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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它。”小荷的脸色瞬间暗了。
“好,不提,不提。”江寒笑着安慰小荷,转过头看了后面的杨桃儿一眼,心生疑惑。
课下,江寒给小荷送回了寝室,叫杨桃儿出来。
“你又吓她了?”江寒开门见山的问道。杨桃儿冷笑一声,“我还真的没看出你这么怜香惜玉,其实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吧?既然这样舍不得她,干嘛要说和她分手?江寒,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别来找我了。”
“杨桃儿!”江寒无奈的抓住了杨桃儿的手,“不是,你看她最近几天浑浑噩噩的,我真怕她被吓出个好歹来。”
“那是她自己不争气,再说了,不是你和我一起去和她室友们说最近我们要锻炼她胆量,让她们遇到什么事儿都别害怕么?”杨桃儿冷笑着,“你别忘了,你也是共犯,出了什么事儿就都赖在我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
“姑奶奶您小点儿声可!”江寒上前捂住了杨桃儿的嘴,“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好,好我承认,我是共犯,现在我后悔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谁也别吓她了,行吗?”
“行,怎么不行,毕竟人家是你的女朋友。”杨桃儿冷呵一声。
“这段时间过后我就和她分手,你给我点儿时间。”江寒信誓旦旦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行了,行了,别拿这套来对付我,不管用。”杨桃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江寒无奈叹了口气。
小荷家住乡下,此刻正给乡下的妈妈打电话,说到了最近发生的事儿,小荷的心仍旧是颤着的。
“今天不是周五吗?你回家一趟吧,我让家里的胡奶奶给你看看。”小荷的母亲如是说。胡奶奶,人称胡半仙儿、胡婆,是小荷村里出了名的神婆。小荷从小就被那些神啊鬼啊的吓破了胆儿,不由得她不信。因此小荷忙点头,从学校到家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走下午就能到了。
小荷匆忙的拿着钱包就走了,连手机也忘了拿。出校门的时候,小荷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嘶哑的,连续的“呼呼”声,尖锐且狰狞,小荷抬头望去,一个类似黑色的身影从树林间飞起,远走高飞。
“是什么鸟?”小荷的疑问一闪而过,随后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桌(下)
江寒再次见到小荷的时候,是小荷回家的当天晚上。小荷给江寒打了电话,约他宿舍楼下见面。江寒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正和杨桃儿幽会,可既然小荷找,江寒便让杨桃儿去食堂等他。
“天太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你别自己乱走。”江寒如是说,杨桃儿也便答应了。
见到小荷,她仍旧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江寒心有不忍,这个时候怎么能提分手。小荷和江寒并肩走在树下,突然开口问道。
“江寒,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江寒想了想,“爷爷说他那时想到一句古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寒江雪,江寒。”小荷念了一阵,笑了,“我叫凤小荷,可能大多人都以为我的名字是从‘小荷才露尖尖角’里衍伸出的。”
“嗯?”江寒疑惑,听小荷继续道,“虽然我家里在农村,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可是隔壁的胡奶奶上过学,她一直是我们那儿的传奇人物,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她见我出生,送了我一句诗,给了我这个名字。”
“踏溪分藕养新荷,钿盖斜临瑟瑟波。自是天姿不汙著,水深泥浊奈君何。”小荷幽幽念着。
由于都是中文系,江寒理解能力还不错,听了这首诗却一时忘了是谁写的,但能想象出作者写此诗时的感受。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风情自有天成,小荷,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单纯且善良。
江寒笑着,“那胡奶奶真有文化,这诗我都没有听过。”
“可是她忘了,荷花注定要沾染着淤泥,世人因为远观才看不见它的瑕疵,近处去看,或者干脆折了一朵荷花在手中,必然要看见它已经脏了的模样,从根底里腐烂。”小荷的声音哀怨且绵长,江寒渐渐感到一阵冷风自背后吹来。
“江寒,我谢谢你。”小荷笑了笑,“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做。”
“别太晚了,早点儿休息。”江寒伸出手摸了摸小荷的头,小荷笑了,“今晚,我终于不怕了。”
送小荷回寝室,也快门禁了,江寒急忙给杨桃儿打过去了电话,杨桃儿的声音波澜不惊,“还好,在这儿等的不无聊,周围都是约会的情侣,不过他们也都要走了。”
“等我。”江寒拿着电话往食堂走去。杨桃儿笑了,挂断了电话,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江寒,“你怎么来这么快?刚才不还打电话呢吗?”
