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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边的红人赵恒总管手拿抚须,挡住了指挥者的去路,尖细的嗓音脱口而出:“阎大人,皇上传您过去一趟。”
“江涛,你去督促他们,”语罢,转而朝赵总管拱手道:“劳烦赵总管前面带路。”
由石头所修建的祭台上,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两个大型的十字架分别被摆放在祭台后方的一左一右,前方是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桌上摆满了祭祀所需要的银器、蜡烛、桃木剑、铜镜等物。
两名侍从正将粗粗的绳子往杨宝墨和蒲思思身上缠绕,将她们绑在十字架上。
负责监督的男子厉声吼道:“你们都给我绑紧一点,你怎么绑的?啊?有伤口就不能绑了吗?赶紧的,都给我绑上!”
“是!江大人!”说着,侍从便再不顾及蒲思思的伤口,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紧凑着绑上。
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口被绳子勒住,伤口瞬间裂开溢出鲜血,绳子渐渐被鲜血侵染,身上的衣服依旧昨天那间被鞭子抽破的衣衫,干枯的血迹与新的血迹相融合,再加上凌乱的头发,以及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嘴唇,此时的蒲思思比昨日更显得狼狈了许多。
她咬牙忍住身上传来的痛楚,看着祭台下陆续到来的人群,忽然想到与自己一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杨宝墨,看她那纤细的手指,以及如凝脂般的肌肤,俨然一副被娇养大的摸样,如今却因自己而落到如今田地,心下生起一股怜惜与担忧。
蒲思思扭过头,看着面带恐惧的杨宝墨,安慰道:“玉蓉,你别害怕,秋祭乃感谢神灵赐予我们丰收的祭祀,是不会大开杀戒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杨宝墨掩下心头强烈的恐惧感,侧头朝她点点头,“人都说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虽然只有一夜,但我们也算是一起做过牢了,对不对?”
蒲思思想了想,她说的‘最铁’应该是指感情跟铁一样牢固,可是这句话她怎么没听说呢?还‘人都说’?
但她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杨宝墨是担心自己害怕,所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想到这,心中的愧疚感便更胜了些。
“经此一事,我们的感情绝对比铁还牢不可分!”她在心中也暗暗做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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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秋祭龙血祭龙脉(8)
秋祭很快便开始举行,不同于拉尼族有专门主持各种祭祀的祭司,南宁国的祭祀通常由最高人物主持,而大祭司则退居幕后,一般祭祀除非皇帝下旨,不然绝对不会出席,今天的秋祭毫无意外地由皇帝主持,但祭台之上,除了十字架上的两人外,还比往年多了一袭明黄衣袍的太子。
秋祭仪式很简单,皇帝高呼几句感谢的话语之后,便开始低声念了些咒语,然后将稻谷放在银器中点燃,以示对神灵的感激。
在仪式举行到一半之时,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将杨宝墨和蒲思思的罪行夸张到了极点,说到激动时,就连她们自己都觉得他口中所说之人,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觉得处罚的轻了,然而,她们却也不得不佩服皇帝,竟然有如此睁眼说瞎话,而且还能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本事。
此刻,两人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仪式举行之前,她们会被人用粗布塞住嘴巴,身上被缠的那么结实了。
皇帝数落完两人的种种罪行之后,以秋祭不能杀生,应当用最仁慈的心来回报神灵的赋予,以及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场让人将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并宣布两人被无罪释放。
两人一下祭台,便在两名等候已久的宫婢搀扶下离开了祭祀现场,秋祭仪式过后可是皇室的祖祭,闲杂人等连围观的权利都事没有的。
杨宝墨友好地拒绝了宫婢的搀扶:“我没事,你还是帮她一起扶着思思吧。”
那名婢女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蒲思思身上那血迹斑斓的衣衫,便上前与同伴一起搀扶蒲思思。
杨宝墨与蒲思思最终被安排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落里,或者,与其说是小院落,不如说是几间已空置许久了房屋。
“你们在这里待着,在皇上的旨意到之前,都不能离开这里。”两名宫婢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便毫不停留地离开了。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暖暖,忽然扶住杨宝墨的手臂,一脸的担忧:“小姐,您没事吧,王爷让奴婢来接小姐回梦苑,我们走吧。”
杨宝墨将蒲思思扶到里屋的床榻上躺下,她便握住杨宝墨的手说:“玉蓉,你放心,你是因为我才落到如此田地,进了宫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握着杨宝墨的手,是那么纤细,可那力量却如一股暖气,“噌”地一下窜到了心间。
她点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找个借口出来!”暖暖的声音忽然回响在耳畔,杨宝墨左右看了看,却没看见暖暖的身影。
蒲思思见她蹙起眉疑惑地张望四周,不解地问:“怎么了?”
