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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
楚翘上辈子活了24年,加上阴间这3年,整整单了27年之后,终于老房子着火似地熊熊燃烧起来了。
上辈子楚翘对于感情这件事的理解全部来自于爱情电影,作为一个女汉子,她理智上对那些阴差阳错的桥段和风花雪月的情感自然是不屑的,但是阶级立场并不妨碍她被最拙劣的泪点戳中靶心,每每哭得稀里哗啦然后自我嫌弃。
到了终于逮到猪吃上猪肉之后,她一切一切的想象统统蒸发不见,碗底里唯余“不够”两字。
他的眉眼她看不够,他的声音她听不够,他的气息她闻不够。
她很少想起他们的期限只有两个月。当她静静坐在病床边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侧脸时,她觉得时间是静止的,当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流沙一样把她的心慢慢填满的时候,她觉得天长地久也不过如是。
“嘛?”楚翘看见那好看的眉头蹙起来,听到那声音里有不满,才一个激灵从花痴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常乐一脸抱怨和控诉。
不得不说自从躺到这张妇产科vip病床上之后,常公子一天比一天傲娇和难搞,完全没有和郑颖相处时那种循循善诱的绅士和耐心,楚翘顾念他是病人,从来都是逆来顺受。
自从楚翘那主动的一吻把他们之间的男女关系敲定之后,她心里其实一直暗暗等待着常乐那两片薄唇中间蹦出一声“翘妹妹”,不过她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常乐自从得了她不离不弃的保证之后立即抛弃了春闺怨妇的嘴脸,开始翻身做主人,还三不五时想出一些新项目来折腾她。比如“脸上热,用你的阴风给我吹吹”,又比如“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再比如“闷得慌,跳个脱衣舞我看看”。。。。。。花样层出不穷,楚翘觉得他的聪明才智光用来折腾他了。
“嘛?你刚刚说什么?”楚翘不由得心虚。
“我说等我的疹子消了,我们去哪里玩玩吧?”
楚翘对游山玩水兴趣缺缺,反正她现在眼里没有风景只有常乐,她才不管他身后的背景是垃圾场还是湖光山色,更何况出门在外总不如两两相对的时候那么自在,在有其他人的场合说话都不方便。不过看到常乐兴致很浓的样子她也不好出言反驳。
常乐被送进医院后打了点滴热度持续不退,身上开始冒出小红点时才知是荨麻疹。楚翘五岁那年得过荨麻疹,连着好几天稀里糊涂的高烧不退,四叔看到她醒过来对着空气说话的时候吓得不轻,差点以为她把脑子烧糊了。
罗骁文那天吃了常乐的排头之后就没再出现过,每天在病房里来来去去的只有医生和护士。本来常公子身边是有二十四小时陪护的,但他一清醒就把人轰走了。楚翘知道这是为了和自己说话方便,不由心里甜滋滋的。
让楚翘觉得奇怪的是,常乐虽然说起罗骁文时一脸厌憎,可是却没有要求回自己家请家庭医生照顾或是联系家人转到其它医院。常乐住院也已经快一个礼拜了,也没见他和家人通过一次电话,倒是那模特经纪公司的合伙人来过医院几次,多半是有比较重要的合同要请他签字。
常乐见她不答话,知道她又在发呆,于是指指旁边桌子上的水果篮:“想不想吃水果?我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楚翘懊恼自己实在废柴一个,竟要气息恹恹的病号伺候自己,不过常乐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支撑着坐起来拿了个苹果去洗了,倚在床边一边削苹果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楚翘说话。这几天他每天都要打一上午点滴,左手上插着注射管,静脉有点青肿。脸色还是苍白,不过精神头倒是很好。
“去年我在南法买了个酒庄,等我出院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楚翘又开始神游天外,一心想着常公子生得真是好,穿个病号服还这么雍容。常乐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依稀感到他似乎在问自己话,便心虚地点点头,就见那满意的微笑从他嘴角慢慢荡漾开,连酒窝里都盛满了笑,楚翘看得心都要醉了,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那酒窝。
“今晚我们先在巴黎住一晚好不好?我订了Ritz,明天带你去Laundre吃马卡龙,对了,你喜欢Laduree还是Pierre Herme?我个人比较喜欢PH的Ispahan。。。。。。”
“嘛?”楚翘依稀捕捉到几个她熟悉的名词,醒悟过来,看清楚周遭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和常乐是在飞机头等舱里,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巴黎。
“哎?为什么是巴黎?不是说去云南的咖啡园吗?”
