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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智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是没想过贺君渊会来找他,但是他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连伤还没养好就这么迫不得已地来找人,可见心情有多么急迫。
低头看了一眼关智手上的口袋,贺君渊问:“这么急着去哪里?”像是平常的聊天一样,完全不急着谈自己头上的伤的问题。
关智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我想起来贺老大的衣服还在我那里,我就这去拿来还给你”说完转身要走,无奈身后一群人纹丝不动,看样子别说是关智了,就算是坦克来了也只能从他们身上碾过去。
贺君渊轻笑一声,又向前走了两步,关智感觉到他几乎要贴到自己的背上了,不敢转身。
“衣服什么的,先不急。倒是你”贺君渊手一伸搭在关智肩上,感觉到后者微微一僵,笑了笑,“几天不见,倒是有点想你了。”
关智发誓,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可怕的“想你”。
转过头,他朝着贺君渊微微一笑。
“贺老大,你要干什么能不能直接点?你这样弄得我心里没底啊!”
“没底?”贺君渊讽刺一笑,“我以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说完,收回了放在关智肩上的手。
玩够了,贺君渊终于露出本性。收起嬉笑的表情直起身,对关智说了句:“跟我上车。”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不远处路边停的一辆车走去。
虽然关智从心底里不想跟他去,但现在也由不得他,身后不知哪伸手推了他一把,力气大得害他差点跪到地上。
“靠!推什么啊?我自己有脚!”别过头,关智冲身后的人龇牙咧嘴。
总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关智还是又上了贺君渊的车,手里拎了两个塑料口袋,沙沙作响。
只是当他站在车门口弯下腰正要进去的时候,车里的贺君渊突然说了一句:“你坐后面一辆。”
关智一愣,弓着腰的姿势定在原地。
贺君渊缓缓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怕你坐我旁边,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掐死他?忍不住直接要了他的命?还是,忍不住要
再往下想,结果是可怕的。
最后一抹夕阳终于落下,关智觉得自己的曙光好像也跟着消失了。
20
故地重游,关智的心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上次来贺君渊家里是不得已、不情愿,那这次就是非常不得已、非常不情愿。
下了车,押他过来的几个“保镖”就调转车头走了。关智站在大门口,走在前面的贺君渊先进了门,看都不回头看他一眼。
也没人出来迎接,深宅大院,今天却异常安静。跟那天晚上比起来,简直可以用萧条来形容。
关智知道现在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早晚都有这一天。还保持着一手一个口袋的“造型”,他跟上了贺君渊。
进去之后,关智环视四周,贺君渊的影子都不见了。
倒是没空去考虑贺君渊怎么神出鬼没的,他现在需要是考虑的只有他自己的问题。等会儿贺君渊要怎么“招呼”他才是关键。
走到大客厅里,关智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贺君渊突然从走廊那头缓缓走了出来,一只手里拿着一杯水,另只手上拿着个盒子。
等他走近了,关智定睛一看,是个透明的药盒,里面装了花花绿绿的药片,一大堆。
“到我的吃药时间了。”贺君渊微微一笑,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放下杯子之后打开了药盒拿了几粒出来吃了,要把那些药吃完得分好几次。
现在的贺君渊做每一件事都好像是在引起关智的内疚,只可惜比起内疚,后者更会装傻。既然要演戏,那两个演总比一个人有意思。
“您得多吃点红枣,补血。”关智诚心地提出建议。只是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己的这口气太像幸灾乐祸了。
正要喝水贺君渊的动作一停,看了他一眼,扬了扬嘴角,三两口把剩下的药全吃了。关智看着他仰起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奇怪的不舒服。
吃完之后,贺君渊放下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关智说:“比起药和红枣,我更想吃别的东西。”
那别有意味的眼神让关智一愣,手一松,手上的口袋差点掉下来,好在他及时反映过来了。不过还是有几样小东西掉了出去,大理石的地面本身就滑,掉下去的东西其中一样就滑到了贺君渊脚边。
贺君渊低头一看,是几条塑料包装的内裤,但是用黄色的胶带扎在一起,上面印着“买二送一”。
有点小尴尬,关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虽然是他没穿过的,但是就这样让贺君渊盯着还是让人觉得别扭。