杨宝墨展眉一笑:“没事,我肚子有点疼,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找茅房。”
出了屋子,果然看见一身宫装的暖暖立在屋外。
她还来不急开口,便被暖暖拉走了:“我带你去看祭龙脉!”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成功地封住了她的嘴,她一路跟着暖暖从一个小巷穿到另一小巷,最后在一口枯井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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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秋祭龙血祭龙脉(9)
她不解地看向暖暖,在她印象当中,秘密举行的祭祀典礼,不都应该选在某个山洞、某个山峰或是某个悬崖上的吗?
暖暖并未解答她的疑惑,也未回望她,而是手掌一滩,然后将手中凭空出现的绳子缠上杨宝墨的腰部,再递给她一盒火柴。
“你先下去,看看下面有没有什么符咒、硫磺之类奇怪的东西。”
“可……”杨宝墨正想质疑暖暖能否拉得住她时,便已经被暖暖稳稳地放进了枯井中。
在到达井底时,她下坠的速度变慢了些,在安全落地之时,杨宝墨暗暗松了口气,也同时想起暖暖的身份,不由得嘲笑起自己之前多余的担忧。
枯井井口不大,可越往下越大,井口只容得下身材中等的一个人,然而井底却足能容下四个身材魁梧之人,并且还感觉不到一丝紧凑。
她正想着没火折子看不清脚下时,才发现手中的火柴盒。
火柴?这个时空的一切都与那个时空上千年前的情况一摸一样,她一直都前意识的认为,自己是穿越到了这个时空的几千年前,可现在看来,事实似乎与自己想象中并不一样。
难道这个时空也出现过穿越者,火柴的发明就是穿越者带过来的?既然他们能带来火柴,应该也带其他东西过来吧。
杨宝墨向来是只懂用,不懂制作之人,如今不用她动手动脑,就有方便且自己习惯用的东西,她自然很高兴。
此外,在陌生的时空,遇到穿越者,可比在国外遇到中国人还能令人激动呢。
上方,久久没见井底出现光亮的暖暖用腹语说道:“玉蓉,你是不是不会用火柴?需不需要我仍个火折子下来?”
不会用火柴?
看来这里火柴还没有普及!也就是说,火柴很有可能才刚发明不久?!
杨宝墨收起思绪,从火柴盒中拿出一根火柴点燃,看到这上尽是一层层腐烂的枯叶,以及刚落下来不久的枯叶时,扬声道:“暖暖,你下来吧,这下面全是枯叶!”
井边的暖暖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别说大树,就连一根草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枯叶落进井里?
“接着,先把你的包上,再毯子扑在地上,记住,千万不要将脚踩到的水渍和枯叶带到毯子上。”
紧接着,一个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落在杨宝墨手中。
虽然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便按着暖暖的嘱咐将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再告诉她。
杨宝墨的话语刚落,一眨眼的功夫,暖暖便在她身旁现身。
暖暖戴着手套,在她的脖子上点了一下,“说话会带来危险的。”
杨宝墨点点头,本想‘恩’一声,却不闻一点声音,顿时恍然大悟。
戴着洁白手套的暖暖在枯井的某块石头上轻轻按了一下,一道一米五左右的石门缓缓打开,暖暖走在前面,杨宝墨弯腰紧随其后。
一路狭小的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长长的阶梯,阶梯两旁的石头能发光,发出来的颜色,以及它本身的颜色都让杨宝墨有种眼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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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秋祭龙血祭龙脉(10)
“这是拉尼族的银光石,在拉尼族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以及照射出彩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