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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霍家的豪宅外面停着一辆吉普,现在霍家的顶梁柱都走了,只剩下一个大媳妇赵思婷一个人,但是现在赵思婷因为婚礼毁了的原因她一个人上了楼,身体不适,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现在主事的就只剩下唐南音一个人。
忽然佣人来报,说道:“二夫人,外面停了一辆吉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说道吉普,唐南音的心里一惊,因为她想到了陆北郡,但是该来的终究是要来,况且她是回来复仇的,她的性格总不能像以前还那么惧怕着他,该面对就要硬着身子去面对。
所以唐南音将贝贝交给了杨妈,杨妈还有些担心她,但是唐南音却安慰着杨妈,并对她说了一句,“放心,我出去一下就进来,你看好贝贝就是,别让她跟着出来。”
说完,唐南音就跟着佣人一块走了出去,只见大门口停的是一辆吉普,但是却不是陆北郡,而是陆妙柏。
她总算看清了陆妙柏的脸,果然是她,唐南音的脚步一顿,只见陆妙柏在对着她高兴地挥着手,一边叫道:“南音姐!”
这一幕难免让唐南音想起前年那场大雨下,她一个人抱着颤粟的身子回眸,陆妙柏也同样站在大雨下面,看着她……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这种很让她感动的事情,唐南音就越是不愿意回忆,所以缓过神来,继续朝外面走去。
陆妙柏看着唐南音走了出来,她上前就迫不及待地将唐南音抱在怀里,说道:“南音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刚刚才听说你去了德国,现在又回来了……对了你不会再离开吧?我真的想死你了……”陆妙柏将唐南音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接近两年的时间她应该有二十岁了,个子到是比唐南音还高了那么一点点。
陆妙柏的声音明显带了哽咽,她的声音到是勾起了唐南音内心最柔弱的地方,但是她在心里逼着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她不是以前的唐南音,不要什么事情都会将她感动的留下眼泪,况且眼前这个人还是姓陆的。
陆妙柏感觉到唐南音没有太多的反应,她缓缓将唐南音放开,才发现,她的神情冷淡,虽然嘴角勾勒这笑容,但是眼神却是那么接近自然,难道是她过于煽情了吗?陆妙柏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所以她的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一种尴尬。
她尴尬的笑着,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我真没出息,这点事情就哭了,你回来我应该高兴,应该笑的。”
陆妙柏说了一长窜,她努力让自己把眼泪给逼回去,忽然间她听见唐南音淡淡的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妙柏惊讶的抬头,看着唐南音的冷淡的表情,她忽然愣住了,心想这是之前的南音姐啊,虽然她换了穿着,换了发型,变得更漂亮更成熟大方,但是她那张脸,她依然认得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冷淡?
唐南音看着陆妙柏匪夷所思的面孔,她说道:“你要是大老远的跑过来,只是抱着我哭一番的话,那么我要回去陪我的女儿了。”
“不不不……”陆妙柏否定,急急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
“快说吧。”唐南音忽然将手插在自己的呢子外套里面。
陆妙柏看着唐南音这样淡然甚至冷淡的态度,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问,“你真的和二哥结婚了吗?你们还有一个女儿?”
“谁告诉你的?”
“我三哥的司机郭伟逸。”
“他告诉你的没错,你回去吧。”唐南音说完,就转身了。
陆妙柏看着唐南音轻淡的声音一完,她就转身来开了,一样她站在原地,心忽然一下子碎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妙柏看着唐南音清冷的背影,她忽然忍不住,对着那个声音叫道:“你就那么恨我三哥!可是你为什么要连着我一块恨?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
唐南音听见陆妙柏沙哑的声音,她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去,道:“对了,有件事情提醒你一下,你不应该叫他二哥了,该改口了。”说完唐南音大步唱着豪宅里面走去。
陆妙柏一个人站在冷冷的空气中,她的拳头紧紧握住,对着那个身影道:“我恨你!”
