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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可以看见昏黄色的光芒自竹林之间溢出。
回来了。
那么她……脸上再也提不起笑容,越是想着,心里越是更多难以平复的不公。
心里竟然有种,那个人最好死了再也不要出现的想法。
一进园子对着她就是房屋,这里很简单,真的就只有五间房。
一间稍大,是那人闲暇之时用来休憩的地方,剩下四间与之相连环绕,里面搁满了不同种类的好酒,所以,雪园其实只是公主府存放美酒的地方。
靠的近些,你可以闻到风中有似有似无的酒香。
这是未雪歇最喜欢的地方,她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的地方,公主府的禁地,只是因为,这是她的父皇生前特意为她建造的,事实上整个公主府都是先皇命人建起,只是雪园更加特别。
当然除了未雪歇本人,别人大概无从得知。
或许是知道她来了,门从里面打开,落雁一脸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退居几步,留在了那人的身边。
那人……她抬头,一袭白衣,墨玉黑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着,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身边除了落雁,还有一位她不认识的,然而即使是黄色的光芒映照着,依然可以看到他的肌肤白皙如雪,那种白,好似不是正常的白色,更如惨白,但不影响那张绝艳的脸。
不敢过多的直视他,她上前两步,在地上跪了下来。
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听见滚轮碾压着地面的声音,然后那衣服洁白的颜色落入她的眼底。
只觉得他声音略带清冷不似往年那般温柔说:“沉鱼,真是太久不见。”
、第三章
四月的天气不热,在深夜还有些微凉,屋中青石地板上面冰凉,跪在地上的沉鱼只觉得有股凉意自她的膝盖蔓延至全身。
她咬了咬唇,沉鱼……似乎太久太久没有听闻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
她心中戚戚。
“沉鱼给公主殿下请安。”方才在浴池中与人欢好的媚~声早就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惶恐,以及自心底压抑着的不平之气。
一阵轻笑在屋中漾起:“好失望。”
沉鱼脸色一僵,失望……手掌不由自主的只能揪住衣服一角,是吧,落雁肯定迫不及待的跟未雪歇说三道四了,来时就已经有所准备,若是未雪歇有所怪罪她该如何,可是……她不会的,沉鱼自小伺候她,时日随比落雁短,却也是她的贴身侍婢,未雪歇生性如何她很明白,特别是对待身边熟悉的人事。
未雪歇默然的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这名女子,她脸上潮红早就褪去。
“奴婢该死。”沉鱼头低的更低。
“该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没有责备,真的就只是不明白。
沉鱼默了片刻:“公主要回来怎么都没有事先告诉奴婢,奴婢也好事先安排好一切。”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好些年不见了呢。”未雪歇说完,沉鱼依然低着头。未雪歇开口:“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激动的抱着我痛哭流涕呢,结果……有些小小的失望。”
公主府那是父皇赏赐给她的地方,这雪园也是父皇特意为她建造,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回自己的家还要跟人通报么。
闻言沉鱼一怔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
未雪歇看着她眼中泛着泪光,嘴角弯起微微的弧度,眼看着沉鱼那些泪珠儿立刻从眼眶里掉落了出来,然后她激动的趴在她的腿上。
“公主,你离开的这些年,奴婢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沉鱼趴在她的膝盖上,肩膀因为哭泣而颤抖着,未雪歇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勾勒着嘴角。
只不过身处在背后的两个人都没能看见她嘴角的嘲讽。
“奴婢未能在公主身旁伺候,这一直是奴婢这些年心里头最不安的。”
未雪歇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俯视着她那颤抖的肩膀。
心中发笑,却忍着没笑出声来。
“怎么就哭成这样呢,我想给你惊喜,可不是想看你哭。”未雪歇轻了声音,抬了抬手,手掌终于落在沉鱼的肩膀上。
她怎么可能还会被这眼泪骗呢。
“奴婢实在忍不住,让公主见笑了。”沉鱼吸了吸鼻涕离开了未雪歇的膝盖,鼻头因为哭泣变的通红。
未雪歇浅浅的笑着:“听说,我不在的这些年公主府来了不少新人。”她甩袖抚平了因为沉鱼而变的有些皱的衣服,动作一下子停了,因为她看见膝盖的地方有鼻涕。
