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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想了想,道:“应该是打开了空间传送门之类的吧,既然星际文明都到达这种程度了,创造出空间门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不然远距离星际航行的话不就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了吗。”
“呃……是这样吗。”陆宵有些汗颜。
虽说已经在这个环境下生活了一个多月了,不过他果然还是没有完全适应。星际社会里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那你还要继续跟上去吗?努力把探索范围扩大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兔子问。
“……算了吧,我又不是跟踪狂。”陆宵讪讪。
经过两次空间跳跃,飞行器缓缓接近一颗液态星球。
远看,液态星球中心有一个陀螺形金属建筑。
两个小时后,飞行器改变模式进入液态星球,并与金属建筑的其中一个出入口对接。
飞行器进入轨道,缓缓减速直至停止。
飞行器四周的液体经由空间内的设施全部排走,一分钟后进入“可供活动”状态。
阿诺德和露娜两人走下飞行器,刚好房间的对内舱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矮小男人站在那儿,面上洋溢着笑容:“阿诺德先生,露娜小姐,好久不见!”
“嗨,费奇。”阿诺德打着招呼。
“十天前我们已经将那个实验体转移到独立房间去了,请跟我来。”
在一年多前将整片实验领域清扫干净后,阿诺德只留了没几人在这个实验基地总部里,让他们观测着巴泽尔这一项重要实验的实验体情况。
不过直至今天,也只有这一个实验体是成功苏醒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坐上电梯,脚下仿佛是一个无尽深渊。
这一切都是阿诺德再熟悉不过的,毕竟他曾经跟在巴泽尔的身后走遍了这整一个总部基地。
“实验体的情况怎么样?”路上,露娜问道。
“目前检测的结果是一切正常,非常健康!”费奇高兴地说,“他是A组的实验体,您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孩子和阿诺德先生长得非常相像!”
露娜一愣,看向阿诺德。
“啊,抱歉,这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阿诺德笑着道歉。
“咦,露娜小姐您还不知道吗?”费奇惊讶。
“嗯……”露娜低下了头。
“除此之外,那个实验体没有被装入脑中芯片,所以其实和婴儿没什么区别,不过身体已经在催生长素的作用下成长为十岁左右的模样了。”
终于到达了目标楼层,三人出了电梯,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走廊两边是一间间房间,每扇门上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露娜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可是即使做到无视了那些房间,记忆中的画面,声音依旧涌入了脑海。
不停响起的拍打声,被门阻隔在后头的叫喊声。
那些挤在窗口面前,不停向外窥探的视线。
在看到被带出去的预备实验体时,已经疯狂了的人甚至会癫狂大笑起来。
露娜望着阿诺德的背影。
曾经她从那扇小小的窗口中看到过这个男人。
男人跟在那位金发皇子的身后从他们门前经过,一直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偶尔会向他们投来视线。
那一次,她就和他对上了目光。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呢,露娜回想着。
没什么情绪的,仿佛不同情他们,也不会因为他们制造出来的声音而烦躁,更没有鄙视。仿佛他们只是长在路边的一棵草一般。
因此那只是百无聊赖投来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
那时候露娜只想着,果然是跟在巴泽尔身后的男人,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啊。
因而当有一天,这个男人打开囚禁着他们的那扇门时,露娜惊愕了。实在太过惊讶,所以那一天的那一幕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每回想一次,阿诺德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的意义又更深重了一层。
她对阿诺德很了解,却也不够了解。她知道的那些,只是阿诺德的表面,譬如他是巴泽尔混合基因人实验A组的第一个苏醒实验体,他是被催生长素催化长大的,从在实验器皿中形成胚胎,到成长至二十五、六岁模样,只花了五年时间。
而从睁开眼睛到如今,也不过四年时间罢了。也就是说,阿诺德实际经历过的岁月只有九年。
不过因为脑袋中那一枚芯片储存了无穷无尽的知识,他吸收得非常快,心智也成长地迅速无比,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心境与外表年龄无异的男人。
可是露娜并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
在看到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孔的实验体苏醒过来时,他会是什么感觉呢?
