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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越纵容的笑:“不会。”
“那不立他,我每顿会少一只鸡么?”
“也不会。”
“那干嘛要立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为而治,王你不懂啊?”
凤双越刮目相看:“多谢你提点。”
那小妖也是懂礼貌的:“王,不打紧。”
董束月眼盲心更亮,凤双越如此做派,岂有不明之理?笑着赞道:“公子手底真是人才济济。”
凤双越见他知趣,也就一笑作罢,吩咐无终道:“一会儿诸殿中,挑个周遭草木丰美的,让束月住下。”
董束月道:“多谢凤公子,有心了。”
握了握虚九鸾的手:“你回地府罢!辛苦你这些年陪我来来去去的,从此可就不必这般操劳了。”
虚九鸾反手死死拉住董束月欲撤的手指,转到他面前跪在脚下,抬着头,眼中有泪,声音极温柔极恳切:“九鸾无能,殿下要做什么想什么,我从来就拦不住也帮不到。如今殿下孤零零的一人在此,九鸾只求殿下好生照顾自己,凡事不可为时,莫要强为,若有不顺心处……”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翡翠叶子,塞到董束月手中:“摔碎这个,我在热恼地府便有感知,会过来接你回去。”
这枚叶子玲珑剔透,被他胸口肌肤煨得温热,董束月情不自禁攥紧了汲取那点暖意:“嗯。”
虚九鸾起身,对凤双越躬身行礼,道:“大鹏王,殿下执意要留居狮驼国,还请多加照拂……”
凤双越嘴角含笑:“自当如此。”
虚九鸾知此人法力无边,更是心机深沉得猜不透一分一毫,思忖良久,只得劝道:“人有善念,天必从之,一念慈悲,必有厚报。大鹏王心中既有所求,就当是为那人行善积德罢!”
凤双越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殿下所言甚是。”
漫不经心的吩咐无终:“祭赛国王下个月生辰,你传我的话,让鸿胪寺备些礼品,派个使团去贺一贺,跟那国君说,他们金光寺琉璃塔的舍利子,我瞧上了,让他交由使团带回与我。”
无终答应了,重复一遍无误后,好奇笑道:“传言那舍利子是难得的佛宝,但王这许多年也不曾稀罕过,这回为什么想去要来呢?”
凤双越微笑着起身,端详董束月的面容,董束月敏锐的感到他逼近带来的危险,却不做退缩,反而睁大双眼,睫毛簌簌的轻颤,一双手细致雪 白,摸索着去触碰他的衣衫,模样十分脆弱可怜。
凤双越安抚的拍拍他的肩,道:“那舍利子一直用九叶灵芝草温养着,生死人肉白骨,拿来为束月双目复明,岂不是好?”
却说狮驼岭上百里与季复生推心置腹一番露天畅谈,虽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却也把数千年的旧事宣泄一空,只觉骨头都轻了几分,笑道:“回去睡吧!明早我还有事托付与你。”
季复生一点头:“好。”
说着两人一路回到各自住所。
靠山吃山,狮驼寨的屋子无非都是石块垒山泥抹,好些的便是伐木而建。
季复生所住便是一间小小的木屋,紧邻百里。
山贼里没什么手艺出众的建筑师,屋子盖得不细致,好在木料极佳,因此虽粗陋,但冬暖夏凉的养人舒服。
季复生回到屋里,也不点灯,就着星光摸上床去,却不脱外衣,两手垫着脑袋,瞪大了眼睛默默数数,数到二百五,果然隔壁传来百里的鼾声,季复生跃起身来,狸猫似的从窗口跳出,一溜烟跑向庄轻侯的屋子。
庄轻侯已灭了灯盏,但一推门,却是嘎吱一声不曾落锁,季复生嘿的笑了:“就知道你等着我!”
庄轻侯缩在被窝里,含笑着顺毛摸:“是啊是啊,天寒地冻大半夜,你辛苦啦。”
季复生毫不客气的脱了外衣钻进庄轻侯的被窝里去,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真暖!”
庄轻侯半人半蛇,虽不用冬眠,自身体温却是极低,因此每到山里严冬,屋里炭火不绝,被褥又是狐狸皮的,十分暖和。
季复生被热气一熏已是昏昏欲睡,庄轻侯黑暗里眼睛闪闪发亮的睁着,殷切期盼的看着他,季复生却打了个呵欠,翻过身:“我睡了!”
庄轻侯登时很愤怒,伸出手就去扒他眼珠:“我可不是请你来暖床的!”
季复生挡开,忍住笑:“那你要谁暖床?”
