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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未夜谌倒在地上,未雪歇想起什么,抬起右手,就跟风玄冷一样咻咻两声几根银针对着风玄冷射过去。
风玄冷轻易避开,但是未夜谌也趁机站了起来,他快速的来到她身边。
“快走。”拉起未雪歇的手臂说道。
风玄冷正要动作,一个影子闪了进来,未雪歇不知道是谁,但是那个感觉就是送他出宫的不知名的影子。
“主人,快走。”未夜谌拉着未雪歇的手往踢开殿门往里面走去。未雪歇想,他是真的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两人走到莲妃寝殿之时,未夜谌却突然停住脚步。
“你先走。”他松开她的手,然后就转身往外跑。
、第四一章
未雪歇懵了,不知道未夜谌这样突然回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丢不下那个影子么。怔忡了片刻,未夜谌已经回来,然而跟在他后面的还有风玄冷!
心里凉了半截,如果未夜谌不回头,他们两个此刻已经安全。
未夜谌一把抓住她一个飞身,两人跳到了莲妃床榻上,未夜谌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扔了出去,耳边一声巨响,眼前一片电石火花,就趁着这个时刻触动机关。
密道里漆黑一片,两人只能沿着石壁走,待到走到半路的时候未夜谌突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未雪歇一惊:“皇兄,你怎么了?”
手掌扶着未夜谌的后背,发现他竟然喘的厉害,起初还没发现,然后突然觉得手掌好像有什么温暖的液体湿了他的后背。
“皇兄!你受伤了!”
未夜谌喘着,声线虚弱不似从前华丽:“无碍。”说着已经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然后继续走。
待走到一半,未夜谌又开口:“前面瘴气太多,小心点。”
未雪歇一怔,肯定他不是第一次走进这里。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皇兄,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未夜谌轻笑了声:“很早……”他又思索了片刻才说出具体:“五年前吧。”
闻言,未雪歇一阵沉默。
未夜谌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真的不对劲,未雪歇很快的扶住他的手臂,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滴答一声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未雪歇睁大眼睛,但是即使眼睛睁得再大,这样的黑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
“你的伤很严重是不是?”心里升起一丝害怕,未夜谌扶着墙壁,气若游丝,身体的力气消耗殆尽了,只能靠着石壁,密道很狭隘,几乎只够走过一人,未夜谌突然开口:“小歇,你快走吧。”
“皇兄!”未雪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喊了一声,她的手顺着未未夜谌的手臂下滑想为他诊脉,可是未夜谌却抽开了手。未雪歇的手杵在半空中。
“我触动机关的时候用内力将机关震碎,他一时不能追来,不过他很聪明,小歇快走吧。”未夜谌话才说完就吐了一口血,未雪歇觉得那鲜血有些像是似雨水般落在了她脸上,然后未夜谌再也没力气顺着石壁滑下跌在地上。
未雪歇吓得跟他一起跌在地上,她的手慌张的摸到未夜谌的手,离得那么近,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未夜谌的手握的紧紧的,像是在用手心保管者他最珍爱的东西。
“皇兄……”未雪歇无力的又唤了一声,她觉得未夜谌已经死了。
“小歇……呵。”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似有千言万语,可是最后都化作一声轻笑,他终于松了手,握住她的,未雪歇感觉到两人手心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未雪歇手微动,手指触摸那东西,可是却是实在没有印象。
“快……”走字还未全部念出口,未夜谌的手一松。
黑暗与恐惧将未雪歇紧紧的包围着。多少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叫一句皇兄。从没有想过未夜谌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面前。即使前世他将她强行占有,即使他对她有着不伦的感情,可是,她可以对所有人狠,唯独他,从小到大都护她安好的皇兄,如今却死在她面前,她的手还在他的手掌上,还能感觉到温度。