常乐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拧她的耳朵:“说了多少遍了,是南法不是云南,是酒庄不是咖啡园!”
“哦。。。。。。”楚翘心虚地低下头,“嘛?法国?!”
她反应过来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现在我们在哪里?我不能去法国!”
“你现在告诉我不能去?!”常乐放下手里的杂志,不解地看着急躁的女鬼,“来不及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因为。。。”楚翘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对上常乐疑惑的双眼,“因为那边是耶稣的地盘。。。。。。要出境得提前好几个月打报告,否则会被一帮光屁股鸟人遣送回国。。。。。。总之;你玩得开心点,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顾不得看常乐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她头也不回地冲出机舱朝机场方向飘去。
楚翘忐忐忑忑地回到常乐的公寓,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公寓里一片漆黑。
常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这屋子里他的气息似乎也淡了一些。常乐在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客房、餐厅和起居室活动,很少进他的房间,这回终于能乘着主人不在大着胆子进去一探究竟。
楚翘先循着那股熟悉的古龙水清冽的气味飘进衣帽间。
架子按照不同风格和适宜的场合挂着数不清的正装和风衣,一眼望去黑影幢幢,楚翘在触感或硬挺或顺滑的织物间穿梭,一会儿摸摸这件,一会儿碰碰那件,一想到它们曾紧紧包裹住那个颀长的身体她就觉得心头软软的,双颊发烫。
下面的几个浅抽屉里分别整整齐齐地码着袖钉和手表之类男人用的配饰,楚翘挨个抚摩过去,想象某个平常的早晨他的目光掠过它们,犹豫了一下,拿起其中某一件。她甚至有些羡慕这些冷冰冰的非生物,至少它们每天早晚都可以见上他一面,偶尔还有机会一亲芳泽。
见不到常乐的时候,那种重度抑郁症患者吃了药之后回光返照般的狂喜退去,她的理智又回来了。两个月,他们朝夕相对只剩下短短两个月,竟然还因为她的愚蠢又白白损失了几天,她甚至怀疑常乐会不会咽不下这口气索性一去不归。
楚翘出了衣帽间躺在常乐宽敞的大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猛地断了。
她从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真实得好像根本就发生过。
那是夏末还是初秋?公馆区仍然绿树成荫,但那抹绿意褪去了张狂,已经显露出萧索凋零的征兆。
楚翘穿过那条铺着砖石的小径,微染秋色的细草从缝隙中倔强地探出脑袋。
那家名叫“粹”的店在圈子里风靡了很久,不过她难得回国,也不是那种不怕麻烦赶时髦凑热闹的人,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
她摇了摇门铃,片刻就有个笑容温暖的黑衣女孩子推开院门:“您好,请问小姐有预约吗?”
作者有话要说:舵主:你们倒是腻歪在一起了,妈的节操都掉光了!常公子(掀桌):你拆CP的手艺见长了啊,我刚从病床上爬起来你就把我弄巴黎去啊!舵主:小楚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连南法和云南都分不清楚呢?楚翘(摊手):我也觉得不科学,哪里就那么笨了呢。所以其实还是常公子故意说错的吧。常公子:难道真是我病糊涂了??
☆、南柯一梦
她摇了摇门铃,片刻就有个笑容温暖的黑衣女孩子推开院门:“您好,请问小姐有预约吗?”
楚翘摇摇头:“抱歉。。。”,便要迈腿离开。
“没关系,店里客人不多,进来看看吧。”
楚翘在雅致的店堂里转了圈,没有找到特别让她心仪的款式,她的眼光其实偏保守,虽然好几年前就把体重控制下来了,一穿上凸显曲线的衣裳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有时候照镜子的时候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肥嘟嘟的虚线的自己。
她正打算和店员打个招呼离去,不想头顶“哐当”一声,不知是瓷器还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个带着哭腔但中气十足的高亢女声,这种老房子楼上楼下只隔了一层柚木地板,隔音自然是不太好,楚翘依稀能分辨出“婊|子”、“种|马”、“恶心”之类的字眼,顿时被勾起了八卦欲,也不急着走了,朝着木楼梯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