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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公,我求你,让我见皇上一面吧。”年华求道。
方公公细眉一拧,摆手道:“放开他放开他。跟我进来吧。”
侍卫统领应了一声,让手下放开年华。年华低头经过他身前时,听他低声耻笑道:“没骨头的兔儿爷,赶著让男人干呢。”
年华面上一红,眼里就涌上些泪水。方公公低斥道:“凌青,再这麽口没遮拦,仔细你的舌头。”
叫凌青的侍卫统领撇了撇嘴,不再应声。
年华跟著方公公穿过一大片……呃……观赏性植物,年华不认只那些长得很漂亮的花花草草,只在脑海里蹦出这麽一个词。最终停在一座假山下。假山上有一座石亭,只见元牧天和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上面。元牧天是背对外面,那白衣女子的面容却明明白白地落在年华眼里。
这……极品美女啊。年华看呆了,不错眼地盯著那如天仙般美丽雅致的女子。他这辈子哪见过这麽正点的女人?要说女人能引发两国战争,曾经他不信,如今他却亲眼看见了不得不信。为这个女人,打仗算什麽?她就是要那天上的月亮,就算开神7也要上去给她摘下来啊。
方公公看了他一眼,却误以为年华在敌视那美丽女子。哼了一声,道:“看到了,这就是莲妃娘娘。你想和她比,下辈子吧。”
年华猛然惊醒,看了看方公公,又看向上面,正对上元牧天投下来的似笑非笑的邪魅眼神,心下一股酸楚涌上。
“上去吧。”方公公用斜挑的声调说道。年华忙整一整仪容,缓步踏上石阶。在这样天仙化人般的女人面前,他再怎麽惺惺作态,在皇上眼里怕是也只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吧。年华心下哀叹,又是一番心痛欲绝。
“年华拜见皇上。”年华恭敬行礼道。
元牧天看了他一眼,也不让他平身,只悠闲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那莲妃更是对年华视而不见,连裙角也未动一丝一毫。年华偷眼去看元牧天,半月不见,元牧天俊美的面容让他的心一阵乱跳,才知思念已入了骨。
元牧天终於开了口,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道:“年华,朕似乎忘了提醒你,朕,最不喜後宫妃嫔争风吃醋吵闹扰人。再美的美人若是如此,也如市井小民一般庸俗不堪了。这样的人,朕不会留。”不含一丝温情的声音让年华如坠冰窟。
明明半月之前还与他情侬软语耳鬓私磨,如今不但情义不在,这隐含杀意的不悦声音更如一把利剑一般刺痛年华。
“皇上,您不喜欢年华了麽?”年华泪眼看向元牧天。
元牧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年华被那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好象他只是一件物品一般。片刻後元牧天突然一伸手把年华拉到怀里,也不顾莲妃在场,伸指暧昧地擦去年华眼边的泪,咬著他的耳朵道:“只要年华乖乖的,朕自然喜欢你。来,不哭了,喝杯酒。”
年华窘迫地看了看一旁的莲妃,又看向元牧天。元牧天将酒杯按向他嘴边,眼中虽有笑意,却尽是调笑。年华心里一凉。他扭头避开元牧天手中的酒杯,元牧天眼神一冷。年华哀道:“皇上,在皇上心里年华到底是什麽?”
