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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关智有点尴尬地笑笑。这照片是拍得恶心了点,但还不至于让人想到“警匪勾结”这方面上去吧?
“你懂个屁!”又是一声怒吼,苏禾的火气好像是慢热型的,越到后来越明显。
“这报纸在学校里有多少人看你知不知道?现在可能全校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知道你跟贺君渊的关系,而今天他们又会知道你就是他们的新老师!”
他左一个“关系”,右一个“关系”,关智觉得很冤,他跟贺君渊那根本就不能算是有关系吧!
“你先冷静一下,我”关智还没说完,就被苏禾厉声打断了。
“你不如直接告诉别人你是贺君渊养的小白脸!”
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关智的火“噌”地一下也上来了。本来他还有点心虚,毕竟他骗人在先,现在被戳穿了也只有挨骂的份了。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因为骗人挨骂的问题了,“小白脸”三个字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但关智不是会为自己的人格辩护的人,应该说比起辩护,他更喜欢反击。
“对!我就是小白脸了!怎么了?你羡慕还是嫉妒啊?”牙一咬,关智伸手戳着苏禾的胸口,龇牙咧嘴地说:“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当小白脸了?我跟贺君渊眉来眼去了!生死相许了!你管得着么?”
人大概就是这么堕落的,当关智意识到自己扛下了多大的“罪名”的时候,苏禾已经白了脸,一向冷清的脸上已经满是震怒。
手一伸,一把扯住关智的手臂,然后苏禾猛一用力就把关智推到了门上。
“操!你干什么?”
后脑勺一下子撞到门板上,关智耳边一片轰鸣。等睁开眼,眼前是苏禾一张放大的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正拧着眉盯着他。这场面似曾相识,如果说昨天晚上贺君渊这样看着他的眼神还有点犹豫的话,那苏禾现在就直接多了,他像是要吃人。
“眉来眼去?生死相许?”苏禾扬起嘴角,冷酷中带着一丝阴险,怎么看都跟平时中规中矩的校长相差堪远。
“你倒告诉我,怎么个生死相许法?”
关智“嘶”了一声,瞪着他大骂:“我告诉你爷爷!放开!”他的手腕还被苏禾按着。
他现在肯定,姓苏的是失恋之后也顺便失心疯了!
看来,今天他是注定要练练了!想好了,关智另一只手慢慢握成拳头
17
关智是很久没有真正动过手了,他以前的工作,基本上不是吃就是睡,再就是跑个几百上千米抓个人锻炼一下身体什么的。昨天在贺君渊那里算是“破了戒”,现在又要“梅开二度”,下手的轻重还是需要掂量一下的。
打贺君渊那叫自卫,再说伟大一点算是“为民除害”。但是打苏禾,那就是“以下犯上”,说难听点也能算“袭警”。怎么看两件事的后果都不是那么容易承担的。
拳头缓缓握紧,又缓缓松开
关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眼神里的“杀气”也起伏了数次,全都看在苏禾眼里。
看了他一会儿,苏禾轻声一笑,松开手放开关智,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关智稍有疑惑地看着他。
“你倒是跟他挺像的”苏禾突然说了一句,关智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明明想打我,却又能在关键的时候忍住。看起来是很冲动类型,其实忍耐力却意外的强。”
说完苏禾又看了一眼关智,只是与说的话不同,眼神里却没有多少佩服。透过关智去看另一个人的影子,其实是不明智的。
而关智也终于想到了他口中的“他”是谁了。每次提到那个人,苏禾从头到脚都透出一阵悲凉。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除却个人因素,关智还是挺同情苏禾的,这人的遭遇是正宗的“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关智问,“场面话就别说了,我们两个什么货色你我都清楚,说话还是做事都不用那么复杂。”
苏禾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自己位子上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一杯茶,还缓缓冒着热气,苏禾坐在后面闭着眼,一张脸在薄薄的烟雾中透着一丝朦胧。
这气氛让关智觉得诡异又茫然,直到苏禾睁开眼看着他说:“我本来不想把你跟聂风宇的关系拿出来讲。但是你既然自己说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掩饰什么。我现在跟聂风宇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跟他的关系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聂风宇的手下那么简单了。”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已经心知肚明。关智看了看苏禾,耸了一下肩。
“你明白就好。”
苏禾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上司和下属的戏已经演得差不多,再也没有人愿意继续戴着假面具。关智讨厌,苏禾也不喜欢,从这点上来说,两人还是有共识的。可惜,也就这么多了。
“那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说清楚了,那也暂时也没他什么事了。关智捏着报纸,准备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你跟我暂时是没什么事了。”苏禾说:“不过,你跟贺君渊的事还没完。”
关智眉一拧,“我跟他有什么事?”
