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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天来的案情以及相关的信息汇总后,与会人员都陷入苦思,显然很多内容让他们百思不解,甚至都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讨论。特别是敬义突然公开向李全策登报道歉,这实在太诡异了,在香港像敬义这种有着数十年历史的帮派社团,都极重视面子与声誉,就算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按常理最多也就是以道上的规矩谈判解决,宁愿赔钱也不肯赔上面子,从来没有发生过登报道歉的事情。
警司姚嘉麟忍不住问道:“你们看这件事会不会是敬义的仇家在开他们的玩笑,想借此事搞臭敬义?”邢若萍摇头道:“我刚看到道歉声明的时候也这样想过,但是香港媒体对各个社团的了解并不比我们警方少,如果不是敬义的重要人物亲自去联系刊登这一则道歉声明,相信他们不会如此鲁莽的刊登出来。”刘耀祖道:“如果这一则道歉声明确实是敬义刊登的,我相信一定与昨天下午严世湛保镖被打伤的事有关,估计已经有人为李全策和雷祥出头,暗中摆平了此事。从李全策的背景来看,可能性最大的是义顺和,不过义顺和与敬义实力相差并不悬殊,似乎不可能这么快就让敬义低头,再说这次道歉的方式也与以往香港社团之间解决纠纷的方式大不相同……”
这时一名文职警员敲门进入会议室,将一份文字材料交给姚嘉麟。姚嘉麟看了后,动容道:“情报科刚送来消息,严世湛已经不再是敬义的老大,新老大是陈义忠。”会议室内所有人听了这消息都面面相觑,感觉太突然。庞伟华恍然道:“原来是敬义帮内部发生了大地震,多半是有其它势力暗中帮助陈义忠夺得了敬义老大位置,而这一则道歉声明就是交换条件。不管怎么说,敬义在香港也算一个大帮派,既然已经公开道歉,应该不会出尔反尔,我看是不是可以解除对雷祥与李全策一家的保护了?”姚嘉麟想了想道:“可以,不过要先找陈义忠证实道歉声明的真实性。另外还有一则消息,据警方在敬义的内线报告,陈义忠今天发动了所有社团成员,包括挂名的人员,要他们找一名叫雷洪的个人。”
邢若萍心中一震,讶异道:“雷洪?”姚嘉麟问道:“邢督察认识这个人?”邢若萍摇头道:“哦……不认识,不过雷祥来香港的目的也是找人,我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庞伟华笑道:“邢督察是不是太敏感了,这少年与敬义有仇无恩,敬义怎么可能发动几千人为他找人。”邢若萍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从海坝街械斗案开始,到陈义忠上位并公开向李全策道歉,只是在短短的两天内发生的,其间所有事情肯定都有着某种联系,关键是我们没有找到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的线索。敬义既然可以向李全策公开道歉,为什么不会替雷祥找人?我们再换个角度去考虑,会不会是这个名叫雷洪的人手里掌握了对敬义致命的把柄,所以才逼得敬义不得不公开道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逼得敬义出动所有人找他。”姚嘉麟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假设,就由你负责调查雷洪是什么人,查明敬义如此大阵仗找他的原因。”
邢若萍欣然领命,接过姚嘉麟手中关于雷洪的资料,却发现关于雷洪的资料少得可怜,只写着他今年三十九岁,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大概在十五年前从大陆来到香港,连照片都没有。
奉命看管雷祥的女警员有三十多岁,工作非常尽职,将雷祥带到警员休息区后,一双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连身体都差点贴在他身上。幸好雷祥对她的举动反应不大,还能泰然处之,坐在椅子上翻看报纸杂志,遇到不认识的繁体字便向她请教。
邢若萍开完会出来,将雷祥唤到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坐下后,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来香港要找的人,是你父亲吧?”
