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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未答,她又伸手按了一下他左边的胸口,只见他眉头瞬的一皱,然后整个身体往后缩了一缩,不用他回答了。
正在这时,沉鱼赶到了。
“言夙,你怎样了?”
闻言,未雪歇收回了手:“落雁。”叫了一句,然后落雁双手扶住轮椅拉着未雪歇往后挪了一些,之后沉鱼踉跄着任凭自己跌在了言夙身边。
见是沉鱼,言夙眸子有了些许光芒。
未雪歇轻扯了嘴角。
看着沉鱼握住了言夙的手:“言夙……”似乎有千言万语。
未雪歇不知道她这一刻是不是有落泪,抬头看了一眼落雁。
落雁推着未雪歇出了囚室,她十分的不解:“公子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未雪歇想起曾经一个落雪的晚上,月光银白散落,那个喜欢着赤色衣衫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沉默之中突兀的说起:‘我曾与她是邻居,比她长两岁,还记得她小时候最爱跟在我身后了,七岁那年闹瘟疫,死了好多人,父母带着我离开了村子我便再也没见过她。’
她,未雪歇静静的坐在白雪之中,穿的单薄,任凭那寒冷刺骨的风侵蚀着她的身体。
‘长大后曾回村子找过,可是村庄已经不存在了,我想她可能已经……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可是……我在京城的大街上看见了她,虽然十四年未见,可是很奇怪,看见她的时候就确定是她了。’
未雪歇从回忆中回神轻笑了几声:“自然是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其实,那个失意的晚上,她真觉得沉鱼比她要幸福,她那么的努力,可是那个人从来都不曾动心,到都来她什么都没有,可是沉鱼有言夙。
揽月园,未雪歇正在案几旁边,一手撑着下巴,羲久正在抄录书卷。
这时,落雁走了进来:“公子,沉鱼想见你。”
“她可有说是什么事?”
“是请大夫的事。”落雁回答。
未雪歇打了个哈欠:“她昨晚一直在囚室里?”
“嗯。”
未雪歇冲羲久伸手:“把笔给我。”
未雪歇在纸上记下几味药材之后将这个交给了落雁:“把这个交给沉鱼,告诉她将这药连续煎上三个时辰,让言夙服用,可医他的内伤。”又拿起另一张纸,上面也是几味药材的名字,给了落雁又说:“再跟她说,这几味药磨成粉,用水搅拌成糊状,涂抹在言夙胸口,可化瘀。”
羲久坐在旁边看着未雪歇认真交代落雁的样子,竟不知原来她还懂医术。
“内服外用,三日便可以好。”未雪歇笑了笑,看着落雁点头离开,忍不住又拿起了笔。
过了好一会儿,未雪歇才停下了笔,一看哪,就看出来了,这纸上描画的人是羲久。
“画的像吗?”未雪歇问。
“像,像极了,姐姐,这个可是要送我的。”听得羲久这样叫她,未雪歇想,他大概也听说了她身份被揭穿的事情。
羲久抑制力强,人前人后对她的称呼都不同。
不像落雁,总是忘记,公子公主,傻傻分不清楚。
未雪歇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别动。”未雪歇突然说,羲久闻言真的不动了。
未雪歇伸手:“你脸上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只感觉到未雪歇的手指轻巧的抚上了他的脸,这样微妙的触碰感羲久脸上一红,紧接着,黑色的墨汁在脸上晕开。
“好脏。”未雪歇说着就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厉害。
已经收回了手收进了袖中。
羲久看着她笑的越发灿烂,笑的都有些岔气了。
“这么好笑?”看着脸都笑红了的未雪歇,羲久站起来。
“你去哪里?”
“拿镜子瞧瞧。”
“诶!”未雪歇离开案几,然后跟在羲久后面,有一道影子随着阳光的斜斜照射进了屋,未雪歇望过去,这人的身影遮去了屋外大片的光阴,留下黑暗的轮廓。
未雪歇知道那是谁。
转过了脸笑容也渐渐消失。
鸢诀进了屋:“苏公子也在。”他却还是平淡的叫着她苏公子,未雪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难道他会不知道?消息如此不灵通怎么可能呢。
羲久已经从柜子里翻出了镜子,一瞧,脸上竟然有大片黑色的墨汁。
他拿着镜子走出来:“姐姐……呃!!”可是,却不想鸢诀竟然站在屋里,刚刚那句姐姐,他可有……听见?
“你来了。”羲久有些尴尬的说,然后不说话等待着鸢诀是否是注意到了那句姐姐。
鸢诀也看见了他脸上的墨汁。
他嘴角轻扬。
、第二八章
“怎么,你们这是在画脸谱?”