**
晚上,陆妙柏回到了花汀州,已经是半夜,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没有睡觉的三哥。
她走进客厅里面,忽然灯光一亮,只闻楼上一个严厉的声音,“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陆妙柏被陆北郡的声音吓得一怔,她看着站在栏杆旁的三哥,一双眸子深邃如墨,她虽然有些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三哥严肃起来时很吓人的,但是她现在不怕,她踢踢踏踏地反而冲下面冲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我去了哪里不要你管!”
她一说话,陆北郡就闻到了她口中的酒味,陆北郡皱起眉头,都不知道陆妙柏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喝酒了?”
被发现了……
但是陆北郡照样没有畏惧,用着一样的语气道:“不要你管!”说完她就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北郡在后面跟着她,说道:“我不管你谁管你?!”
陆妙柏转过身冷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三哥你可怜……”
陆北郡是头一次听见陆妙柏用着这一种很讥讽的语气对着他说话,用着这样很看不起他的目光对着他,他将没有一皱,淡淡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妙柏来了兴趣,她转过身好好的说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死了南音姐的全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抓了霍家的人,偏偏指责霍家的人是凶手,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北郡不知道陆妙柏怎么知道这么多,居然连他抓了霍家的人都知道,他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才不会告诉你!”陆妙柏和郭伟逸做了约定,绝对不说出去,不然她以后就不要想在郭伟逸那里打听到更多的事情了。
所以她快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等,我还有话问你!”陆北郡追上前去,但是陆妙柏只给他留下一个狠狠的摔门,他只得止步于门口,但是却仍然听见陆妙柏在里面的声音,“三哥,我恨你!”
陆北郡的心被她这话刺的一疼,好像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恨他一样,就现在就连自己的亲妹也是这样恨着自己……
陆北郡捏着拳头,目光一暗,转身离开。
**
黑夜下,冷风瑟瑟地吹着,月光终于从乌云下移了出来,将一层寒光照在在顾一同和郭伟逸的身上,他们都穿着裤子,身上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就那样赤露露的站在月光下。
风一吹来,他们的身子不停地打着颤抖,不仅如此,陆北郡还要求他们头上顶着一个碗,背打得笔直,头上的碗要是掉了下来,就是五百个俯卧撑,做完重新站军姿,头上依旧顶着碗。
顾一同和郭伟逸站在那里,身体打得笔直,风一吹来,郭伟逸的心都快要被冷得掉下来,他看着坐在房檐下的陆北郡,身后是一把张椅子,身上还披着一件呢子外套,旁边放了一盏滚烫的热茶,别提有多惬意了。
但是陆北郡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冷,仿佛比这黑夜中的风还要冷。
郭伟逸被冻得说话,脸嘴都在打着颤抖,他问道:“陆少,我们是犯了什么罪啊……你要……要这么折磨我们?”
“对啊,陆少你给个话……”顾一同也实在受不了,他也开口说道,看着陆北郡。
陆北郡端起一杯茶,捧在手里,看着郭伟逸和顾一同头上的碗不停地摇晃,他说道:“你们两个,是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是谁啊?”郭伟逸问道。
“陆妙柏。”陆北郡说道,吐字冰冷,将郭伟逸说的全身一个寒颤,他立刻闭了嘴,身体打得笔直,一定不能让头上的碗掉了下来。
陆北郡将目光移过去看着顾一同,他说道:“顾一同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
顾一同只看了陆北郡一眼,立刻将目光低在地上,说道:“我不知道。”
陆北郡看着两人是打着哑谜,他知道就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们就是不肯承认,陆北郡的目光更冷的下人,他起身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说道:“你看着他们,要是他们肯交代,你带他们道我的房间来,要是不肯交代,就继续站到交代位置,头上的碗要是打了,五百的俯卧撑少一个都不行!知道了吗?”
“知道!”士兵大声的答道,身体一下子打得笔直。
陆北郡转身就离开,根本就不想看着顾一同和郭伟逸两个人。
郭伟逸看着陆北郡是真的离开,开来是完整的,他的心里一阵叫苦,若是要在这么冷的夜晚里脱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