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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没什么可耻的，如果做贼不成反被抓，就像强奸未遂一样可悲了。
打过去一个再见的表情，关掉QQ。
把这件事情交给卢雅，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不论是卢大记者的正式身份，还是“卿本雅人”在一些网站的影响力，都足以完成这个任务。
悦耳的音乐声，关子韶的手机突然响起。
咔哒！
浴室门打开，关姐姐披着一件白色浴袍，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视频交给卢雅了？”关子韶随口问道。
“嗯！”古风点点头，总有些心虚的感觉。看来，做贼这种事情，还是要多多锻炼啊！
好在，关子韶似乎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多心，拿起电话，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古风：
“计新昌！”
身为百花集团的总经理，需要跟各方人物打交道，关子韶的手机里，海城有些身份的人的号码差不多都有，更何况因为最近的事件，跟卫生厅打交道极多，计新昌这个省厅二号人物，自然是免不了的。
她看向古风，自然是在让古风拿主意，接，还是不接？
一向高高在上的关总，在古风面前就是个十足的小女人。
“给我吧！”古风伸手从关子韶手中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
“哈哈哈，关总你好啊！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电话那头，声音笑得很豪爽。
“是我！有什么事情说吧！”古风语气冰冷，却是丝毫没有跟对方客套的意思。
对面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古少吧？”
“嗯！”古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
被人这么明显地敷衍，如果换做平时，计新昌堂堂一厅之长，早就翻脸摔电话了。但是现在，他的脸色只是一僵，声音中却是丝毫听不出异常来，依旧是充满了笑意。
“哈哈哈，古少，犬子不懂事儿，得罪了您，还请古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打电话，替他来向您道歉的！”计新昌放低了姿态。
“哦？不知道计厅长打算怎么道歉？不会放出这一句话，就想解决问题吧？”
古风的声音依旧冰冷，听到计新昌耳中却是一喜，这种语气，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有戏啊！
“古少放心，我是很有诚意的。只要古少肯既往不咎，我卫生厅立刻发布正式文件，为古氏茶饮和古氏私家菜馆正名。”
“这就是计厅长的诚意吗？”古风的语气更加冰冷，“计厅长以为你们卫生厅对民众的公信力如何？你们所说的话，公众能相信五成就不错了！”
“嗯，古少批评的对，我们卫生厅某些方面做得是有些欠缺，不能让百姓完全相信，是我们的错。哪怕是五成公信力，我们也会尽力为古少的产业澄清，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为了我们本省的产业，我们即使……”
计新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却是被古风出言打断了。
“计厅长误会了。我说的五成公信力，是你们卫生厅在发布某些食品含有有害物质的公告时，老百姓会相信；可是，你们在说某些食品无害的时候，老百姓就会以为你们是官商勾结，十有八九不会相信……所以说，你们的公信力有五成啊！”
“……”
古风淡淡的语气，计新昌的脸立马变红，紧接着由红变为酱紫色。
尼玛！这是赤果果的蔑视啊！
可是，现在人在矮檐下，他现在却是不敢发厅长的官威，只能干笑一声，说道：
“古少说笑了！”
“我这个人很喜欢说笑，但是，每一次说笑，都是跟朋友，对于敌人，从来不说笑。”古风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在计新昌听来，只想恨恨地给一句评语——就像死了爹一样！
但是，计厅长却是只能像是妓女一样陪着笑：
“呵呵！”
只是，这笑声，要多干涩有多干涩。
“你刚才说的这个条件，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卫生厅发布公告澄清，老百姓能不能看到不要说，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反倒是我，把视频公布之后，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我古氏茶饮不但名气尽复，而且，相当于做了免费的宣传。”古风说道。
计新昌的嘴角抽动一下，他知道，古风说的是事实。偏偏，这个，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那段视频一旦被曝光，不要说保住他的宝贝儿子了，连他自己都要完蛋。
“是！是！古少说得对。不过，我现在是省厅的常务副庭长，不瞒古少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我就会是省厅厅长了，全省卫生系统的老大。”
计新昌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骄傲，反倒充满了谦卑，这也真是难为了他了。
“如果古少这次肯放我一马，我致命的证据掌握在古少的手中，以后一定唯古少马首是瞻。整个省厅系统都为古少服务，相信古少的生意做起来，一定会顺风顺水，不再有任何麻烦！”
计新昌姿态放得极低，抛出一个大大的诱饵。
古风稍微沉默一下。
计新昌，是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古风开口了：
“好！既然计厅长这么有诚意，就请先发布公告替我古氏集团来澄清吧！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古少放心！明天一早，公告就会发出，不光是我卫生厅官方网站，还有各大主要媒体，我们都会投放出公告！”计新昌立刻表态。
“那就这样吧！”
古风撂下一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
中南省省会，南申市。
九沙小区，这是省会知名的高档小区，一半联排别墅，一半高层建筑。因为政府很多高官都在这里买房，所以，这里又有政府家属院的别称。
某栋别墅之中，灯光明亮，装修豪华。
计新昌站在客厅之中，手里捏着电话，满脸阴沉。
旁边，计然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老子。
“爸，情况怎么样？他同意了？”
计新昌扭过头，看了一眼儿子。刚听说儿子有这么大个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的时候，他差点气疯了，恨不得立刻把儿子活活踹死。
可是，现在看看儿子满脸萎靡的状态，平时的自信和嚣张全都不见了，又是一阵心疼。最终，只能叹一口气：
“他没有说是不是同意，只说让我们明天先发布公告，来为古少茶饮和古氏私家菜馆澄清，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这……如……如果效果不好呢？”计然一怔之下，语气略微颤抖着问道。
计新昌扭头看看计然那张满是惶恐的脸，知道儿子现在已经彻底失去分寸，连思考的意识都没有了，不由摇摇头，疲惫地语气说道：
“难道你以为，如果公告澄清的效果真的很好，我们以后就要受制于人吗？”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视频在他的手里。刚才爸你也说过了，有这些时间，足够他把视频复制一百份，我们再去找他也是去意义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计然继续是那种迷茫的眼神，瞪大了眼睛。
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计然一声尖叫，跳了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把正在想着什么的计新昌也给吓了一跳。
“爸！”计然的眼神，像是一只惊恐的兔子，一把抓住计新昌的胳膊，“爸！你……你不会是想要舍车保帅，不管我了吧？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
“你……你……”计新昌显然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这么说，气得指着计然的手指头直哆嗦。
“爸！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不能这样！你在外面新生了个儿子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保证不干涉你！等你死了之后，家产什么的多分他也没关系，可是，你现在不能不管我啊……”
啪！
计然还要胡言乱语下去，计新昌已经一巴掌抽了下去。
“你个兔崽子！再敢乱说，看我抽不死你！”计新昌几乎是咆哮着。
“干什么！你干什么！”
这时候，随着一个尖锐的声音，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像是一个肉球一样滚了过来，一下拦在计新昌面前。
“就知道打儿子！他说的有错吗？你在外面找狐狸精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
胖女人伸着肥指头，指着计新昌喝骂。
“妈！你快跟爸说说，让爸千万不要不管我啊！妈！我会坐牢的！这样我会坐牢的！我这一辈子都完了！”计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下抱住胖女人的大腿。
“乖儿子，不怕！瞧吧我乖儿子吓得！计新昌，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在外面有了野种，就可以不在乎我们娘俩，然然要是出了事，我就立刻去举报你！这些年你的事儿可多了去了，我随便举报一件，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胖女人也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