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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早便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知道苏寒之的性子不会跑去争,便在一开始便似寻常走路般与他保持同一节奏,虽是一时并不靠前,但却因他人频频出状况,两人平稳的步伐也渐渐将其超越,甚至很快成为第一对,最早到达树下。
望着头顶上高高悬挂的灯笼,一旁的人已忍不住大喊:“树旁有竹竿!”
沈弈却是望着苏寒之一笑:“抱好了!”便带着已经了然的苏寒之一跃而起,一手将灯笼取下,又落回至地面。
“好!”人群中迅速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片刻间众人便将二人围起。
老者亦走上前:“二位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待老夫将二人名字写至灯内,用红绳系在树稍,便可祝二人永结连理。”
原来取灯笼是此含义,沈弈立即浅笑的望向苏寒之,苏寒之却撇过头:“我们并非情侣。”
老者一愣:“那老夫冒昧了,方才见二人配合天衣无缝,原以心有灵犀。那么想必二人是挚友,留个名字也能图个吉利。”
沈弈朗朗一笑:“老先生说的甚是,在下便留单字弈吧。”
“那这位公子。。。。。。”
“寒。”
“好,那大家为他们跳舞祈福。篝火舞会开始!”
一阵欢呼的浪潮,人们开始手挽手围成一个大圈跳起舞,舞蹈热情洋溢,有些喜爱展示的姑娘小伙还跳至舞圈中间,对舞或者独舞,渐渐中间亦围成一个小圈,圈内外向着不同的方向旋转,一时火光四射,激情四射。
“当,当,当。”一阵敲击声止住人们的舞步。
老者再次站出:“马上接近子时,请大家准备好孔明灯,一会大家一起倒数放灯!”
“糟了!”在一旁观看舞蹈的沈弈被老者一提醒反应过来一把拉起苏寒之的手,“快走,我们的孔明灯还在那边的篝火旁。”
两人迅速跑到最初落座的地点,却见那堆篝火此时已近熄灭,只有点点微弱的火星,两人默契的拿起一旁的孔明灯蹲□子,试图用残余的火将其点燃。怎奈残余的点点火星很难点燃,两人一时间皆是焦急的渗出大颗的汗珠在额角。
“十,九,八。。。。。。”
不远处的人群已然开始准备点放,一颗汗珠从苏寒之的额头滴下。
“点燃了!”沈弈拿着自己的孔明灯大叫着朝向苏寒之跑去,赶紧用自己灯上的火焰再将苏寒之的点燃。
“三,二,一,放!”
手松开,孔明灯慢慢升空,终是赶在最后一刻将灯点燃放飞,两人不禁舒心的相视一笑。
抬头看向天空,明净如洗,静匿幽深的夜色里无数亮点闪烁飞舞,映着星子也平添一分的妩媚。头顶上单独的两个光亮在空中摇曳纠缠,忽明忽暗,愈来愈高,愈飞愈远。
直到消失的目之不能所及,两人才收回视线低下头,篝火已然彻底尽灭,一阵风刮过,残灰被风扬起,在空中尽情的飘扬跃舞,勾勒迷朦月色妖娆纷飞,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是发出自己的光亮,亦舞出自己的风姿。
沈弈嘴角含笑目光清浅:“心死了又能如何?点不燃又能如何?即便是死灰,只要肯随风而动,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一样可以舞出自己的精彩。”
这一次,苏寒之沉默不语,眼中却是隐隐闪现出点点光芒。
、决心查案
沈弈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然接近寅时,倒在床上又独自兴奋了半宿,天蒙蒙亮时,才终于意识到有些困倦,慢慢睡去。
“大人。”秦商轻叩响沈弈卧房的门,小声在外面喊着,“翰林院顾大人来府拜贺。”
睡下不久的沈弈被吵醒,心中十分不爽,右手捏上额头,并不睁眼:“什么时辰了?”
“大人,辰时了。”秦商在外低声应答,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今天是初一,肯定有不少朝臣拜贺,我看您还是起了吧?”
沈弈这才无奈的睁开眼,叹了口气坐起,只要自己还在朝堂一天,这应付便是少不得。
待沈弈穿戴好赶往前厅时,顾怜安已然在厅内独坐已久,沈弈微感抱歉,快步走进门:“让顾大人久等,沈某真是失礼,还望顾大人不要见怪。”
顾怜安忙起身:“是下官来的太早,影响沈大人休息了,沈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沈弈“哈哈”一笑:“既如此,那都不要客气了。”
顾怜安拱手一拜:“下官今日来是来恭贺新年,祝沈大人新年吉祥。”
沈弈亦略躬身:“顾大人新年如意。”说完伸手一摆,“快请坐。”
两人双双落座,顾怜安却一时紧张,来时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这会竟不知如何说起。
幸好沈弈大度,主动开口道:“顾大人最近在忙些什么?”
