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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想拉着邬迪直接离开,甚至还想伸手往邬迪嘴里掏。
“你在怕什么?”他说着,却并没有挣脱恭的手,而是反手握住恭的手腕,将人拉近过来顺毛。
恭没想到自己居然拉不动邬迪,顿时有些急了,噼里啪啦的就将那件事说了出来,然后期待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但没想到,邬迪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还拉着他一起蹲下去,让自己伸手去碰触那些灰灰白白的东西。
“没事的,”邬迪安抚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恭,你知道吗?我曾经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些菌类了。你看,我长这么大,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吃,不也没事吗?”
“可……”恭被邬迪拉着手,被迫碰触了一下青菌上那绿色的菌盖,然后飞快地缩回手。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睁眼看着自己刚才摸过青菌的手指——没、没有烂掉!
看恭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邬迪伸手揪下那朵青菌:“我以前吃过这些蘑菇,所以知道哪些能吃那些不能吃,”虽然这话带着水分,但是邬迪肯定这是最容易让恭接受的方法,“像我摘的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真、真的?”恭虽然一直是邬迪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牵扯到人命,他还是不得不再三求证。
“当然,你看,这两种就是不一样的,我选择这种蘑菇而不选择那种蘑菇,就是因为这种蘑菇可以吃而那种蘑菇有毒,吃了就会生病。”
“……蘑菇?不一样?”
“对,没错,你看,这两个样子是不是不一样?这个看起来灰扑扑的一点儿也不好看,而这个却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很漂亮对不对?因为颜色不同,虽然他们的形状差不多,但它们就是不同种类……通常呢,蘑菇越是鲜艳的越有毒,还有那些菌盖上面黏糊糊的……”
邬迪伸手又揪掉了一朵肥大的黄世菌:“像这个,就是可以吃的,虽然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看。”
恭早就被邬迪那些“毒素”“分泌”“休克”之类的名词给弄得头昏脑胀了,此刻听到邬迪的话,也只有一味的点头:“哦,那,这样说来,当初胡子爷爷好像吃的就是你说的那种有毒的蘑菇……”
因为胡子爷爷吃了那个蘑菇死了,所以部落里的人就算是再饿都不敢吃那个在地上一大片一大片长着的东西,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只能像野牛和羊一样去吃草和喝水填肚子。那段时间,恭可是狠狠地瘦了一大圈下去,简直就是皮包骨头了,所以他才会对那种看起来很漂亮,以为可以吃的蘑菇那么印象深刻。
虽然听阿宝他们从集市上回来说那个族买的蘑菇从来没有吃死过人,认为是自己倒霉的恭更是疑惑为什么这种很宝贝的东西他们吃却会死人,而那个族却啥事儿都没有。
恭对蘑菇的恐惧已经印入了心底,但是看到邬迪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想起对方“神使”的身份,他最后只是蹲下来帮忙:“那,那你教我认识认识?”
