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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陌跳脚:“你就是个禽兽!”
裴旦扑过去抱住苏小陌:“不许这么说我,我只对你一个人禽兽,别人让我禽兽我还不干呢。”
苏小陌:“你见过被砍的人向砍人的人说承蒙看得起的吗?”
裴旦搂着苏小陌摇了摇:“不要生气。”
苏小陌气得不轻。
裴旦挣扎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退了一小步:“大不了我今晚收敛点儿。”
苏小陌:“我说了今晚我不干!”
裴旦:“你不用干,我干就行了。”
苏小陌:“裴旦你个小没良心的!”
屋外的冯淳站在廊下,听见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捂着嘴偷笑,笑了一会儿又皱了皱眉,抱着拂尘叹了一口气。
苏小陌听见裴珍来了的时候正在和裴旦一起洗脚。
热水捂得他很舒服,靠在炕上正享受着就看见冯淳进来了,一脸忐忑的。
裴旦也刚把脚伸进去,听完冯淳的耳语原本漠然的脸上顿时复杂难辨。他的食指在桌上叩了两下,然后看一眼苏小陌,道:“裴珍来了。”
苏小陌睁大了眼:“什么?”
裴旦:“裴珍来了。”
苏小陌猛地就把脚从盆里抬了起来,湿答答的脚顾不上擦就直接穿上了鞋子,跑到门口又跑回来,钻进里屋又钻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裴旦的脸色一分分地黑下去,最后跟个锅底似的没有区别,抬脚就把描金的盆踢翻了,咣铛地一响,金盆整个翻过来,水泼了一地。跪在地上给裴旦洗脸的宫女头碰地地瑟瑟发抖,眼泪跟珠子似地滚下来。
冯淳也连忙跪下了:“殿下息怒。”
裴旦眼中只有苏小陌,目光里仿佛带着刀子,能活活捅死人。
苏小陌站在里屋的门边被裴旦这个动静吓到了:“你干嘛?”
裴旦忍得十分辛苦,拳头握得死紧死紧,不然真会控制不住地上去掐这人的脖子。他重重地拍了下矮桌:“我说他来,又没说他会来这里,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我不紧张。”苏小陌连忙否认,“呃……我就是怕事情传出去……”
裴旦冷哼了一声:“紧张什么你心里清楚。擦脚,想冻死本王是不是?一群狗奴才!”
宫女怕得发了抖,刚动身被冯淳一把抢过手里的干布。
冯淳二话不说跪在裴旦脚边小心翼翼地拭干了裴旦脚上的水,又小心翼翼地服侍他穿了鞋。
裴旦站起来,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得踢了冯淳一脚:“叫他去明德殿!”
这一脚用的劲大,冯淳脸色一变,摔在地上没能立刻爬起来。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不比还年轻。听见裴旦的命令,咬了牙跪起来,声音都还透着虚:“奴才这就去。”
苏小陌在旁边看得皱了皱眉,看了眼裴旦,没有说话,转头进了里屋坐着。
裴旦一个人坐在炕上,刚才还热乎乎的身子这会儿觉得有些冷,他把茶端起来放在唇边又重重放下,一双眼睛因为近日增多的折子有些泛红。他搓了搓手,将心里蓬勃发展的怒意与恨深深埋起来,埋得他的胸口钝钝地疼。
他侧头看了眼隔断里屋的帘子。墨绿绸祥云花纹的厚袄帘子,映着室内摇曳的烛光泛着水一样的光华。这光华仿佛刺到了他的眼,他闭了闭眼,将眉梢上最后一抹杀意敛去,站起身拂了拂袖子,走了出去。
苏小陌就在里屋的窗户边偷看外边。
他把窗户往上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看见院子里黑色的泥土与暗红色的廊柱,还有天上那一轮尖尖的上弦月。
月色如霜。那个人也如霜。
他披了一件宽大的白狐裘的皮袄,白色的狐狸毛贴着他的脸,让他的脸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得更加白皙。他的侧脸很好看,挺挺的鼻子,上挑的剑眉与星目。
说不上什么时候,裴珍就长成了这个样子,像珍珠一样散发着淡然而雅致的光华。与他完全不同的高贵卓群。
他看得呆了,在裴珍从院子里经过去明德殿的途中。
苏小陌放下了窗户,在那个身影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依旧透过窗户望着那个方向:不知道他这么晚,找裴旦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喜欢就收了这文吧,求包养啊。
、苏夫人
苏小陌是疼醒的。
黑漆漆的夜,钻心入肺的疼。
裴旦趴在他的身上,生硬地挤进去。
苏小陌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举起手推裴旦。可是他推一分,裴旦就像被激怒的狮子一般蛮横地往里进一分。
