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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会睡着,原本是想等皇兄来的。”
“快吃吧。”未夜谌催促到。
她还住在皇宫的时候每日早中晚膳都非常的准点,那多亏了未夜谌的厉行,如果宫女太监哪一餐没有按时送到她宫中一定会被处置的很惨。
不过他从未让她知道过,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他在惩处一名宫女。
那时虽然小,也知道感动是什么。
其实她在皇宫中并未住多久,大概一年多吧,之后她的父皇就赐了一座公主府给她,父皇有五个孩子,两个皇子,三个公主,一子不幸夭折,而她作为最小的公主,却格外受宠,虽然史上还无公主还未出嫁未立功就赐府邸的例子,可当朝竟无人提出异议,或许都知道那是先皇对自己女儿愧疚的一种补偿方式。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兄妹的感情。
未夜谌总是随着父皇一同来她的公主府,有时她也会歇在莲妃宫中,时间越久他们的感情就越深。
深的让未夜谌的嫔妃都嫉妒,当然在那晚他要了她之前,她都以为那些女人是多虑了,竟然去嫉妒自己丈夫的妹妹。
在她眼里,未夜谌对她所有的好那都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层血缘关系。
回想起来也只觉可笑。
看着未雪歇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勺子,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料想落雁都将她的状况告诉他了。
见她放下了勺子,落雁退了出去。
“既然都回来了,就在公主府好好的养着。”
未雪歇看着他:“皇兄为何不问我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做回公主,反而让沉鱼继续假扮。”
闻言未夜谌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便不多问。”
未雪歇笑言:“那皇兄的意思是,只要是我的决定,你都不会阻挠了?”
未夜谌迟疑了一下,对她点点头。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阻挠过你。”
“是啊。”未雪歇想着:“即使你明知道是危险的事情,还是会不顾一切的配合我。”说着未雪歇就笑了:“所以最后受伤的都是你。”
未夜谌的胳膊后背上大腿上加起来的好多道伤口都是因为她。
他总是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她。
可是,是什么时候,这样不顾一切的兄妹之情变成了对女人的爱?
‘你以为皇上对你真的就只有兄妹之情吗?哈哈,公主殿下你真是单纯,他可是深爱着你呢,把你当一个女人来爱着。’
‘你以为,他为什么让我假扮你,还不是为了到时候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那时候沉鱼表情狰狞,眼睛血红的跟她说着这样的话。
“皇兄,我只愿,你对我一直就像当年那样,如同哥哥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却有些湿润:“我想,这个世上所有人的哥哥,都不能比过皇兄。”未雪歇却不得不句句强调这哥哥二字,她希望未夜谌将这不论的爱恋永恒的埋藏起来。
只希望未夜谌明白,她与他只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
她看不见未夜谌此时此刻眼眸深处蕴藏的失落与痛楚。
这时,落雁端了药来。
“公子,该喝药了。”
叶子跟她交代过,这药每晚都要喝,那是抑制她体内余毒的药。
“都这么久了。”
“师父说我中毒太深,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未雪歇算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第九章
“既然你师父治不好你,不如我张贴皇榜寻求名医好了。”
未雪歇摇头:“师父这样的高人都治不好,况且,皇兄突然张贴皇榜寻医,会造成人心不稳的,不安好心的人肯定会借此说皇兄有什么不治之症,现在皇兄又没有皇子,说不定就引起朝堂混乱了。”
未夜谌听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失笑:“说出这样一大段话,我都不知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这个国家。”
“有区别吗?”
“在你心里,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吗?”
“皇兄龙体康健,承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而承国年年风调雨顺,皇兄心里也就高兴不是吗?”未雪歇笑着:“当然,我这样说也是因为皇兄是一个正在值得百姓爱戴的好皇帝。”
未夜谌嘴角弧度越深:“自父皇病逝,你就长年养在山庄,怎么就知道我是好皇帝。”
“两个月前承国兵马占了盛邺利州,重兵压境却没有要挑起任何战争。”以未雪歇对未夜谌的了解:“皇兄不是心疼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边境百姓吗?”
