,樊伏邑眉头皱得更深了,而且心中有种无奈的感觉,他这算不算被反客为主了?
明明他还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可是怎么转眼间他便悲哀的发现,他似乎已经做不了主了?因为以后,只要贾仙一句,你输给了我,那么他就得听她的,而他大概再也没有主宰权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贾仙说着扯了扯唇角,假假一笑便放平:“既然问题都解决了,九爷你就问吧!”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樊伏邑瞪了她一眼,却不再坚持,他只是淡淡的问道:“我只是想知道父皇为何会派你一同前往,而且你为何会说我是这次的主谋?”
事情明明是她查出来的,可是最后的功名却落在了他的身上。
说实在的,这些虚有的功名换作他人或者会欣喜的接受,可是他一点也不稀罕,他要的,是凭自己的真本领得到的,而不是别人‘送’来的。
“九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既然能让你来问我,那么只表示一件事,我这里比你会转弯!”贾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又道:“至于为何将功劳都归功于你,这只是为了答谢你的袒护,虽然我并不需要你的解救,可是你毕竟为我相言开脱,所以我把功劳给你,如此一来,我们谁也不欠谁。”
一句谁也不欠谁,樊伏邑心猛然下沉,眼中闪过丝丝伤感,她果然是恨他的,他只是一时担心,为她袒护了几句话,可是她回给他的,却是谁也不欠谁。
看来她并不想跟他有所牵连,就算是一点点也不想。
昏暗的山洞,石碧上燃着几盏油灯,暗然的光芒映照在石碧里,为山洞照耀光明。
山洞唯一的座椅上,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男人稳坐其中,底下,一个黑衣人单膝下跪,低首拱拳:“主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南禹事败,为了不广牵受连,主人只好将南禹的粮草丢之,可是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必然受到阻碍。
斗笠下,男人阴森的瞳眸微微眯起,眼中散发着冰冷寒光,朱唇淡淡轻启:“想不到樊伏邑竟然不是草包!而且将本座的计划打断,他真的该死啊!”
几次下来,粮草都成功被劫,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意外,而且还轻易的将他的人揪了出来,可见樊伏邑并不是笨蛋,又或者说前几次他都是故意的。
因为只有让他放松了警惕,他才能轻易的查到粮草的下落,继而查出幕后之人,还好发现及时,断了他们追查的线路,而且付英一直都是只与宁严单线连系,从不知道他的存在,否则这会他已成了刀下亡魂。
“找个机会,本座要他的人头!”一个聪明的人,只会碍事,所以为防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必须防范未然。
夜月黑风高,夜静如尘,贾仙换上一袭黑色劲装,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迷昏熟睡的侍卫,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一道小小的墙壁她也不放在眼里。
贾仙从身上抽出绳索钩子小手一甩,身影犹如蜻蜓点翻身出去,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贾仙走后,两抹身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许飞看了看地下被迷晕的侍卫,说道:“爷,要属下把贾美人‘请’回来吗?”
“不需要!”樊伏邑扫了脚下的侍卫一眼:“把他们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