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少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想看什么电影?”
惜缘惦记明早起来可以下厨,那就应该早睡,“明天要出去玩,我可以早点睡吗?”她仰头看着柴少问。
那有什么不可以?!柴少飞快给她吹干头发。
惜缘看着他手里的吹风机,觉得这东西真好,不知道贵不贵,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买一个?
柴少把吹风机放进柜子里,转头看到惜缘还坐在床边,“睡吧。”他指了下床。
惜缘掀开被子欢喜的钻进去,立刻又一脸兴奋的弹了起来,摸着柴少的床说:“大叔你这个床真好呀?”她的床可硬了,铺了一床被子,还是没有这个舒服,这个也硬,可是和她的那种硬真的不一样的感觉。
柴少看她坐在床上,少女的单纯天真,头发长长的散在背后,黑亮柔滑,这样的惜缘,干净的好像刚展露尖尖角的青荷,他走过去,帮她按亮了床头灯,放软声音说:“等我我关了大灯,只留这个灯,你想睡的时候,就自己关掉。”
惜缘低头打量着他手里的开关,自己试了起来,她的头发都散在了身前,柴少还记得刚刚给她吹头发的感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这头发可真好。”
惜缘掌握了开关灯的要领,身子一缩,钻进了被子里,“我可以睡了。”她躺的平平的说。
柴少笑着帮她关了灯,只留下那盏床头灯。
关上门的瞬间,听到里面的惜缘小小声说:“大叔我明天给你做早餐哦。”
柴少笑着合紧卧室门,走到客厅,沙发上,放着另一床被子和枕头。
******
另一边,飞羽从新世纪出来,走去拿车,高格从后面追了出来:“飞羽——”
飞羽转头。
高格走过来:“你去哪儿?”
飞羽笑了下:“还能去哪儿?回家呗。”路灯照在他脸上,英俊的脸有点冷。
高格知道他心情不好,随即说道:“回家也是自己,多留一会呗。”
飞羽低头,沉默。
高格想劝他几句,却不知道怎么样说,“其实这种事情就像……就像别人家的孩子再乖,再喜欢,也是别人家的孩子。”高格说完,觉得自己口才退步了。
“阿缘是挺好玩的,可最开始咱们也是怕她闯祸,现在发现她其实挺乖挺听话,咱们最近都有些背离了最开始的意思……”高格越说越觉得自己脑子不清楚。
总之一句话,对待惜缘他们不应该像以前那么关心,因为对她再好再关心,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飞羽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转头开车门上了车。
高格看飞羽一脚油门,车拐出了停车场,叹了口气,心想:“飞羽这个人性子不容易放弃,对自己一向都严格,所以在管阿缘的时候,他最严苛,其实也是为了阿缘好,可现在知道在阿缘心里,他们始终比不上柴三,大概心里会不好受吧?”
飞羽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上想着高格的话,转眼就到了家,拿出遥控,黑色铸铁雕花的铁门打开。
他把车驶了进去,铁门在后面慢慢合上。
停了车,安静的大屋前,只有游泳池边的小路上亮着灯,他按了密码锁,亮了灯,豪华美式装修的大厅,明窗净几,却散着缺少人气的冷清。
“叮当”一声,他把车钥匙扔进边桌上的水晶盘子里,穿过空旷华丽的客厅他来到厨房,拿出一瓶矿泉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水晶杯。
水倒了进去,左手感觉到透过杯子带来的清凉,他看着杯子里的水,忽然就想到高格说的,惜缘向吧台的人要装过咖啡的空瓶子。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这个需要?
他看着杯子里的水,干净透明……干净透明的好像惜缘一样。
他只当她是一个随便捡来的小妹妹,起初对她好是怕她闯祸,后面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又很听话,所以他管她就越发严苛,他以为那是对她好。
可也许因为这样,在惜缘的心里,自己始终也比不过和她只见过三次的柴三。
放下杯子,去洗澡,准备睡觉,这些年家里人都移民了,家里只有他自己,早就习惯了。
水打在身上,顺着他光滑的背部线条流下,他晃了晃脑袋,水珠四溅,心中有股无处宣泄的郁闷,像是踢球的时候被自己人灌了一颗乌龙球,不战而败!