对面的江寒语气平静,缓缓道,“你看见我的布娃娃了吗?”
杨桃儿初是一怔,随后佯怒着向江寒胸口打去,“讨厌,你别吓我好不好?”江寒森然笑着,“我去卫生间,等我。”随后就走了。
杨桃儿虽觉得江寒的笑容有些诡异,可是也没想太多,不一会儿,江寒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杨桃儿面前,“走吧,等急了吧?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你……不是去厕所了吗?”杨桃儿指着江寒惊讶的道,一阵寒意自脚底蔓延至头顶,杨桃儿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说什么呢?什么去厕所?我刚送完小荷就来了,行了快走吧一会儿关寝了。”江寒抓着杨桃儿的手要走,杨桃儿却一把甩开了江寒的手,“你没故意骗我?”可是看样子也不像啊,卫生间在二楼,刚才去卫生间的江寒确实是进去了,可现在的这个江寒是从一楼来的,而且有血有肉,还可以摸到。
“江寒……”杨桃儿的表情几乎要哭了,“我没骗你,我刚才真的看见了你,你说你去卫生间,你还和我说话了……”
“怎么了?”江寒挑起眉,“是不是你吓小荷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吓着了?”
“我……我……”杨桃儿慌了,六神无主,这个时候,小荷从楼下上来了,看见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小荷?”江寒也怔住了。
小荷慢慢向两个人走来,看着杨桃儿正抓着江寒的胳膊,笑了,“江寒啊,你不是说你回寝室么?”
“小荷,既然你来了,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江寒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将话说清楚。小荷点头,坐在了杨桃儿旁边,江寒坐在二人对面。
“小荷,对不起。”江寒率先开口道歉,杨桃儿维持着一脸惊吓的表情,没心思听江寒说话。小荷笑着,纵然那嘴角挑起的弧度太过诡异。
“我不想听你们的解释。”小荷笑着笑着笑出了泪,“如果是原先,我可能哭闹着一阵子,或者一年,或者两年,就忘了你。可是现在,呵呵,对不起,我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小荷?”江寒听不懂小荷的话,这时,江寒瞟到了挂在食堂上边的电视,电视上正好播到一个新闻,新闻上讲到一辆出租车与卡车相撞,出租车的司机和乘客无一生还,记者从前方发来报道,那被抬出出租车的乘客赫然是小荷的样貌!
对面的小荷呵呵笑了起来,突然变成了电视机里死时的样子,鲜血淋漓,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脑袋被撞得瘪进去了一大块。杨桃儿啊的一声叫出来,一瞬间,小荷就消失不见了。
江寒面如死灰,看着对面一边哭一边尖叫的杨桃儿,苦笑了一声。
两个人在明亮的食堂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去上学,第一次坐了同一桌。班级里都听到了消息,哀悼了小荷,整整一节课,老师也没有再讲什么。
杨桃儿坐在座位上出神,突然感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脚,弯腰向下看去,正看见小荷蹲在她的脚边,扬起头,咧起嘴,对她露出微笑。杨桃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江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坐在座位上感到大腿湿了,伸手一摸,全是血迹,登时吓了一跳,往书桌里看去,正看见小荷的头横着,整个身子几乎都塞进了他的书桌里,同时,书桌在源源不断的向下渗血。
坐在教室后面的段音书看着坐在江寒和杨桃儿桌上的小荷,不曾言语。沈铎感受到鬼的气息却没能看见,可是看着杨桃儿和江寒的异常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在段音书耳边问道,“不给她收了么?”
“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段音书冷冷回道。
“可是,这样下去,万一死的人越来越多?”
“你担心什么。”段音书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坐在桌上的小荷转过头,对段音书露出感激的一笑。
班级里有人脑磁场比较强的同学,感受到了丝丝寒气,不敢在屋子里停留下去,抓着同桌跑了出去。
自此之后,杨桃儿总会看见小荷以各种方式出现,于是找了个神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