“疼……”苏小陌声音里发着颤儿。
裴旦张嘴咬住苏小陌的唇,不是吻,真的是咬,毫无章法地用牙齿去碾、去磨。大手按住苏小陌挣扎的双手举到头顶,用腰带绑起来。
苏小陌整个人都发抖了:“唔……”
裴旦从苏小陌的嘴巴啃咬到他的耳垂,一寸一寸地攻城掠地。他要在这具身体上打下烙印,要这个人彻彻底底属于他,不是任何人可以觊觎,没有一个人能够抢夺。
“裴……”苏小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很快又被裴旦的冲击打断了。他的双手挣扎着,想挣脱束缚的腰带,可是力气都似乎被疼痛抽走了,尖锐的疼痛从脊椎骨传到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叫嚣着逃离与痛苦。
夜似乎无穷无尽的漫长。裴旦就像一个恶魔,来自地狱最深的黑暗,占据着他的身体,发泄着原始而蓬勃的欲望。
翌日睁开眼,苏小陌只觉得自己似乎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回来。天光已经大亮,裴旦不在屋里。
他揉了揉眼睛,有点委屈。
手一抬就感觉到酸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昨夜裴旦将他反覆折腾,在上在下,正面背面,他如果是一个猪蹄,应该就会被连皮带骨地吃干净。
手撑着床坐起来,屁股疼得仿佛要死人了一样,下了地两条腿兀自颤抖,跟糠筛似的。
帘子忽然被挑起来,一个小太监进来:“小的给候爷请安,殿下嘱咐了,候爷想要什么尽管说。”
苏小陌:“滚!”
小太监吓得缩了缩肩膀,连忙出去了。
苏小陌挪到桌边,撑着桌面深深吸了两口气,耐不住人有三急,又将小太监召了进来:“我要出恭。”
出恭这个事平常没有什么,可现在的苏小陌真是出一次恭犹如受一场大刑,痛得呲牙咧嘴将裴旦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出完恭洗漱吃饭,小太监都侍候都非常周到。
苏小陌有点闷,看了眼小太监道:“以前没见过你。”
小太监笑了笑:“小候爷好记忆,奴才是三年前来东宫的,近日因为冯公公比较忙,提了奴才上来。”说完往上走了两步,离苏小陌只有一臂的距离。
苏小陌正要开口问,却见小太监忽然伸手在自己掌心里塞了一个硬硬的尖尖的物件。塞完之后,小太监又迅速退后:“候爷多休息,奴才在外面守着。”
苏小陌摊开掌心:是一根涂红的乌木钗。
钗身光滑,头尾都打磨成圆润的椭圆,没有任何雕工。这是苏夫人常用的一支挽发的钗。苏小陌将木钗看了一遍又摸了一遍,正要将小太监召进来问,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不一会儿外屋传进来脚步声,帘子一挑,裴旦走了进来。
裴旦一头乌发全部束在金冠里,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上去神清气爽:“起了?”
苏小陌连忙将木钗拢进袖中,哼了一声。
裴旦坐在苏小陌旁边的椅子上:“吃过饭了吗?”
苏小陌想站起来,可是屁股好疼,他撑着桌子才勉强站起,脸色很差,推开了裴旦扶他的手:“别烦我。”
裴旦双手互握了握,低头不语。
苏小陌走到外屋坐下。过了一会儿,裴旦从里面出来。苏小陌将头扭到一边去,裴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道:“我去书房。”
他挑开了帘子,对着冯淳道:“叫人好好伺候着。”
冯淳连声应了,吩咐了几句下去,跟着裴旦的脚步走了。
这边裴旦刚走,苏小陌走到院中望了望,确信人是真走了,就找到先前的小太监,仔细问起话来。
小太监说话很清楚:他为三王爷办事,而三王爷答应了苏夫人救人。
苏小陌琢磨着他娘的想法,一边听着小太监关于逃走的布置,最后点了点头:“明晚子时,我在这里等你。”
小太监交给苏小陌一包药粉:“这个放在太子喝的茶里,他会睡到天亮的。”
因为有了盼头,知道黑暗很快就要过去的苏小陌心情好了很多。他将木钗和药粉偷偷藏在花盆里,又吃了两片云片糕,看了几页话本。
裴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他窥了苏小陌好几眼,才道:“听冯淳说,你晚上吃了两碗饭?”
苏小陌想了想,点头。
裴旦试探着走过去,见苏小陌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才大着胆子在他旁边坐下,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苏小陌哼了一声。
裴旦挪了挪身子,离苏小陌近了一点:“我没控制住,昨天听了一些令人生气的话,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