“大概是刚刚不小心沾脸上去了。”
“不小心?”鸢诀那语气分明就是不相信,然后他眼角落在未雪歇那黑色脏兮兮的手指上。感觉到他的目光,未雪歇立刻将手指收回袖中。
羲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然后随着鸢诀的眼神看向未雪歇,只见未雪歇转眼瞪着鸢诀。那眼光就像是要活活的吞了他似得。
好吧,可能大概。
羲久将镜子放在桌上:“我去洗洗。”
说着就跑出了屋。
然后屋子里就剩下未雪歇了,可疑的是,落雁怎么还没进屋来。
未雪歇移开目光,往书案走去。
看了一眼墨水:“鸢公子,你要不要参与画脸谱呀?”未雪歇伸手拿起笔,然后对着鸢诀说。
“不了。”他没有这种嗜好。
“那你可以走了。”未雪歇收回阴森森的笑容,马上又变得一脸正经。
鸢诀觉得她变脸的速度真快,退了两步:“那就有劳苏公子跟羲久说一声我先走了。”
“不送。”未雪歇说着然后捏紧了毛笔,鸢诀现在倒是躲她如猛兽似得,等到鸢诀转身,狠狠的将毛笔扔了出去。
其实这样的行为真幼稚。
未雪歇吐了吐舌头,丢个正着,鸢诀衣服立刻就被墨水弄脏了,又觉得他藏的真好,她这样扔不过他不可能躲不过。
“苏公子。”鸢诀转身,脸上不怒不喜,当然,遇上这种事情也喜不起来。
只见未雪歇耸耸肩:“我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鸢诀弯腰捡起了毛笔,然后朝她走了两步,未雪歇见了:“喂,你要干嘛。”报复,他绝对是要报复。
“公子不要这笔了?”
“放桌子上去。”
未雪歇也是防着他伺机报复,闻言鸢诀往桌案边走,放下笔的时候正好瞧见了方才未雪歇画的羲久。
只不过是简单的勾了几笔,竟勾勒的如此传神。
‘鸢诀,瞧瞧,我画的像不像?’
‘鸢诀,不看你会后悔的,世上可没有人能画你画的像我这样好了。’
‘哎,既然你不喜,那我只好扔了。’
鸢诀嘴巴张了张:“与苏公子认识有段时间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跟苏公子好好的下一盘棋,不知道苏公子今日可有时间。”
未雪歇也没有想到鸢诀突然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
“没时间。”
“若是我输了,苏公子可以在我脸上画脸谱。”鸢诀这句话绝对提起了未雪歇的兴趣,这不是送一张脸给她画么。
“那你必须三天不准洗掉。”
“……”鸢诀无语。
见鸢诀迟疑,未雪歇撇了撇嘴:“算了,不下了。”
“……好。”
“鸢诀,这可是你自找的。”未雪歇挑衅的看着他,在棋艺上,她可是很有信心的。
当羲久回来的时候,鸢诀跟未雪歇已经开始下了好几个子了。
羲久笑了一下,然后回到桌案上,只见那只笔端的笔毛杂乱,就好像是被人用来刷过墙,羲久从桌上拿起了未雪歇画的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压在一叠纸张之下,慢慢的坐了下来,继续抄录书籍。
未雪歇背对着他,而鸢诀正好一抬眼就能看见,刚刚羲久的动作他尽收眼底。
两人的棋局越是到后面就越是难下,两人下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乘着鸢诀思索下一步要怎样下的时候,未雪歇疲倦的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头。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像是在深思的人却敏锐的发现未雪歇疲倦的动作。
“苏公子,我们歇歇吧。”
听见鸢诀这样说,未雪歇猛的睁开眼睛:“下完这盘再歇。”她似乎胜券在握,可是她的身体却明显已经发出了警告。
“苏公子是害怕给我太多时间思索怎么来走下一步,然后输了棋局么?”
“我会怕输给你,开什么玩笑,歇就歇。”未雪歇将手中的棋子丢进了棋盒里。
再过一会儿也该用午膳了。
未雪歇已经吩咐落雁准备他们三人的午膳。
“羲久,抄了这么久了,歇会儿。”
“这些书都是珍品,可惜都是单本,我想多抄一份,这样也算有个保障。”未雪歇轻笑着伸手:“来,我替你抄。”
“苏公子,一本书上两种不同的笔迹,似乎不太好吧。”正在未雪歇从羲久手中拿过笔来的时候,身后鸢诀就悠悠的说道。
未雪歇不悦的想说些什么,这时羲久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鸢诀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