话音落下:“五国已经相持数百年,战争从未停止过。”
“这些我不懂,只能给皇兄劳心了。”
承国永历六年春末夏初,萧国新皇登基,与盛邺结成联盟,大举犯境,夺回利州后又吞并承国云、令、粟三城。
承国顿时陷入危机,六年夏末,未夜谌亲自带兵与两国结盟军对阵,不慎落入萧皇设计的陷阱,不幸被俘。
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这般那般的让人措手不及。
在换回未夜谌的那一天,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心里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悲痛,身体里犹如有千万根针在扎着,耳鸣目眩,夜色太浓,她看不见他眼底的蕴藏着怎样的情绪,可是……她连走到他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绝望而又无助的跪倒在了地上。
承国京都似乎总是天朗气清的样子,不论春夏秋冬,即使狂风大雨过后,天空也立刻恢复了原本的蓝色,那是一种透明纯净的颜色,就像是有种魔力,能让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未夜谌留到丑时才走,走后的未雪歇是睡意全无的,一直在轮椅上坐到天明。
奇怪的是叶子一直都没有过来敲她的房门呀,向来把她的生活作息管束的死死的人,知道她一夜都未躺下没道理不来敲她的房门,莫不是昨天偷酒喝多了,酒劲后来而上,把她醉晕了过去。
想着未雪歇出了房门然后停在叶子房门口。
“师姐。”她叫了一句。
然后伸手推了房门,房间里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就没有声音了。
未雪歇看了一圈,才发现,完全没有看见叶子的踪影。
莫不是她一夜都未在房中。
不过跟她相处久了,不难看出叶子是不愿受约束的性格,相当具备女侠形象的人,却待在她身边近两年。
想着她就离开了叶子的房间。
天色越来越亮,此时此刻雪园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自己推着轮椅缓行,不知不觉的就出了雪园。
空气中渗着幽香,未雪歇可以闻出是哪种植物的香味,手中的动作停下来,未雪歇往花堆靠近,眼睛盯着几株绿色植物出神。
“公子。”未雪歇闻言转头,只见落雁端着早膳。
“你来了。”未雪歇回过头继续说:“先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去给我找个铲子跟几个花盆来。”
“公子你要做什么?”
“我看见几株植物,想带回雪园。”
落雁点点头,然后将早膳搁花园的石桌台上。未雪歇低腰捡起一根木条,然后伸过去翻植物下的土。
“你这个样子翻弄会弄伤它的根。”不知是谁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未雪歇手中动作怔住,不确定的转身,手中握紧的木棍突然的跌落在地上。
多管闲事的人距离她有十来步远。
她远远的看着他,呼吸莫名的变的急促,脑子轰隆隆的瞬间就变的一片空白,心中是惊讶,不可置信。
昨天去泛春园…不是…找不到的…那个人吗。
现在他却自己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前世爱的那么深刻的男子,不远处,他青衫束冠,风神俊朗,长身玉立,在她转身抬眸看他的时候,对她柔柔一笑,心头揪住,就是这样的笑,让她对他入迷,然后任凭自己沉沦。
好像没发现她的失态,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他径直走过来,然后倾身,她鼻尖可以闻见他身上如潭水沁凉的淡香,前世,她曾想尽办法想要调出他身上的这股香味,不过,失败了。
他平静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木棍,他站直身体然后又是一笑。
未雪歇所有的话都失声卡在喉咙口。
而他没有再对她说一句话,走到花坛边,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翻拨泥土。
未雪歇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胸口因为她情绪的波动急促的起伏,而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落雁抱着花盆回来了。
“公子……公……”直到落雁的连声叫喊,未雪歇才从万千思绪回忆中回神。
“公子你……”落雁以为她是看错了?未雪歇惨白的脸颊上难得的竟然有些泛红,而且眼睛里,是眼泪吗?
正在落雁想开口问的时候又发现还有一个人:“这人是谁?”
沉鱼的男宠太多,落雁可不是人人都记得,这人单看见了侧脸,可是她认不出来是谁。
“不认识。”
此时未雪歇已经平复内心的波浪起伏,将轮椅调转了方向。
见他抬头。
鸢诀,未雪歇心里念着他的名字。
“落雁姑娘,在下鸢诀。”
落雁脸上的表情抽搐,用膝盖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