看到旁边洗手台上的牙膏,他楞了几秒,伸手猛一拍开关,关了水。
抽了条毛巾裹着自己离开浴室,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他走得很快。
几分钟后他已经套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复又离开了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两盒牙膏。
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牙膏?
就算,她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也该有一口好牙。
新世纪的员工都住在一起,他知道惜缘住的地方,只是从来没来过。他们通常见惜缘就是下午,晚上惜缘上班,而后和一起住的女孩回宿舍。
第二天惜缘睡醒了再去找他们,学习。
每一天都是这样……
飞羽的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心酸,以前不觉得有问题,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有问题。
车在新世纪员工宿舍的楼下停住。
他下了车,站在车旁,看着高耸的大厦,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转身提起车里的东西,走向楼里。
朱大姐正在看电视,一看见来生人,还是个帅的少有的小伙,连忙拉开门问:“你找谁?”
飞羽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电话递给她示意她接电话。
朱大姐犹豫着接过电话,电话那边可是自己的上司,“嗯,嗯,没问题。”把电话递回给面前的帅小伙:“那请问你要找谁?”
飞羽把电话顺到裤袋,冷着脸说:“惜缘。”
朱大姐立刻脸上露出笑容:“找我们阿缘呀,她没回来呢。”
飞羽看了她一眼,什么你们阿缘?
她是你的吗?
不知所谓!
但还是压下火气说:“我看看她住的地方,留下点东西给她就走。”
“好,好!”朱大姐连忙拿了钥匙,像第一次带阿缘那样带着飞羽上楼。
进了电梯,朱大姐按了顶层,飞羽看到了说:“原来阿缘住最顶层。”
朱大姐本来想说,什么顶层,顶层的顶楼才对,可是看到这男孩年纪轻轻自有一股戾气,她有些不想现在说,反正估计一会都是会惊讶,现在说和等会说估计都是会看他的冷脸,那自然是越晚越好。
飞羽看着跳动的楼梯数,心里却想着,是自己疏忽了,如果真的关心一个人,又怎么会这么久连她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呢。
电梯在顶楼停住,朱大姐在前面带路,下了电梯直接拐向楼梯间。飞羽奇怪:“这是去哪儿?”
朱大姐讪讪小声说:“还有,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飞羽不解,唯有跟着走。
朱大姐心说,我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这都是公司规定,我巴不得给我们阿缘换个好地方住,可是人微言轻,哎~~~~~脑中灵光一闪,也许这个长得好的能帮忙也说不定。
到了加盖的顶楼,朱大姐打开门说:“就这儿,这张床。”然后“刺溜”一下闪了出去。
飞羽傻了似的站在门边,看着门边的那张架子床: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嫩黄色的枕头套,枕头旁边放着她学习的书,最上面压着她的铅笔盒,里面的墙上,贴墙钉着一根绳子,上面搭着一套睡衣。
他们粉粉嫩嫩好像剥壳鸡蛋一样的小宝贝,原来是住在这种地方!~
飞羽的眼睛一下红了。
这个铅笔盒还是自己买给她的,他还记得那天惜缘拿着这个,惊讶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说:“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那么小,那么嫩,那么不确定的声音~~~~
他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苦,周围也没有这种环境的朋友,他从来没想过,惜缘住的是这种地方……
朱大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阿缘这孩子可怜,好像家里人都不在了,就她自己,人又单纯……公司有规定,试用期都要住在这儿,也没办法。”
她就是每天在这里,自己照顾自己,然后去公司,自己又给她没个好脸,逼她学习,学习,学习,自以为是关心她,对她好,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粗心到这种程度。
已是七月,整个房子白天被烘烤了一天,蒸笼似的热腾腾,飞羽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
另一边的惜缘,却和飞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大叔在隔壁,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她闭上眼,不出一分钟已经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扔雷的妹纸们,么么哒!
☆、烟火气
清晨,院子里的海棠开的正艳;前厅里;响起一声嘹亮的呼唤:“阿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