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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言夙囚禁。”落雁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进来的两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架起了半是清醒半是昏迷的言夙跟在落雁后面离开了。
“皇兄今日怎么得空出宫了?”明明托沉鱼带了信给她,说近日国事繁忙。
未夜谌从伤情中回神。
“嗯,现在要回宫了。”
这么快,未雪歇知道,肯定是自己刚刚的动作缘故,不过最好。
“好,我送你。”
众位还因为太过震惊的男宠们,纷纷跪着往后挪着身体。分开了好宽的地方让未雪歇跟未夜谌离开。
叶子往泛春园过来,恰巧遇见出园的二人,叶子停下脚步,见未雪歇安然无事便安了心,正要转身离开,可是……可是……
她的眼光真的只是不经意的经过了未夜谌的脸,从未想过。
这人……她曾经见过。
叶子怔在原地,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这些年……她游历四方,就是想找这个人,可是遇不上,以为大概是无缘的。
她以为不会再见。
她真的就这样以为,无缘莫强求,最后找寻他的心思也就淡了,说是淡了,还不如说……是对这缘失望了。
以为不会再遇上,可是……今日,他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左边胸口有一处微妙的情绪逐渐难以压制。
那人,不似从前那般清润,眉太浓,眼变厉了,叶子往树后躲了躲,挡去了一眼瞧过去略显得清瘦的自己。
*********
原来雪园的苏公子才是这公主府真正的主人,她才是未雪歇。
难怪……好像心里好多的疑问现下想想,才得以想通,难怪落雁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对沉鱼无礼,难怪沉鱼似乎对雪园的苏公子不是爱慕而是畏惧,原来。
原来公主其实不是公主,而是公主身边的丫鬟。
原来~他们一群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公主府上奴婢的男宠!
才推断出这样一个结论,很多男人就不干了,他们……他们有些人家境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因为是家中的庶子,又因家中父母害怕得罪公主,只得将他们送过来。
可是……若是伺候的是真正的公主也就算了。
他们这般辛苦伺候的,竟然只不过是一个身份比他们还要卑微奴婢。
现今泛春园中有一半是出身还不错的,这些人现在大概都想将自己从头到尾剥去一层皮。
“公主,公主……求求你饶过言夙吧。”
雪园的院子里,沉鱼跪在院子里头冲着里面喊,未雪歇却在屋里头悠闲的看着书,什么书能让她有这么大兴趣,只是沉鱼的哀求声让落雁心里很是不舒服,这样的不舒服并不是怜惜,不过有件事情倒是让她十分的诧异,原本以为会因为沉鱼的哀求而心软的未雪歇,现在神色淡定从容,好像沉鱼的声音根本就不能入她的耳。
感觉到落雁炙热的眼光:“站累了就坐下来。”未雪歇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落雁摇摇头:“不敢。”
“不敢?跟我同桌吃饭甚至还跟我同床睡过,还不敢?”
见落雁脸上一红。
未雪歇看着落雁在旁侧坐下才收心继续看书。
言夙被囚在公主府的囚室里,听落雁说未夜谌这一脚踹的不轻,未夜谌也是上过战场立过君威的人,而言夙,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男子,这内伤应该不轻。
可是落雁像未雪歇禀报完言夙的情况后,未雪歇竟也未让她去请大夫来诊治,想着,竟然意图杀害未雪歇,这样的人死千万遍都不解恨。
沉鱼跪在外头已经大半天了,天都黑了。
“你说,她会不会一直跪到我愿意见她为止。”没有抬头,嘴边喃喃。
、第二七章
“沉鱼好像是真的在乎言夙。”不然又何必呢,落雁想着。
“是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有些乏了,扶我到床上先休憩一会儿。”
“啊?公主,就让她一直跪在外头呀?”