“当然可以,来,你亲手试试。”邬迪对于恭的勇气是很赞赏的——毕竟这世界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不在少数,而恭居然可以克服内心的恐惧来做这些事,其实真的很了不起。
他完全不知道恭想的是和自己在一起,他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盲目的相信。
邬迪不仅给恭指这些菌类中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能碰的,而且还给恭唠叨他们原先那儿这些菌类有多贵多贵,现在吃免费的实在是太划算了巴拉巴拉巴拉……
邬迪知道恭并不会将自己给他说的话乱说,既然这样,有一个好的听众也省得他把自己给憋坏了。
恭果然是个很好的听众,甚至在邬迪说起那些“猴头菇”“松茸”什么的时候,那双黑漆漆毛茸茸的兽耳还一动一动的,看得邬迪时常都忘记自己说到哪里了——呜,兽耳控真心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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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么大一包,足够我们吃了!”最后两人因为蹲下来弯腰采蘑菇,愣是弄得腰酸背痛的,最后只好找了个干净的石头,用树叶拂去上面的水和草渣,两个人背靠背地坐着休息。
“这比我打猎还要累。”因为不停地弯腰、伸腰、弯腰、伸腰,恭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收获也不小,至少这些东西就算天天吃也可以吃个个把月了。”邬迪说的是他和恭两个人的食量。
大概是受到部落里的人影响,邬迪也是卯足了劲儿采摘,生怕走过路过机会错过,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不过看着那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蘑菇,邬迪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只不过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方便带回去,果然还是要编个口袋——想到这里,邬迪顺手扯过挂在树枝上的细细藤蔓,开始编织那种洞洞眼儿的“编织袋”。
背对着邬迪,并不太清楚邬迪的动作的恭看了一眼小山似的蘑菇:“可是,这个放不了多久就会烂掉的。”
恭还记得那一大堆因为有毒而不敢有人去碰的蘑菇,在放了一天之后就逐渐腐烂变臭了,最后还是浪费了两块兽皮,才将那一大堆东西给清理出部落。
而在他心里,这些蘑菇是足够给族人吃一顿的。那么一顿之后,这些蘑菇就只能烂在那里了。说实在的,他觉得有点儿可惜——毕竟部落里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贪食,每次也是都要将吃的塞进肚子里,吃不下的是绝对不会多拿的。
“怎么会?这些晒干了之后放上一年都没问题,”因为洞洞眼儿的藤蔓网根本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所以邬迪已经编好了一大片,“不过这点儿东西要部落里的人吃那么久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这几天可以都来摘回去晒干——也算是过冬的储备粮吧。”
恭听明白了一些:“你是说,可以放很久?”那这么说来,他不就可以带着这些蘑菇去集会,到时候多换一些东西咯?毕竟听阿宝他们说,林族的蘑菇可是很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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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邬迪见恭开始往洞洞眼的编织袋里铺树叶,然后将那些蘑菇一朵一朵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就自己先用军刀给一只大兔子剥了皮,然后就提着肉兔子,揣着几十只蘑菇往不远处河流分出来的分支那儿去清洗去了。
将洗干净的蘑菇塞进兔子的肚腹之中,又随手拔了几根草茎缠绕上防止蘑菇露出来,邬迪提着蘑菇兔子又回到之前的地方。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炽热的温度很快就将一些地方的枯树叶晒干到可以点燃的程度。恭抱了一堆回来点火,邬迪又削了几根签字串起蘑菇。
很快,兔子就被放上了烤架。
恭已经将所有的蘑菇都装进了袋子,然后试着背了背,发现十分的沉重,大概只有他和邬迪两个人抬才能够带回去——他不觉的懊恼,反而十分的欢喜,这不就说明,蘑菇的分量很多,他们可以吃很久嘛!
恭从来都没有一样东西吃久了吃烦了的想法,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并且能够吃饱的东西,那就是令人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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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肉烤熟了是很好吃的,而且因为长期在外面跑动,所以几乎没有多余的肥肉。但是最让恭觉得惊讶的是在兔子的肚子里被焖熟的蘑菇,混合了本身的汁水和兔肉难得的油香,简直是一咬一口鲜。不知不觉中,那只兔子腹腔里的蘑菇大部分都进了恭的肚子,邬迪只吃了几个。
不过邬迪倒不介意——事实上,看到恭大快朵颐的样子,邬迪只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将烤蘑菇也解决掉,填饱肚子,两人将骨头和灰烬就埋到了地下踩实,正准备背着蘑菇和剩下的兔子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头上戴着一朵粉红色大花的漂亮女人拨开前面的树丛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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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透的心思
女人有一头黑亮的头发和一张秀美的面孔,身材玲珑有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穿的不时厚实的兽皮,而是轻薄的土褐色布裙。
只是,她的脸色十分的憔悴,表情也是带着些许不安的。即使她的头发上别着一只半开的花饰,也并没有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
但是,就是这种带着疲惫和憔悴的神色,反而让她有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总的来说,这是个很能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邬迪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眨也不眨。
恭本来因为这个比梨花还要好看的女人的出现而略略失神,但是随即,他就下意识地看了邬迪一眼。这一眼,他就看到了邬迪毫不掩饰地、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女人的模样。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就突然冒出了一股酸涩的滋味,堆积在他心里,有种又闷又堵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