想趁着贺君渊没说什么的时候去捡回来,然后装起来就当没发生过,关智走了过去,先朝贺君渊不好意思地笑笑。后者没反应,既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想笑的样子。
关智弯下腰,尽量离贺君渊远点,伸手去捡那包内裤。却在刚拿到手里还没捡起来时候,被一脚踩住了。
愣了一下,抬头看贺君渊。
只听一声冷笑,贺君渊手一伸抓住关智的手臂把他往自己怀里扯。
这次关智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回扯。
感觉就像是野兽把猎物往自己嘴边拖,而他真要被拖过去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只是贺君渊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加大力气,捏得关智手臂都疼了,完全看不出男人有这么大力气。而且下手毫不留情。
气氛急转直下,弯着腰的关智明显没有优势。更要命的是他脚下一滑,几乎是帮着贺君渊把他拖过去的。
“贺君渊你干什么?”刚叫出来,关智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随后眼前一黑,贺君渊趴在他身上,这情景跟他梦中的相差无几。
贺君渊眉一挑,眯起眼笑了笑。
“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了”
关智没说话,正确的说是不敢。他能看得出来,甚至是能感觉到,贺君渊真的生气了。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都假相的话,现在的贺君渊已经把他的怒意表现无遗。像他这样的男人,被人打成这样的确是一种“耻辱”。关智自己也不太明白那天为什么他就那么容易得手了,是贺君渊真的喝醉了反应迟钝了还是其他的什么,现在已经无法知晓了。
看着他,贺君渊突然赞许地一笑,摸了摸关智的头。
“知道害怕了?这是个好现象”
关智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这时贺君渊伸出手缓缓在他脖子上摸索着,大动脉的位置被任何人抚摸都不会是件舒服的事。
“贺啊!”刚开口,脖子就被掐住了。喉咙里一阵恶心,关智被迫仰起头,无论贺君渊是要咬死他还是掐死他,他都不愿意。
21
“放、放开!”喉咙被死死勒住,关智声音都要发不出来了。
贺君渊的手劲简直不像是人类!
身体陷在沙发里,别说压着了,就算没人压着他要起来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起来的。
就这样被杀了,未免也太“窝囊”。关智挣扎着,伸手去扯贺君渊的头发想把他拉开,结果只摸到一个光光的脑袋
所以说,做什么事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悔恨一秒。这招不行,关智颤抖着改去推贺君渊的脸,结果手掌刚碰到后者就觉得掌心里一片湿热,那是贺君渊的舌头在舔他的手心!
这招够狠!把关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第一反应是收回手,接着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的前一秒,勒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了。
“咳咳!”没时间和精力去想贺君渊为什么会放手,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他狠狠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只是现在每用力吸一口气喉咙就像针扎一样。
贺君渊低头看着关智急促喘息的样子,眼神中一抹浓浓的笑意渐渐散开。
关智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次,总算是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幸福。只是他连心跳都没还没恢复,接下去贺君渊的动作让他心跳差点停止。
就在他补充氧气的时候,贺君渊几下就解开他的腰带,然后裤子像剥皮一样被扯了下来。
下身一凉,关智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比起他来,贺君渊完全是一派“主导”的轻松。把关智的裤子扔到地上,他一边一只手扳着关智的腿向两边分开,视线直直地盯着后者的腿 间。
关智还真看不出来,前一秒还要杀人,后一秒怎么就改强 奸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连两次贺君渊好像都对他的腿特别感兴趣,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几秒之后,贺君渊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抬起头看着关智,表情让人很难懂。
关智皮笑肉不笑地说:“贺老大,玩笑可以到此结束了吧?我知道那天打了你我有不对,可你总得给我点反抗的权利吧?”他对贺君渊的服从可不包括上床这一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