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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
“小香,你去备几间房,那柴房岂能睡人?小 宁,小静,劳烦你俩去备膳,今日哥哥我就做回 东家,请你们搓一顿。”我心情大好,语气活泼起来,忙拉过一脸茫然的胡琦,按着他坐下,又轻轻地扶过聂如诗。她含笑道谢,声音空灵幽远,着实好听。
“小诗姐,你会唱歌吗?”我笑着问她。
“会的,主……雅墨你若是想听,我可以为你唱一段。”她差点又习惯性的喊我主子,意识到错忙改口。我满意的扶她坐下,有些恭敬起来:“我听小宁说你弹得一手好筝,你这声音又美如天籁,我倒还一时不忍听你唱,待我过些日子为你填首词,到时你再唱给我听,那就是我莫大的福 分了。”
她闻言只轻轻笑了,没有像别的人那样说些“惶恐”之类的恭维话。看来她地位不低,且是个懂应人的人。
余下的几人都被我拉上桌。除了那冰块脸莫 闲之外,其余的几人虽有些别扭却也很是听话。 我心里清楚让他们一下子接受我这现代人思想是有些困难。不过没关系,时间有的是。
待吃过一顿不怎么愉快但和谐的晚饭,我将莫闲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叫小香送回各自的房间歇息。
莫闲严肃地立在跟前看着我要紧不慢的喝茶,他表情冰冷毫无波澜。而我则在心里不住分析眼前这个冷淡的男子。赵谨送来的人……
在吃饭时我观察过。那严惠兰很有可能是皇家暗卫的一员,之所以这样猜测……电视里不都有播吗?越是那种普通得没有一丝惹人眼的人越是高手,而且是暗中行动的那种,别名夜枭啊之类的……
这眼前的男子定不简单。
我放下玉盏,含笑对他说道:“我听小宁说你会驭蛇?”
他点头,不回话。
“你在这宫里呆了多少年?”
“有十五年了。”他语气平淡冰冷,表情严肃。
十五年……八岁入宫吗?真早啊……
“想必君上十分器重你了。”我不再看他,低眼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又想起左梓翎那只手来。切,居然会有比我还好看的手,一定是错觉,百分之百是错觉。
“莫闲只是一个下人,何来器重一说。”他倒是不卑不亢,语气无一丝动荡。挺机灵的。试探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
我抬眼看他,笑得灿烂:“我对驭蛇倒是极感兴趣的,不如你来教我可好?”他微愣了一下,随即回话仍是波澜不惊:“主子您贵体可承受得住?”这家伙,真是固执。
我也不跟他讨论是称我“主子”还是“你”的问题,只暗暗心悸了一把。他这意思我懂,委婉些叫担心我被蛇吓到,直白些叫“你胆子没我指甲盖大被蛇吓死了我可不管”。
蛇这东西,肿么说咧,假的和死的我倒是无所谓,活的就……
“咳咳,这个不劳你费心,你只管答愿意还是不愿意。”我老脸一红,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随即又回复冰块脸。
“主子的命令莫闲自会服从。”
我说你小子肿么就教不会呢?
