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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金屋藏娇?”星月沧澜出言揶揄,脚步未停。
圣帝微窘之后,坦然道:“她叫茉苏,是我很重要的人,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
星月沧澜了然地点头,没有多问。
不惊猜测那人定是圣帝的情人。
桃花园的另外一面,有一栋精致的小木屋,那便是圣帝现在居住的地方。星月沧澜随便挑了一间无人住的房间,与不惊一起沐浴,一边闲聊。
“爹爹,你的爹爹那么早就退位莫非就是为了隐居?”
星月沧澜道:“或许是身居高位久了,想要试试平凡人的生活,自那以后,一直到处云游。”
不惊脸上浮现出一个“难怪如此”的表情。
“对他好奇?”星月沧澜见他不语,又问。
“他是你爹,我当然好奇,”不惊瞄了他一眼,浇水抹掉身上的泡沫,“你们感情如何?”
星月沧澜想了想,道:“一般,兴许更像师徒。”别人家的父子如何相处,星月沧澜本人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圣帝对他确实极好,如师,如友。这也与圣帝本身的性格有关,他在位期间,世上送他“儒帝”的别号。
不惊点头表示了解。他以前听星月沧澜说过,他乃天纵奇才,想必小时候便被圣帝寄予厚望,作为继承人培养,所以星月沧澜才会说圣帝对他更像是师父。
两人沐浴过后,打算出去走走,圣帝却突然窜出来,直接对星月沧澜道:“我留这小子是想让他陪我,不是陪你!”
星月沧澜皱了皱眉,并不情愿让他们二人独处,唯恐圣帝为难不惊。
不惊对他摇了摇头,又对圣帝道:“您老人家想让我陪你做什么?”
圣帝提起手中的东西,道:“一起钓鱼。”
不惊这才看见他手中拿着两根钓鱼竿,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星月沧澜只得留下,在二人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瞥了圣帝一眼。
圣帝自然知晓他的暗示,心中窝火。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就这么不值得儿子的信任?
不惊倒未注意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涌,正在发呆。他并非没有钓鱼的经历,不过因为缺乏耐性,在屈指可数的几次经历中,从未钓到一条鱼。
祖孙二人各怀心思,再次来到之前的水潭边。那条蛇早已不知所踪。
不惊拿着钓鱼竿,捡了一个树下的位置,席地而坐,在鱼钩上穿上鱼饵之后,将钓鱼线扔出去,然后用移物之术变出一个水果篮,里面放着熟透的香蕉、葡萄、菠萝和橘子。
圣帝立即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心中不爽,忍不住开口。
“小子,你果真这么讨厌我?”
事实上,圣帝与不惊二人,绝对是不惊的耐性较差。但因为相对于圣帝来说,不惊对他们之间陌生的关系较为不在意,是以他才没有主动开口。圣帝这一开口,在二人的相处之中,已经处于被动。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但却不得不开口。因为,他对于这个孙子确实好奇。
不惊半真半假地道:“您老人家言重。您不是讨厌我吗?我自然要坐远些,不惹你嫌。我若是和您套近乎,岂非自讨没趣?”
圣帝此时万般后悔当初说了那个“是”字,弄得自己现在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不说,反而被这小子将军,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圣帝一边勾鱼饵,一边道:“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不惊咬了一口香蕉,懒洋洋道:“两人四条腿,走到哪里都不奇怪。”
圣帝气结,这小子莫非在故意和自己抬杠?
他顿了一下,有些气冲地道:“我真不明白,你这小鬼性格这么恶劣,沧澜怎么会喜欢上你。”
不惊耸耸肩:“如果您真的想知道——对了,不知您是否想过兔子为何会喜欢吃萝卜?”
“……不知。”圣帝警觉,心知他接下来的话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不就结了?”
圣帝皱了皱眉。他明白这小鬼的意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是,他不明白得是,他们明明是父子,为何会发展成情人的关系。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别扭。
他沉思很久,沉声道:“如果我要你们分开呢?”
