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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早就想领着兵打先锋,恐怕比李广还要急切。只不过在卫青眼里,霍去病是个年轻人,还很毛躁。
博望侯见状,笑道:“大将军,我看啊,你今日若是不让嫖姚校尉做点什么,他要把军帐都翻了啊。”
卫青叹了口气,博望侯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道:“宝刀总是藏着,终归是要生锈的,大将军不把它亮出来,怎么知道它的厉害?”
卫青看了一眼霍去病,道:“博望侯都给你说话了,你去罢,记得只能带着你的八百人,不要走太远,雀儿湖和大军会合。”
霍去病登时眼睛都亮了,笑道:“大将军放心罢。”
说罢了,立时转身,“哗啦”一声掀开帘子,走出了营帐,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八百铁骑,没一会儿功夫就出发了。
刘彻的御驾前往甘泉宫督战,卫子夫想要跟着去,道:“皇上,您这一去,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回来,就让妾一起去罢,妾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决计不会添乱的。”
刘彻道:“朕是去督战的,带着你去做着什么,先不说添不添乱,将士们上前线杀敌,也没有带着家眷的。”
卫子夫见说不动刘彻,只好道:“妾知道,只是……只是妾有好些时候,都没有好好儿的陪陪皇上了,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很少来椒房殿了。”
卫子夫这样说着,试探的笑道:“皇上明日就启程去甘泉宫了,今日就留在妾这里,好不好?”
刘彻到椒房殿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少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来安抚安抚卫子夫,道:“朕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和大臣们吩咐,现在陪你一下,马上就要去宣室阁了。”
卫子夫见状,道:“皇上不要太劳累了,若是累了不妨和妾说说话,啊对了,和据儿说说话也行……据儿现在读了很多书,就是……就是不太爱说话,毕竟嘛,据儿一个男孩子,也不喜欢和其他女娃娃们在一起玩耍,去病也上战场去了,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刘彻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卫子夫下意识的住口。
刘彻冷眼看着卫子夫,道:“朕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毕竟你也是据儿的母亲,朕想要立据儿为太子,等打匈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就立刘据为太子。”
卫子夫登时惊得羽扇都拿不稳,“啪嚓”一下掉在地上,连忙将震惊的脸色收起来,换成高兴,干笑道:“皇上……这件事是不是太突然了,据儿才……才七岁,太小了些。”
“不小了。”
刘彻打断她的话头,道:“在朕的心里,他就是储君,朕自然要从小培养他,让他懂得自己的地位。”
刘彻说着,顿了顿,看着卫子夫,叹声道:“子夫啊,你知道么,当年你还是个宫女的时候,朕就觉得你很贴心,在朕的一众宫女里面,唯有你是最好的,你知道为何么?”
卫子夫听刘彻忽然谈起陈年往事,心中感觉有些不妙,硬着头皮道:“妾……妾不知。”
刘彻道:“因为你是最本分的,不招惹事端,不攀高枝,行事说话也是最温柔的,朕当年在想,或许你是个好母亲,对不对,子夫?”
卫子夫脸色都有些发白,连忙点头,道:“妾也一直想要做个好母亲,唯恐对据儿不够好,也就……也就把据儿宠的,难免有些娇惯了……请皇上恕罪。”
刘彻笑道:“不妨,朕就是让你宠着他,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朕宠着刘据,他就是未来的储君。”
卫子夫脸色更是不好,心中有些打哆嗦,似乎一切都被嬴政言中了,自己别无选择。
刘彻说完了,道:“行了,朕还有事要忙,明日你就不必来送行了,自己好好想想朕说的话。”
卫子夫心里“咯噔”一声,虽然皇上没有说清楚,让她好好想什么,但是这话也再明显不过了,只要涨了心眼的人都能听明白。
刘彻的意思是说,当初看重的就是卫子夫的本分,如果卫子夫不本分,那就失去了自身的作用……
“诺……妾送皇上。”
“不必送了。”刘彻没让卫子夫动,自己出了椒房殿去。
刘彻的御驾第二日一早就启程,甘泉宫本有一千多人的羽林护卫,所以刘彻的御驾就选择轻装简行,并不大动干戈,嬴政陪同一起到了甘泉宫。
刘彻踏进甘泉宫大殿的时候,心中有些感慨,自从匈奴人占领了河朔草原之后,刘彻就再也没来过这里,甘泉宫已经翻修了,一切都是新建的,但是布置没有改变,还是刘彻依稀记得的那样。
刘彻带着嬴政走进殿里,嬴政第一眼就看到殿中挂着的画像,不禁怔了一下。
刘彻笑着看向嬴政,道:“怎么样,画得还像么?”