顾怜安微微一笑:“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整理一些陈年旧案,编入案册典籍。”
“哦?”沈弈听到案件倒是来了兴致,“若是哪天编好,可否让我先赌为快?”
顾怜安点点头:“自是可以。沈大人的需求,下官自是尽力完成。”
沈弈大喜:“好!那沈某先谢过顾大人了!”
“不必,沈大人。。。。。。”
“大人,大理少卿拜贺。”秦商急匆匆的从厅外跑进,一下便打断顾怜安的话。
顾怜安眼神一黯,只得强笑道:“那下官先告辞了。”
沈弈不禁瞪了一眼有失礼貌的秦商,转头看向顾怜安:“顾大人,真是抱歉,改日沈某定当登门拜访。”
顾怜安眼睛一亮:“那下官一定备好薄酒等候。”
送走顾怜安,前来拜贺的朝臣络绎不绝,竟是一直迎接到傍晚方停歇。
沈弈疲惫的摊倒在靠椅上,本就缺少睡眠的身体现在更是想倒头便睡。
“大人,晚饭准备好了。”秦商在一旁招呼道。
沈弈并不动,闭着眼阴森的叫了一声:“秦商。”
秦商身子一抖:“大人,何事?”
“我记得对你说过,查不到作画之人便不要来见我。”
秦商呼出一口气,有些自得的挺直胸膛:“大人,小的查到了。”
“哦?”沈弈猛的睁开眼从靠椅上弹起,“是谁?”
这一动作倒是将秦商吓的不清:“爷,您悠着点!”
沈弈不耐:“说重点!”
“是,是十五年前被满门抄斩的祁裕,据传私底下用过笔名南竹。”
沈弈眉头紧皱:“满门抄斩?可还查到其他?”
“事情过去已久,很难调查,只知抄家时他五岁的儿子祁寒逃离,满门抄斩时亦未找到。”
“五岁?那今年应是二十岁。”沈弈自言自语的说着,脑中一闪,苏寒之今年也是二十岁!
“清白,世间又有多少人喊冤而死,死不明目。”
“莫非我当真可以帮忙?”
“或许吧。”
昨日的对话闯入脑海,莫非苏寒之便是当年的祁寒?
沈弈立即严肃的看向秦商:“你明日速去翰林院将记录当年案件的卷宗借来。”
秦商一看便知事情的严重,连忙低头:“是。那大人去用晚饭吧。?”
“不用了,我回房休息,都不要吵我。”沈弈说着便向卧房走去。
“大人。。。。。。”秦商还欲劝说,却被沈弈摆摆手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躺在床上,沈弈翻来覆去思索,苏寒之在画馆的神情,说的话,冷清的面容,死去的心。。。。。。
一定是他!沈弈终于坚定自己的结论,一种心疼却蔓延开来,五岁便面临家破人亡的惨剧,隐姓埋名逃离,寄人篱下生活,难怪他说自己的心死了。
又是一夜夜不成眛,辗转难眠。
“秦商。”沈弈一出门便遇到迎面而来的秦商,脸上瞬间不悦。
秦商看着面色比昨日还差的沈弈:“大人,你今日这么早就起了,我还说来叫您起床呢!”
沈弈眼睛一瞥:“不是让你一早便去翰林院吗?”
秦商脸上一抽,无奈的说:“大人,这个时辰翰林院还没开门。”
沈弈却是不以为意,扶扶袖子:“那便去等着,开门了第一时间去借。”
秦商暗自腹诽,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只得应下:“是。”
只是这第一时间去却不一定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沈弈真正可以空闲下来询问秦商时,却又是到了傍晚时分。
“你说什么?涉及这个案子的卷宗全被先皇封禁?”沈弈大为惊讶,自己查案这几年,极少遇到这种情况,莫非这里面确实有隐情?既然这样,自己便不能做事不理,“你明日再去从其他地方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资料。”
“是,大人,晚饭应该好了,我请人端上来吧。”
沈弈摇摇头:“不吃了,把你最初找到的所有资料都先拿到我的书房。”
“大人,您昨晚就没吃。。。。。。”
沈弈再次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
案前,沈弈盯着手上的官方资料:祁裕,铁骑将军,战功累累,文武双全,早年甚得圣宠,后通敌罪打入大牢,满门抄斩。
只字片语,得不到什么具体的信息,沈弈不由皱着眉头看着秦商从民间搜集的另一份资料:祁将军长相绝美,传言先皇多次示爱,后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