不惊猛地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响,淡淡一笑,丢下钓鱼竿,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觉得你有这个权利?”不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圣帝不语。虽是这么问,他很清楚,他做不到。他不了解他的这个孙子,单是了解他的儿子——星月沧澜不是会接受威胁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他自己觉得别扭。
“你这老头,还真是冥顽不灵。”
“老头?”圣帝不可思议地站起来,指着自己,“你说我是老头?”
“你都多少岁了?不是老头是什么?”他既已明确说出自己的目的,不惊也不想再对他客气。
“臭小子,我可是你的爷爷!”圣帝怒极,却又打不得。
“不敢高攀。”不惊轻哼一声,掰下一根香蕉,快步向回走去。
圣帝注意到他的神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连忙跟上。
“小子,你想做什么?”
不惊回过头,对他古怪而狡猾地一笑:“喂,老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爹爹为何会在一起吗?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喔?”圣帝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见他竟然用起飞行术,连忙紧随其后。
离木屋还有很远的距离,不惊就叫起来:“爹爹。”
星月沧澜立即现身,笑道:“小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爹爹,拦住这老头!”不惊立即道。
星月沧澜初时还道圣帝对不惊做了什么,仔细观看二人表情,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这才放下心来,飞身上前,阻截圣帝。
“沧澜,让开!”
星月沧澜自是不让,挑眉道:“你对小家伙说了什么?我似乎忘记告诉你,小家伙不是好惹的。”
“你先让开!”圣帝急道。
星月沧澜不为所动,父子二人交起手来,纠缠不休。
不惊对着屋内叫道:“茉苏姑娘,请出来一下。”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很快有人推门而出。一位大约双十年华的美妙女子好奇地站在门口,表情有些迷蒙,想是刚醒。
“你们……圣,他们是?”
“茉苏姑娘,得罪了。”不惊人影一闪,已经站在茉苏面前,左手向茉苏头顶一点,闪起一片金光。
金光消失后,在场几人惊讶地发现茉苏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你!臭小子,你做了什么?”圣帝指着不惊,气得手指发抖,飞身降至茉苏身边,将他扶住。
星月沧澜虽然也觉得意外,却心知小家伙自有分寸,所以只是颇觉有趣地扬起英眉,慢吞吞地踱至不惊身边,自然地搂住他。
“呵呵,他说了什么?气成这样。”
不惊并未看他,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慢条斯理地对圣帝道:“老头,我告诉你,他已经变不回去了。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还爱不爱他。”
圣帝正试图解开茉苏身上的术法,一时却找不到破解之法,气得脸上肌肉抽搐不停:“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不先回答我的问题?”不惊眨眨眼,笑得单纯无邪,视线落在依旧处于呆愣中的茉苏身上,语气饱含同情,“莫非你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茉苏闻言,娇躯一僵,眼眶发红,双目含泪,却咬唇不语。
圣帝见状惊慌不已,连忙道:“我当然还爱他,无论他是男是女我都爱他!”
“喔?”不惊横眉,拿开腰上的手臂,反而搂住星月沧澜的腰,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本公子为何不能与我家爹爹在一起?”
这小子还真是伶牙俐齿。圣帝微愣,似乎有些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星月沧澜低头亲亲不惊的额头,这才知晓小家伙为何这般生气,定是圣帝刚才对他说了什么。他对圣帝投以冷然一瞥,又低头在不惊额头上轻啄几口。这个时候,圣帝绝对不要指望他帮忙,如果是倒忙的话,他绝对不介意。
圣帝还试图据理以争:“这不一样……你们有血缘关系。”
不惊环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喔——你和茉苏之间的‘性别问题’可以被你无视,我和爹爹之间的‘血缘’却是你的眼中刺。”
圣帝哑口无言。
星月沧澜这才慢悠悠地道:“小家伙,莫气。我们何须他的承认?爹爹之所以带你一起来,是为了正是,可不是为了旁的。”
这一次,他看向圣帝的目光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圣帝的眉头再次蹙起。
不惊淡淡道:“我当然也不在乎,只是气不过……”气不过圣帝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