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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声嘤咛吸引了他的注意,司晨缓慢地走到病床边,俯眸凝瞰着她眉心轻蹙的苍白小脸,大掌轻轻地熨贴上她冰凉的额头,心想她在作恶梦吧!她此刻脆弱的神情真是教他心疼。
他竟然没有认出她?为什么……他不懂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是陶熏,他是如此深爱着她呀!
凝视着她双眸紧闭的苍白脸蛋,司晨无法用言语说出内心的感受,只是生平第一次,他心里萌生感谢上天仁慈的念头,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穿著一袭苹果绿的水手制服,以倔强叛逆的眼神回眸望着他……
第七章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场女子高中的毕业典礼上。
司家名下的产业多不可数,除了金控之外,还有一些根本就赚不了钱,只不过是用来充作公益事业,补强集团形象的投资产业,其中,圣心女中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
今天,身为学校的名誉理事长,司晨特地拨冗前来参加毕业典礼,公式化地演讲了几句,现在他只想要赶快回公司处理事情,他向来不喜欢浪费太多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他在校长的陪同下走出礼堂,正要上车之际,他不经意地看见了一名少女站在杜鹃树丛旁,俯眸定定地瞅着空无一物的草地。
仿佛在她的眼里,那块草地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司晨不由得对她感到兴趣,不过,正经八百的校长却不这么以为。
“这位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毕业典礼不是还在进行吗?”校长越过他的身旁,先声夺人,以免被身旁的名誉理事长有机会指责他的不负责任。
“让我来吧!校长先生,请你先回去礼堂。”司晨遣走了校长,才转头笑着对少女说:“你在看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少女眨了眨檀黑的美眸,足足望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有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它的前脚被干掉的草给缠住了,它大概挣扎了很久,枯草很韧,都陷进它的肉里去了。”
“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帮它?”至少,他得到了她为什么没有进去礼堂的原因了!
少女点了点头,朝他扬了扬手里发亮的东西,“对,我去园艺室借了一把剪刀,小心的把缠住它的草给剪掉,然后又从裙子剪下一小块布,帮它把伤口固定住,希望不要恶化才好。”
“我想有你的帮忙,它应该会痊愈才对,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还不赶快回去参加毕业典礼?你刚才留在这里,是在看什么?”
在他中途插进来之前,她正用一种很遥远的眼神望着远方,眸色之中,透出一股凄凉的哀伤,或许,就是这哀伤的神情教他觉得不能释怀吧!
“我在看那只小狗和它的母亲,我帮小狗缠好伤口之后,母狗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它舔了舔自己的孩子,然后大嘴一张,就把它给叼走了。”
所以,她所注视的草地上才会空无一物吗?司晨总觉得她的话里还藏着一丝神秘,“这不是很好吗?”
“对,很好,小狗很幸福,它的母亲知道自己帮不了孩子,所以只好走开,却还是在一旁守护着,祈求有人路过,救救它的孩子,小狗真是幸福,看似独自在跟枯草搏斗,其实,它有亲人在保护着,一点都不孤单。”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羡慕它?”
“不行吗?羡慕一只野狗很奇怪吗?”她似乎不悦地撅起红嫩的唇瓣,睁大美眸瞪他,管他是什么名誉理事长,她照瞪不误。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乍听之下确实有点奇怪。”他勾唇一笑,对于她的瞪视不以为意。
“觉得奇怪是你家的事,我管不着。”淡淡地说完,她转头就要往礼堂的反方向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他忍不住开口唤她。
“把剪刀拿去还园艺室的老伯。”她没有回头,只是稍稍地提高音量。
“你叫什么名字?”他从来没有过那么想知道答案的一刻。
听见他的问题,她身形忽然定了一定,就像忽然善心大发般丢给他两个字:“陶熏。”
司晨笑视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在那天之前,他幷不认识陶熏,然而在那天之后,她在他的生命之中占了一席永难磨灭的地位……
******
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筹码。
陶熏心里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自从母亲带她嫁进陶家之后,她原本单纯的生活不再平静,母亲为了讨新任丈夫的欢心,也就任由他操控自己的女儿,为他涉险卖命。
“你这件事情是怎么办的?我要的人呢?,不是教你想办法把他带来,怎么没有看到人?”陶启端一脸不悦地瞪视着继女。
“我尽力了。”她冷淡至极地响应。
“你尽力了?才怪,陶熏,你不要忘了你们母女能够有今天安稳富足的生活,都是靠我陶启端一手打拚下来的江山,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跟你的笨母亲离婚,外头有得是要当我陶启端的女人,不缺她一个。”
“这一点我心里也很明白,你放心吧!你要的人我绝对会把他带回来,至于我那可怜的母亲,就让她多留在陶夫人宝座上一阵子吧!”