“甚好,如此明日便开始吧。这夜凉了,你回屋歇着吧。”我摆手催他回房。他闻言伏身答是便低着头退了回去。我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望着蓝墨色的夜空,想起了陈耀。
我记得第一次相遇。
那时候我才刚上中财,到校的第一天便被好几个学长缠着要手机号码。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 多好看,在大学之前甚至恋爱也没谈过。我是特招生,年纪是那一批中最小的。刚开始我有些怕的。同寝室里有一个女生长得非常漂亮,是很妩媚的那种。明明她没有刻意抛媚眼,倒是看到她那双眼睛的男生多半都会被迷住。她总是一边换着男朋友一边向我们抱怨最近的男生越来越没品。她待我很好,她说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弱小,惹人怜惜,想要保护。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她有一个和外表很相称的名字,华雾美。
陈耀是她当时为数不多的单纯的男性朋友之一。我会遇到他是有一次文化艺术节,我在闺蜜小鑫的鼓励下参加了独唱。那时我唱的是 《Iwillalwaysloveyou》这首歌,由于紧张我甚至不敢睁开眼看台下的观众。等到结束,我拿到了第三名。
出大礼堂时他就站在小鑫身边,看见我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张脸有些柔气,不似有些男生那般深如雕刻,到就因为那笑,那浅浅的梨窝,让我觉得像极了向日葵。
他告诉我,他叫陈耀,大我两岁,同级财务管理系。他还说他很喜欢我的声音,清澈但醇厚。后来小鑫搭上了她男朋友的梅塞德斯,走之前凑到我耳边说:“这位帅哥可是专程来找你的,你那歌唱得好是好,倒是没有平时好,他估计对你很感兴趣。你可一定要套住。咱姐几个可就你没有男朋友了,怎么也不学学雾美。”
他提出送我回去,我没有拒绝。一路上我们谈了许多,都是他问我答。到宿舍楼下时我们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小美。她见我和陈耀在一起,笑着奔过来,够着陈耀的肩膀一个劲儿的问进展如何。后来陈耀十分平静地拉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道:“你再不去赴约,罗志可要走了。”她听了这话忙放开,几乎是蹦跳着说道:“小墨,我这哥们儿可是一个好男人,你放心和他玩吧,开心点哦,拜拜!”渐渐跑远了。
我这才知道雾美还有“哥们儿”这种奇怪生物。
陈耀说:“我想追你可以吗?”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
他说:“我想让你过得开心。你的歌声太过悲 伤了。”
后来,几乎上演着所有滥俗言情小说里的戏 码,一次次的“偶遇”,一次次的“邂逅”。不管怎样,我们有了第一次约会。我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人变得自信运气也渐渐好了起来。只大一一年我便得了两笔数额不小的奖学金。陈耀由衷为 我高兴。后来我们就到日本旅行了。我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的。也许我还不 懂什么叫做喜欢,我只知道自己离不开他,想起他就会很高兴,很安心。可是现在,我离开他已经快两个月了。
我莫名其妙的穿了,那在现代的我呢?陈耀呢?他还多担心我啊,还有妈妈,爸爸,小鑫,小美,他们一定都非常担心吧。魂穿,不死为什么也会穿?难道在现代的我死了?为什么?我明明只是在洗澡。
来到这边的世界让我很不安。这是一具完全陌生的身体,周围是完全陌生的人。进了皇宫,我说话做事总要曲意逢迎,取悦大臣,甚至连路 人甲乙丙也要取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而已,我为了什么要做这些?
“小雅哥,天凉了,进屋吧。”肩上多了一层柔软,小香稚嫩的童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吸吸鼻子,回头对着他温和一笑,顺着他的搀扶起身。 罢了,在我还不准备死之前,看来只能尽量适应了。不过……我还会是我,无关性别,无关权势,适应是适应,但原则是绝不会变的。
第二天卯时我就起了床。小香替我束起发,为我穿上短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藏青色的衣体,袖口白边上翻,松散灵巧。白皙的皮肤如雪如玉,妖媚的桃花眼搭上紧抿的薄唇,倒显出一丝逼人的英气来。修长还透着些瘦弱的形体,美丽不可方物。我揉着太阳穴随着小香来到后院,莫闲早已候在那里了。
我见他手里只拿着一根竹杖,闭目似在沉思。我也不好打扰他,只站在一旁。小香扶着我,有些不满了。大概过了一刻钟他才慢慢睁开 眼睛。那黑瞳清冷幽深,像山谷,像深潭。
“主子贵安。”他伏身,缓缓行礼。我点头,也不扶他。这种人,越是让他这样做,他越是爱 反着来,只有顺着他一点一点潜移默化才行。他起身等着我的指示。
“这驭蛇之术我是听过,不过倒不怎么了解。 器具只需一根竹杖吗?”我盯着他手里的竹杖着实不解。他点头,也不多言。我突然很蛋疼(别误会,脸蛋疼……),让这种冰块当老师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小香抓着我的手更是不解,凑到耳边轻声询 问:“小雅哥,怎么没看到蛇?”我也正疑惑,这时 却见莫闲伸出竹杖在地面敲击起来,极有节奏,三短一长四短。在我白目之时那竹林里钻出一条庞然大物来,速度迅疾如同闪电,硬生生劈过来似的。那棕黑色如铁般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似乎闪着凛冽冷光,暗金色条纹浮在身侧,那头顶的椭圆红斑煞是独特晃眼。血红的信子,暗寒的眼眸,身体盘成塔形,一颗三角形大头高高立起,直遮住我面前的一片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