未雪歇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然后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沉鱼连哭泣都好像忘了。
“奴……奴婢……婢……”
“要不是我下山来,还不知道这几年,我竟成了远近闻名,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议论的最佳话题人物。”未雪歇的眸子里泛着些许光辉,时而眯起眼睛,那眸子在黑夜中更显的黑沉,让人捉摸不透。
下山后从山庄而来,一路上,未雪歇这三个字倒是比在边境保国卫土的护国大将军韦庆还要出名,也是整个承国茶余饭后闲聊时的最好话题。
那名声,真是一个成语概括,臭名昭彰。
可是为什么,男人勾搭女人顶多是个浪子,三妻四妾更是常事,而女人一旦有很多男人那就叫淫~荡,其实挺不公平的。
不过,未雪歇倒是很诧异,这沉鱼看着性格挺腼腆的,哪里来的勇气跟那么多男人好,不觉得应付不来么,最主要是她也不觉得累得慌。
“奴婢……奴婢也是……”
“奉命?”看着结舌的沉鱼,未雪歇故意为她找了一个借口。
然后,她好像是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后点点头:“公主殿下明鉴。”
“是皇兄的意思吧。”
“……”虽然找到了理由,可是上头可是皇上啊,两边都不能得罪,但是沉鱼却知道,未雪歇生性善良不好争斗,而她一定会念及她们之间的情分,她即使是知道也不会逼迫于她,所以不回答代表默认,但是分明她又什么都没说。
是比较聪明的一种方法,只是,她不知道,未雪歇已经不是原来的未雪歇。
“公主府那点钱怎么够养活这么多男人。”未雪歇轻笑出声:“如果不是皇兄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想必这公主府早支撑不下去了。”
落雁告诉她,公主府的泛春园还在扩建呢,奢侈……而这么奢侈竟只为一个丫头的私欲!
那些男人们面子也够大,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番。
迟迟都没有叫跪在地上的沉鱼站起来,过惯了公主的生活,怕是早就不习惯下跪了吧。
“这些年你假扮我辛苦了。”
沉鱼怔了怔:“奴婢不辛苦。”
闻言落雁自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当然不辛苦,要什么有什么,趁着公主不在猖獗放肆,身边还有一大堆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果这样还嚷着叫辛苦,她一定上前扇她两耳光。
忽视落雁细微的声音,未雪歇说:“既然不觉得辛苦,那么你就继续假扮我吧。”
什么!“公主……”闻言落雁大惊,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猖獗不成!
未雪歇侧头看了落雁一样,落雁立刻闭上了嘴巴。
沉鱼也十分惊讶。
“公主既然回来了,为何还要奴婢继续假扮?”
未雪歇笑笑:“我双腿还没好,也不会在公主府常住。”
前世,当她因为心伤回到公主府,发现府上竟然多了那么多男宠后,她毅然决然的把所有的男宠都遣散。
“公主你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也许这辈子都这样了,谁知道呢。”
“公主,让奴婢跟着伺候你吧。”未雪歇将沉鱼一脸担忧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说:“你伺候我,谁来当公主,你继续好好做公主,我便暂住雪园,若是有人问你我是谁,你便说是你的男宠无妨。”
闻言,沉鱼方才还没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就唰的红了起来。
“公……公主……”
“好了,深更夜重的,回去吧。”
府上那么多男人要应付,不好好休息怎么成。
“那奴婢派些人来雪园伺候公主殿下。”
“不必,我喜欢清静,这里有落雁跟叶子就行了。”说完未雪歇摆了摆手:“退下吧。”
沉鱼定了定心神:“奴婢告退。”
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沉鱼退出了屋子,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房门还未合上,未雪歇坐在轮椅上面看着远去沉鱼的身影渐渐模糊,然后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未雪歇才开口:“落雁,你可以开口说话了。”转过轮椅,只看见憋的一脸通红的落雁,未雪歇笑言。
“公主!!……”正在落雁准备吐出心中成千上百的不平之时,未雪歇突然问站在一边只字未说的叶子:“刚刚落雁好像说话了吧?”
落雁声音一下子消失的无踪,然后又听叶子说:“除了轻哼,还失口叫了你一声。”
未雪歇看着落雁眨巴眨巴眼睛:“落雁,我们开始怎么约定来着?”
落雁不情愿的跺了跺脚:“好吧,我自罚一杯酒,可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