“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他冷笑地称赞道。
“不敢当。”
“如果你肯替我杀人的话,有了像你这么聪明的帮手,我陶启端的事业就可以越做越大了。”
“我说过,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人,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其它的你自己想怎么做,就都随便你了!”
陶启端却对她斩钉截铁的话感到好笑,幷且有恃无恐,“总有一天你会想开的,陶熏,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很欢迎你的加入。”
******
第二次跟他见面,是在她上了大学之后,为了课业需要所参加的一场企业座谈会上,那年她升大二,恰好就坐在讲台前第二排,或许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他在演讲时,竟然能在坐满几百人的会场上看到她,一个多小时的演说之中,他看了她无数次,然后,在结束时的第一时间拦住了她。
应她的要求,他带她去一家饭店吃下午茶,她知道这间饭店的总裁姓傅,是商界属一属二的狠角色,当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也不差。
“还吃?不怕吃成小肥猪没人要?”司晨从她手里抢过洋梨派,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吃了三块蛋糕,两杯圣代,教他非常纳闷的是,她哪来的胃可以再塞下这块派呢?
“没有甜点的人生,比肥胖更可怕。”她从他的手里抢过洋梨派,毫不客气地咬下一大口。
败给她了!司晨伸手拭去她唇畔的甜渍,动作轻柔至极,“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贪吃甜食?”
“就是因为好吃嘛!你需要更多理由吗?没关系,你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多编一点理由给你。”
“不必了。”看着她认真逗趣的可爱模样,他失笑不已。
“那我可以尽情吃点心了吗?”
“当然可以。”
“真好吃。”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吃的话,我家里有一个厨师,他在法国学了三年甜点,听说最近他有一个作品赢了大赏,下个月他就要结业回台湾,你要不要也尝尝他的手艺?”司晨挑起眉梢,他此刻看起来的样子就像拿糖果诱拐未成年小女孩的怪叔叔。
“可以吗?那……赶得上我的生日吗?”她美丽的眸子就像盛满了星星般,一闪一闪的。
“你生日?”
“对,下个月十二号,我想要一个大蛋糕,还是不要……我只要一个小蛋糕就好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我只要一个够分你吃的小蛋糕就好了。”她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白嫩绝美的小脸充满期待。
“傻丫头,这有什么困难呢?你会得到想要的小蛋糕。”他微微一笑,允诺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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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幸福。
陶熏幷不是真的很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想不到他一个堂堂司集团的大总裁竟然会说出想要一辈子看她吃东西的蠢话,不过,蠢归蠢,在她的心里可是挺受用的。
她想跟他在一起……
但她也忘不掉当他得知她就是陶启端的女儿时,那一瞬间诧异的表情,虽然他微笑着说她是她,与陶启端的所作所为无关,但她依旧不能释怀。
再过十八个小时,就是她二十岁的生日。
原本这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一刻,她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受怕过,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她听见了继父与人在讲电话,这次,他们要对付的目标就是司晨!
在电话那一端的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她正在与司晨交往呢?陶熏想了一个晚上,却得不到答案,只知道那个人想必与司晨很亲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