苏禾扬起嘴角,笑得阴森森的。
“你不是跟他‘生死相许’了么?”
这家伙是真孙子还是会装孙子?关智心里骂,这种时候了还拿这个寻开心!他要真跟贺君渊生死相许,那昨天晚上就应该直接一花瓶砸死贺君渊!
看着关智一脸的阴郁,苏禾继续说:“不管怎么说,你昨天晚上编得那些故事骗取我的同情心”说着笑了一声,“戏演得倒挺像的。不过既然穿帮了,这事就不能这样算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那“声泪俱下”的表演,却还是功亏一篑,关智就心酸。双手一环胸,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样?”
“禁闭一星期。”苏禾公式化地说:“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再安排你上任。你现在出现在学生们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除非你想在学校里出名。”
“你”关智伸出手指着苏禾,一肚子骂人的话都憋在嘴里呼之欲出,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现在跟苏禾吵,体验不出他宽大的胸怀。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在他面前苏禾是弱者,就是个被盯梢的,不用跟他多费口舌。
动作有点僵硬地收回手,关智点点头。
“行!”禁闭就禁闭,他就当放假了。这叫“苦中作乐”,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精神!
“你现在是老大,你说得算。”我就当你是秋后的蚂蚱,让你再蹦跶几天。
对于他的“服从”,苏禾似乎还算满意。在他来讲,强扭的瓜也是甜的。
“还有,听我一句劝,少跟贺君渊接触。”算是最后的提醒,苏禾语气难得的诚恳。
关智撇他一眼,“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说完转身刚要走,身后苏禾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不耐烦地回过头,后者正双眼含笑地打量着他。
“头发染得不错。不过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好。”最后苏禾下了结论。
关智只回了他一个字:“靠!”
出了校长室,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关智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是有“雪上加霜”的感觉。
皱着眉,报纸夹在腋下,关智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弓着背就往教职工宿舍走。
又是临近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行色匆忙的学生。看到关智,虽然后者头发换了颜色,但那一身打扮还是有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昨天那位有个性的兄弟么?有人实在好奇,凑上来问:“喂!兄弟你到底哪个班的?还是新来的校工,干什么活的?”
关智别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干什么的?问你们校长去!”
回到自己宿舍,关智往没叠被子的床上一躺。被子里还有点余温,就着这点热乎气关智脱了外套和鞋子就钻进被子里,趴在床上把报纸拿出来摊在枕头上。刚才没来得及看仔细,现在一看,他发现自己报纸上的照片还挺上相的。
不过现在不是得意这个的时候,盯着照片上的贺君渊,关智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情绪。
也不是害怕,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害怕。
反正自从出来之后,自己心里就没舒服过。叹了口气,关智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报纸上的贺君渊啧!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正戳着,突然枕头低下响起一阵铃声。新买的手机铃声还不熟悉,关智被吓了一跳,手下一个用力,报纸上的贺君渊瞬间就被捅了个窟窿,整个头都没有了。
看着那个洞,又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关智张了张嘴。
这难道是不祥之兆?
18
放下报纸,关智从枕头底下摸出新买的手机。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的,但总觉得有点眼熟,伴着疑惑,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里没什么声音,安静得像是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