元牧天放下酒杯,冷冷看著他,并不言语。年华眼里又涌上泪水,接著道:“年华一直当皇上是最亲密的情人爱人,年华以为皇上也是如此。情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忠诚……”
年华话未说完,元牧天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年华,记住你自己的本分。朕今天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不与你计较,你退下吧。”
年华跌倒在地,哭得一踏糊涂,满面妆容俱花,元牧天不悦地皱了眉头,道:“朕让你下去。来人,带年华公子回宫。”
几个侍卫快步走上,为首的正是凌青。凌青鄙夷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年华,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架起年华。凌青向元牧天行了一礼,便带著年华下去。年华回头看,元牧天却再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笑著去逗那冷冰冰的莲妃。
年华回了宫便大病了一场,每日昏昏沈沈,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睡著时也不踏实,梦境不断,零零碎碎,越睡越累。小李子心急火燎,太医才看了几次却也看不出什麽症状。年华宫的宫人一批批调离,在在召示著恩宠不在。年华每日里只倚在窗前,看那院中开得欲发蓬勃的鲜豔花树。妆容依旧细细画上,痴等著那早已渺茫的明黄华盖。
小李子看在眼里,也只能暗暗哀叹。公子如此境地,若是再也得不到圣上疼宠,只怕要孤独老死在这奢华宫殿里了。
一日小李子正在院外同其他几个宫人闲聊,远远地看到一片富贵黄云飘然而来。小李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忙脚不沾地地进去通报。
“公子,皇上来了!”年华一听,原本呆然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忙起身慌慌张张地理了理本就齐整的发鬓和衣裳。
通报的声音很快响起,元牧天大步走了进来。年华慌忙下跪,元牧天一把将他拉起来,笑道:“起来起来。朕听说年华病了,过来看看你。”
年华被他拉著,低头道:“年华只是……很想皇上。”
元牧天坐在椅上,大笑著拉年华坐在腿上,调笑道:“年华真会说话,朕就是喜欢这张小甜嘴儿。”说著扳过年华的脸便去亲嘴。
年华闭上了眼睛任他亲,等到元牧天放开他的嘴,下滑到脖子上去又啃又咬时,年华大喘了几口气,道:“皇上,现在还是白天……”
元牧天含浑道:“白天又如何?朕现在就想要你。”
小李子识趣地退出房去,紧闭了房门,不多时便听到一声声高声媚叫传了出来。凌青带著一队侍卫站在院里,咧著嘴表情怪异。小李子走了过去,不悦道:“都走开都走开,敢在这儿听墙根儿,不想活了吧。”
凌青撇了撇嘴,嗤道:“让我听我还怕脏了耳朵呢。告诉你主子,趁皇上兴致高的时候好好伺候著。真当皇上特意来看他呢。皇上这是要去莲妃娘娘那里,顺路而已。”
小李子气红了脸,不再理他。却担忧地看向那紧闭的门扇。一声声按奈不住的喘息低吟带著明显的讨好意味,小李子却知道,以皇帝的冷硬无情,公子怕是再也讨不得他的好了。他对这些後宫妃嫔美人,有哪一个是真心相爱。充其量也只是对待新鲜宠物一般。偏偏公子却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皇帝爱他,甚至有怨忿皇帝的意思。这在情人间是情趣,这在帝王面前却是会随时带来杀身之祸的。
元牧天在椅子上把年华折腾了一番,完事後年华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趴在元牧天胸前,元牧天用手指慢慢抚摸著他的长发。这般的温柔让年华甘愿醉死。
片刻後元牧天起身,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裳,对年华道:“你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
年华一听,慌忙站起身来,拉著长衣裹住暴露的身体,道:“皇上,你好久没有来过了,用过晚膳,过一夜明早再走吧。”年华说完便低下头红了脸。
元牧天道:“不了。朕已答应了莲妃今夜去看她新编的舞蹈。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说完便欲出去。
年华心里顿时凉了一截,刚刚才有过的温存热度瞬间散失得干干净净,只觉冷得彻骨。
“皇上!”年华哀凄叫道,“皇上,你到底当年华是什麽?我不是一个小猫小狗你高兴了给块肉给根骨头不高兴了就可以一脚踢开。我是个人啊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元牧天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片刻前还温情蜜意的声调此刻冰冰冷冷:“年华,你放肆了。朕念你有病在身不治你的罪,你乖乖休息。”
年华扑上去抱住元牧天,哭道:“皇上,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爱没爱过我?如果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放我走吧。”
元牧天的眼神更加阴冷下去,将年华轻轻一推,年华被他内力震倒在地,狼狈不堪。
“年华,朕曾经就是看上你乖巧柔顺,如今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朕再容你这一次,不要再三考验朕的容忍限度。你好自为之。”说完便冷冷离去,看也不看哭倒在地的年华。
小李子在门外焦急候著,门开了,却只见元牧天阴著脸走了出来。“摆驾莲香宫。”凌青带侍卫和一众宫人急步跟上,小李子著慌地跪下叩头:“恭送皇上。”
待那一行人走远了,小李子才敢爬起身来,一溜烟地向里跑去,刚进了门便看到呆呆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年华,一双眼睛红红肿肿,头发凌乱,满身狼籍。小李子心下一声叹惜,走过去轻声道:“公子,奴才去给您烧来热水,您梳洗一下罢。”年华却像没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