混合基因人实验A组每一个实验体都有着与阿诺德相似的脸。
实际上这些实验体身上的混合基因尽管有着些许的不同,不过每一组胚胎成长后,一组内的人都会有一张相似的脸,那是因为每一组都各有一个源基因人。
巴泽尔从源基因人上提取主要基因,再搭配其他星际种族的基因,培养出一个又一个的实验体。
这项实验总共有三组,B组和C组的源基因人都还在这个基地里,沉睡于保存液中,只有A组的源基因人不知去向。不知道是早就被处理掉了,还是丢失了。后者的可能性在巴泽尔身上比较小,因此他们都认为还是前者的可能性较大。
这里的人在实验体苏醒后为他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
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两个女研究员,两人一脸喜爱地逗着坐在床上的男孩。男孩吃着棒棒糖,乖巧地看着他们。
见到阿诺德,两位女研究员很快站了起来。
“阿诺德先生,这个孩子长得跟您真的很像!”
“而且很乖,太可爱了!”女研究员忍不住捧起了脸。
男孩茫然地抬头看着阿诺德。
露娜见到这张脸,心情也忍不住复杂了一点。
一头细碎的黑发,绿色的澄澈的眼眸。男孩的绿色没有阿诺德那么浓重,更偏向于翠绿色。
“阿诺德先生,为他取个名字吧!”费奇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和他说话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女研究员附和。
阿诺德弯起唇角,蹲了下来,微微抬头看着男孩稚嫩的脸道:“你好。”
“……你是谁?”男孩小声问。
“我?”阿诺德笑着说,“我是你的哥哥,我叫阿诺德。”
站在阿诺德身后的四人都怔了下。
露娜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
“哥哥?”男孩疑惑地琢磨了几秒,乖巧地叫道,“哥哥你好。”
“嗯,”阿诺德想了想,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名字,“我就叫你卡尔吧,用卡尔做你的名字,怎么样?”
“卡尔……我叫卡尔。”男孩弯了弯眼角,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得两个女研究员就差嚎起来了。
阿诺德揉了揉男孩的头,笑容中多添了一份温柔的神色。
他站了起来,对费奇道:“确定他的身体状况可以允许他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应该是没问题了,这些实……这些孩子的身体都非常强壮,只要能够苏醒,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其他那些人呢?”露娜问,“有苏醒的征兆吗?”
闻言,其中一位女研究员叹了口气,道:“很遗憾,都没有。”
感觉到衣角被扯了两下,阿诺德低下头。卡尔抬头看着他,不解道:“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啊,和你没什么关系,”阿诺德微笑道,“卡尔,等会儿我们就带着你离开这里,好吗?”
“去哪里?”
“回家啊。”
听到阿诺德的话,露娜有些讶异地看向阿诺德。
注意到她的目光,阿诺德看了过来,对她笑了笑。
露娜还是第一次从阿诺德的嘴中听到“家”这个字眼。
在基地中生活的那些人,很多都是把基地当家看的。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米卢不说,班,还有其他那些人们,很容易就能从他们的表情话语中看出他们对这个地方的依靠。可是露娜时常觉得阿诺德离他们很远。
可是她今天终于从这个男人的嘴中听到“家”这个名词了。
她忍不住雀跃起来。
原来阿诺德也是把那个大家一起生活的地方当做家来看待的!
“辛苦你们了,另外几位也代我向他们问好。”阿诺德说道。
“谢谢,阿诺德先生,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费奇眼睛闪亮,“如果在我们的照看之下,那些孩子能全都苏醒过来就最好不过了。”
“希望如此。”阿诺德笑道。
“阿诺德先生,可以偶尔发几张卡尔的照片给我们吗?”女研究员期期艾艾地说道,“如果是和您的合照的话当然最好……”
“啊,当然可以了。”阿诺德笑眯眯。
三位研究员对卡尔都相当不舍。
在离开前,他们又去拿了些糖果玩具给卡尔当做礼物,各个摸了头亲过脸,才依依不舍地对他们道别。
踏上飞行器之后,露娜问道:“那你打算让卡尔住哪里?”
阿诺德偏过头看了坐在后座,一直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男孩一眼,笑着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