她低头,将手心的东西握紧,她摸了摸脸颊,以为自己哭了,可是却是没有一滴眼泪,她站了起来,沿着密道继续走,过了瘴气地带,眼前就有微微的光芒,未雪歇脚下踉跄,那光芒却越是近了。
她继续向前,听见了脚步声。
她想是叶子吧,那个时候她抱住她,在她背后写了雪园有密道几个字,是的,这条密道可通雪园,还可通到京城北侧的一座寺院枯井。
那是她的父皇秘密建造的,父皇过世的时候跟她提起,这也是为什么回来之后没有住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搬去了雪园的原因,老觉得有一天不行了可以从密道逃走,总该能保住一命。
未雪歇看着火光近了,出现在她眼帘的人再熟悉不过,他看见她,脚下步子越是快了,待他走到她的面前,看见一身血迹斑斑的未雪歇他脸色瞬的更白,未雪歇看过一次他这样的表情,眼底全是慌张害怕,这害怕一类似乎从来就不适合他,可是现在他确实在害怕。
像是发现这血迹不属于他,他却是一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你吓死我了。”
——
崔裔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肤色颜色是死人白,身形极为纤瘦,峨眉敛目,确是难得的好看。太尉府一向重兵把守,守卫森严,可是她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被人发现潜入太尉府后院,崔裔的眼光往外头忘了过去,她不可能是一人来的,想到这里是轻轻一笑。
他可是真没有想到今日会有这样一位贵客来。
这不是第一次见她,却难得的可以这样近距离打量她,也是终于可以离得她这么近,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幸好他知道她是谁,不然就得兵刃相见了。
“公主殿下是特意来看看未来夫君的么?”这不才跟皇上提起婚约一事,她就出现了,崔裔趁机打趣到。未雪歇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了,可是她很惊讶,他竟然开口就叫她公主殿下。心里难免好奇,还以为这些年沉鱼风光够了,谁见了都以为沉鱼是公主。
“不是。”未雪歇否认。崔裔沉思片刻,心里也不是什么都不清楚。昨日宫中起了火,但是除了起了火,也没什么流言蜚语从宫中传出来。她这么早,还是用不正当的方法入府,肯定是有事,而且事情可大。
崔裔开口:“公主请坐。”可是总是不能怠慢了她的。
他看着未雪歇凝眉然后真的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了,她神情看着很憔悴很疲倦,可是却强行撑起精神。
她在等崔商回来,崔裔也跟着坐了下来。
“公主是找家父的吧,可是公主应该知道这个时间家父上早朝去了,为什么不晚点来呢。”
然后屋子里一片寂静,以为未雪歇不会回答,可是她却说出一句让崔裔诧异的话,她说:“因为太尉府守卫森严,可保我安全一时。”
崔裔好笑:“难道公主府守卫不严?”
“嗯。”未雪歇真的这么应了。
崔裔一时失神又好笑道:“那公主就早些嫁过来吧。”
未雪歇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公主,她此时此刻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去好奇,因为她更加好奇:“把这三公主娶回家,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些年,这公主的名声确实不好,可是那是先皇赐婚。”
“其实,无须勉强,父皇都走了这么多年,这圣旨不遵从,父皇也不会再从地下爬出来说:‘不行’。而且如今这三公主的名声,你可有不娶的理由。”未雪歇说道。
“不勉强的。”
未雪歇侧目,听见外头有人喊道:“老爷回来了。”她立刻站了起来,崔裔见她这个样子拂了拂袖,悠闲的站了起来:“公主莫急,待我将家父请来。”说完就飘然而去。
未雪歇闭了闭眼睛,等待着与崔商的见面。如今这情势,她一女子,要人没人要兵没兵,不比崔商掌管京城重兵。
待崔商被崔裔引着走来书房。当崔商看见未雪歇,眼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一眼她的腿,突然道:“公主的病好了?”闻言未雪歇不可置信的抬眼。
见她脸上的疑惑,崔商又道:“先皇在世时偶尔会提及公主。”
崔商年纪已近五十,比她的父皇小两岁,两鬓有些白发,却依然神采奕奕,他开口:“公主今日驾临可是有什么事?”
“太尉大人今早入宫,可有见着皇上?”
不知未雪歇竟是以这样的话开始,崔商只得坦白道:“皇上病了,今日并未早朝。”话音刚落未雪歇就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使得书房里的两人神色都是一变。
“公主这是何故!”说着崔商已经俯身扶住她的手臂,未雪歇抬头:“太尉大人,皇兄不是病了,皇兄……皇兄他已经死了。”
待得未雪歇将事情原委说与崔商听,又将未夜谌交给她最后的一道圣旨交到他手中,此时京城也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