那画中的人,并不是谁,而是与嬴政有七八分的相似,只不过画中的人是个女子,身段婀娜,姿色端丽,与嬴政的挺拔和清秀并不太相同。
画中的人,正是陈皇后无疑……
嬴政不知道刘彻为何要将废后的画像挂在甘泉宫里,并没有回答刘彻的问话,刘彻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二人刚进殿没一会儿,突然有兵士进来,跪下来道:“陛下,前线军报。”
刘彻听了随即笑起来,道:“呈上来,一定是卫青给朕送来的捷报。”
那兵士将竹简双手呈上去,刘彻展开看了几眼,突然板起脸来,将竹简“啪”的一声砸在桌案上。
兵士被刘彻吓得一哆嗦,赶忙垂着头退了下去。
刘彻的目光有些发狠,道:“赵信反叛了……匈奴王给了他自此王的位置,赵信这个先锋,杀了苏建,带着他的部队又投靠匈奴去了。”
嬴政听了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一个人可以从匈奴投汉,那么自然有可能再倒戈匈奴人,这也是情理之外的事情,但也是意料之中的。
刘彻攥了攥竹简,道:“不止这些,霍去病带着他的八百骑兵,也是……生死未卜。”
嬴政这一听,顿时一怔,刘彻拿起竹简示意嬴政去看,嬴政连忙接过来展开,果然如同刘彻所说,霍去病带着他的八百骑兵一路向北,并没有和大军在雀儿湖汇合,至今生死未卜。
嬴政有一时的心慌,毕竟在大汉之中,也只剩下霍去病和他同病相怜可。
嬴政稍一思索,顿时有冷静下来,道:“皇上不必太担心,霍去病虽然年轻,但是也有自己的打法,八百铁骑都是精心培养的,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刘彻道:“也只有这么想了。虽然赵信的部队人数不足为惧,但是他在汉军的这些时候,已经对汉军内部的事情熟悉的差不多了,赵信倒戈,给汉军的威胁还是很大的。”
嬴政冷笑了一声,道:“赵信这种小人,根本不足为惧。他已经两次投降,匈奴人又多忌猜疑,就算重用他一时,也不可能重用一辈子,只要略施小计,从中间挑拨一下,匈奴王就会亲手砍了赵信的脑袋。”
刘彻道:“现在也只能希望去病别有什么事情。”
刘彻的话音刚落,刚才出去的那个兵士又急匆匆的跑回来,双手擎上一卷竹简,道:“陛下,又有急报!”
刘彻接过竹简,仍然是前线送过来的,想差没有一会儿,想必是紧赶慢赶的。
刘彻展开一看,脸上登时有喜色,笑道:“去病是好样的,没让朕看走眼!”
赵信杀了苏建,领兵投降匈奴,卫青和李广的大军抵达雀儿湖的时候,不见了先头部队,派人去找,回来的兵士说只有一部分被杀的汉军,其余人已经投降了。
卫青当时怒不可遏,后来又有人禀告,不见嫖姚校尉,卫青心中难免一颤,想到或许是霍去病遇到了反叛的赵信部队也说不定。当即下令,派出一支队伍去搜寻霍去病的下落。
这一仗打得出乎意料的失败,卫青肩上压力也不小,御驾已经到了甘泉宫,必须要写军报禀告此事,毕竟不是小事情,也不能压着。
只不过军报刚送出去,帐子外面忽然一阵杂乱,李广突然闯进来,大笑道:“大将军,你看谁回来了!”
卫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的人已经很豪爽的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正是抱着头盔的霍去病无疑。
卫青一激动,立马两步上前,握住霍去病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霍去病只有些皮外的小伤,虽然风尘仆仆,但是并不狼狈,才沉下脸喝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何不与大军汇合?”
李广笑道:“大将军别忙着呲楞嫖姚校尉,这可是立了大功的人!”
霍去病拉着卫青出了大帐,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八百骑兵骑在马上,每人手中点着一个火把,绵延而下,似乎要将黑夜给烧透,异常的壮观。
成片的俘虏被绳子连起来,其中不乏衣着光鲜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