“怎么,心疼你的小姐妹了?不过也是,好些年这膝盖都没有受过这种罪了吧。”
闻言落雁吐吐舌头:“才没有。”想起以前,她常常因为看不惯她的那些行为而冲撞她,但并不是每一次都好好的,也有被沉鱼命人打的时候,只是自己命大,还能活着见到未雪歇。
沉鱼的变化,或者是说她本来就是如此的一个人。
实在是让她太失望,现在,她真真是对沉鱼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你竟然偷公主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小命不保。’那年落雁十二岁,沉鱼十三岁,她与沉鱼一同出府采购食材,却发现沉鱼竟然私自拿东西去当卖,而那东西还是属于未雪歇的。
‘落雁,我的好妹妹,我父母早亡,小时候在舅父家住过一段时间,前几日舅母找到我,告诉我我舅父病重需要药费,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落雁信以为真,还将自己的月钱都给了沉鱼,可是,她哪里有什么舅父舅母,那些钱不过给她用来贴男人了。
“落雁?”未雪歇抬手却迟迟不见落雁扶她躺床上,未雪歇连着喊了几句。
“哦!”落雁立刻伸手去扶她,未雪歇却收了手。
“公主……”
“落雁,你今天叫了多少声公主啊。”未雪歇严肃的看着她问。
“啊!”落雁支支吾吾起来。
未雪歇扶着额头:“怎么办,我没算。”
“那……那公子就不要算上了。”落雁立刻改口,现在改口还来得及来得及!
“嗯?”未雪歇轻哼了句又说:“你今天可是泄露了我的身份。”
身份!身份!
从激动冷静下来后!落雁才恍然想起,未雪歇曾经说过,若是……落雁猛的跪了下来:“公主,你不要走。”
她拉住未雪歇的衣服。
未雪歇怔了半天。
“哪里走的了。”未雪歇有些无奈,之前之所以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一个人,现在竟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或许她应该试着放下了,这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拿起又放下的过程。
未雪歇苦笑了一下:“算了,我不休息了。”沉鱼在外头也跪了五个时辰了,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那……公子想做什么?”
“去外面见见沉鱼,再带她去见见言夙。”
话说回来:“师姐呢?”
从她送完未夜谌回来雪园就没见着她了。
哎,刚刚那种有人拿着刀直冲她的危机时刻,叶子竟然不在场,当然,去看言夙的时候她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未夜谌不出手,她也不会让言夙伤到自己半分,但是她这些小伎俩,也就只能让她安心的防一防这些不懂武功的人。
问及叶子的行踪,落雁只摇了摇头,今天事情似乎有点多呀,她倒是忘了。
“算了,推我出去。”未雪歇淡淡道。
她并不担心叶子的安全问题,该担心的反而是别人呢。
沉鱼全身已经都没有力气了,身份被戳穿原本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又折腾了这么久。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沉鱼抬起头来,就见落雁推着未雪歇出来了。
“公主……”沉鱼声音已经沙哑了。
“嗯。”未雪歇应了一声眼睛没有看她接着说了一句:“去牢里瞧瞧。”
沉鱼闻言,立刻想要站起来,可是因为跪的太久,她站起来的时候膝盖那疼痛,又软的跪了下去,疼的她额头都直冒冷汗。
未雪歇闭目养神,没有考虑过沉鱼是否需要人帮忙,只是任凭着落雁推着。
到了囚室,守牢的侍卫见是未雪歇,立刻就跪了下来:“参见公主。”
未雪歇心中思索,这消息可传的真快。
而偏偏她确实很好认。
全府上下就她腿脚不便了。
“起吧。”囚室不算大,里头有些潮,壁上一路过去都点了火,一直延伸到最后那一间,轮子碾压着地板发出轱辘声。
静衬的这声音是越响。
言夙迷迷糊糊之间也听见了,他艰难的喘着气,努力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远处向他而来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终于未雪歇的脸清楚了。
言夙不禁一笑。‘呵呵’声有些讽刺,可是……未雪歇听的出来不是笑他的。
未雪歇缓缓问:“怎样,胸口很疼吧?”
然后只能听见言夙的呵呵笑声。
未雪歇并未发怒,反而伸手握住了言夙的手腕。
言夙猛的睁开眼睛:“你做什么?”
“呵。”莫名其妙的未雪歇也笑了起来:“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呀?”可是有时候人想一死了之的心态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等真过了这个想死的时候还就真的会害怕了呢。
闻言,言夙怔了怔,不过他也没力气做出任何的反抗了。
未雪歇手指搭在了言夙手腕上。
伤的不轻!
未雪歇又伸手两根纤瘦的手指抵住他的右边胸口,用力按了一下:“此处可有觉得疼?”
言夙未答,她又伸手按了一下他左边的胸口,只见他眉头瞬的一皱,然后整个身体往后缩了一缩,不用他回答了。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