庄轻侯理所当然道:“百里啊。”
季复生哈哈一笑:“百里很笨的,不过你托我问的话,我倒是问出来了。”
庄轻侯道:“快说,他对九尾狐是不是还不能忘情?”
季复生略一沉吟:“他不在乎跟董束月一起死。”
看着庄轻侯不加掩饰的阴沉脸色,道:“可他想跟你一起活,而且就算自己死,也要你活着。百里素来风流不羁,董束月姿容绝世,两人十年前曾有过一段缘分,不惧与之共死也是正常,但他对你却是爱而欲之活,你该明白他的心意。”
庄轻侯细细一琢磨,眉梢眼角便蕴着几分笑意:“我很明白。”
侧头想了想:“不过……他自己只怕还不明白。”
季复生叹服:“没错!”
看着庄轻侯挺拔的鼻梁骨英气的眉,不禁问道:“对了,你又不是羞羞答答的大姑娘,想知道他的心思,为什么不自己问?”
庄轻侯苦笑:“你当我不想呢?他见着我就躲,跑得比兔子都快!我哪里追得上?”
季复生认真的建议:“现出原形游着追,一口吞下去……”
呯的一声被庄轻侯敲了脑袋:“睡觉!”
第二天百里寻不着季复生,凭借多年情场打滚的敏锐嗅觉,也是一溜烟跑去庄轻侯的屋子,一推门温暖如春,眼前美景也是春色无边,不由自主就摆出了一副妒夫捉奸的面孔,红着眼睛大吼:“你们……”
好在还算清醒,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恶狠狠一句奸夫淫妇和着酸气吞下了肚子。
季复生被吼得半醒不醒,干脆把头钻进了被窝。
庄轻侯没他懒,睁开眼侧身半起,撑着下巴似笑非笑:“我们怎么了?”
百里气急败坏,手指哆嗦着:“你你你……他他……我……”
一眼瞧见庄轻侯刚睡醒的脸色,白净里透着绯绯的粉,又见他发丝凌乱,心跳不由得快了也乱了,一恍惚来了句:“你眼神有毛病了?怎么会喜欢复生这小鬼?”
庄轻侯看了看季复生严严实实裹得活像一颗发了芽的土豆,露在被窝外的一绺头发就是那土豆发的芽,实在找不着自己喜欢他的理由,又很惊叹于百里的脑补能力,一时无语。
待定2
很好,竟然默认了!
百里哼的一声,酸得可以直接进庖厨:“可他喜欢的是凤双越!”
庄轻侯奇道:“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复生受不了他们这般缠夹不清,掀开被子起身,不睡了,带着理所应当的起床气:“二哥,你满脑子都装的是豆腐渣么?”
百里挑着眉梢看人的怀疑表情异常的放荡勾魂,可现在落在季复生眼里就是特别的呆傻招打且王八之气,本想气他个半死也不错,但实在不愿当炮灰,而庄轻侯很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满脸写上我和复生有一腿你看着办吧,当下直言道:“我跟轻侯是清白的。”
庄轻侯的脸登时煮熟的了红,百里的脸却是喜庆的红。
季复生生怕说得还不够直白,又补充道:“你们俩的事,别扯我进来。”
指了指庄轻侯:“你想借我刺激得百里醋海翻波,一激动说出对你的心意,然后你俩踏着我的骨灰洞房花烛翻云覆雨。”
指了指百里:“你自己笨也好装糊涂也好,下次喜欢什么人不用见着就躲,你是个男人,不是兔子。”
说完推门出去,还回头说了一句:“你们都听明白了?”
百里庄轻侯一个站一个卧,愣愣的点了点头。
季复生满意的走了。
隔了很久,两人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赞叹:“他可真会得罪人哪!”
又隔了很久,庄轻侯轻声一笑,问道:“你还躲不躲我了?”
百里方才被季复生一棍打得醍醐灌顶,也是一笑,随随便便就有无边的邪魅撩人:“你说呢?”
此后的几天,百里除了召集几个身手能耐最为出色的打点行装勘查路线,另外就是没日没夜的跟庄轻侯缠绵。
据季复生冷眼旁观,若是庄轻侯会生子,自己应该已经能吃到煎龙蛇蛋了。
这天百里来找季复生时,季复生正坐在窗下打磨自己的短刀,见他进来,眯着眼睛看一眼,取笑道:“你眼圈有些黑。”
百里睫毛密密匝匝的一圈,眼周确是比常人深黯,别有一种奇特的艳丽蛊惑,此刻季复生这么一说,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二哥你纵欲过度了!
谁知百里一开口却是纯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