两天接触下来,雷祥对邢若萍已经产生了一些好感与信任,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放松,没有特意使用看到未来的特异能力。这时听到邢若萍突然说出他来香港的目的,雷祥情不自禁的怔了一怔。
邢若萍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已经基本有数,接着说道:“我想你不惜千里迢迢的来香港找人,这个人一定是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或者是最亲的人,而昨天你和我说老家的事,说到你的母亲,你的爷爷,却一个字都没提你的父亲,所以我才这么猜。你放心,我不是故意要刺探你的隐私,只是想帮你。”
雷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邢若萍。他知道父亲肯定是偷渡到香港的,因此并不想求助警方,不过面对看起来是真心想帮助自己的邢若萍,他不想硬生生的撒谎,而且从邢若萍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已经基本认定了这一点,就算自己不承认,意义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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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做一个好人
邢若萍见雷祥没有否认,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同时也猜到几分雷祥心中的顾虑,她身为警察,当然清楚十几年前的大陆人都是怎么来香港的,继续劝说道:“如果你担心我们警方找到你父亲后会对他不利,那就错了,在香港有很多从大陆偷渡过来的人,其中不少人甚至成了富豪和明星,如果你父亲十几年前就来到香港,相信现在已经成为香港人,只要他在香港奉公守法,我们不会为难他。”雷祥道:“谢谢,我还是想自己找。”邢若萍气得双手撑着办公桌站起来,上身前倾,美眸怒视雷祥,叱道:“你以为我真愿意管你的破事吗?如果你父亲的名字叫雷洪,那么我提醒你,现在有几千个黑社会成员也在找他,他的处境非常危险!”
看着邢若萍为自己父亲的安危着急,不管她是因为警察的职责还是其它原因,雷祥都不禁心生感动,点头道:“雷洪是我父亲。”邢若萍见雷祥承认了自己父亲是雷洪,以为他听说黑社会在找雷洪后终于肯接受警方帮助,脸色稍缓,吁了口气道:“香港这么大,如果你想在黑社会分子之前找到你父亲,就将你父亲的情况告诉我吧。”
雷祥明白如果不告诉邢若萍真相,她一定会追查此事,甚至会利用公权阻扰敬义的人去找他父亲,那就成了帮倒忙了。再说他也不忍心继续让邢若萍因为误会而替自己的父亲担心,只得道:“警察姐姐,其实你说的黑社会分子,他们找我父亲也是没恶意的。”邢若萍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恶意?”雷祥尴尬道:“因为……是我让他们去找的……”邢若萍一双美眸越瞪越大……
陈义忠这类黑帮重要人物在O记都有详细的档案,包括联系方式,刘耀祖直接将电话打到他的手提电话上,查问报纸上的道歉声明一事。陈义忠在电话里不但承认道歉声明确实是自己亲自去几家报社刊登的,而且还承诺今后绝不会再骚扰李全策的家人以及联谊会,态度相当诚恳。这让与陈义忠打过多次交道的刘耀祖感觉很不适应,不过想到陈义忠刚当上老大,这时候不愿与警方作对倒也正常,便又释然了。
向姚嘉麟警司汇报后,姚嘉麟同意取消对雷祥以及李全策一家的特别保护,堆积在O记的案子数不胜数,既然敬义已经做出承诺,就没必要再将有限的警力浪费在此事上了。不过姚嘉麟还是给荃湾分区警署的何秉雄督察打了个电话,请求分区警署加派海坝街附近的巡逻警员,以防万一。
刘耀祖随即来到邢若萍的办公室,要向她汇报这一情况,却发现她正面带惊容的瞪着雷祥。昨天早上在仁济医院被雷祥耍了一次,刘耀祖心中仍有怨气,上前道:“邢督察,这小子是不是又耍花样了?刚才我打电话给陈义忠,证实道歉声明确实是他们自己去报社刊登的,姚警司已经同意取消特别保护,以后不用管这小子死活了。”邢若萍仍然瞪着雷祥,冷哼道:“这臭小子神通广大,咱们可保护不了……我问你,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溜出去了?你……你小子是怎么打开手铐的?说!”后面几句话是问雷祥的,越问越大声,到后来几乎成了叱喝。
雷祥尴尬的揉着鼻子,站起来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手铐钥匙,给邢若萍看了看,然后笑嘻嘻的交给刘耀祖,问道:“警察姐姐,既然不用保护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邢若萍怒喝道:“滚!”话音刚落,雷祥便已如一溜烟似的逃了出去。刘耀祖一脸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钥匙,奇道:“他怎么有手铐钥匙?他给我干什么?”邢若萍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