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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身世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能告白于世,只能活在青霜的阴影里躲在地下密室里练武。他受小白娘亲托付此生对小白不离不弃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与其说这是一种责任,还不如说他对小白的感情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习惯于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习惯于看她眉眼盈盈欢笑快乐,也习惯将一切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许诺她一个自由,一份幸福,一种白发苍苍看尽人世风云的契约。
对她的爱成为一种习惯,仅此而已。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悲壮。一份常人都有的爱,正好放在了他的小白身上。
“以前不觉得什么,”寻善回了头,看着司简笑,将泥娃娃放回去,“现在看着凌素姐姐,突然觉得有一个继承了我们血液的孩子真好,这样,这个世上,不仅有了一个长相相象我们的人,也有了一个与我们血脉相连的人,不是只跟你或者跟我骨肉相连,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的亲人。往后的往后,他将带着我们的血统无尽绵延下去,我的后代,你的后代,都不会结束。司简,有个孩子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奇妙的光彩来,眼里无尽期冀。
司简安静了少许,捧着她的脸吻她。他闭起眼睛,所有的表情都掩在她的脸投在他面上的阴影里。
深刻的拥吻,像是要揉她入骨。她抓着他的衣襟,指上一滑滑进他胸口,他的心脏在她的手下跳动得飞快。
两人半隐在月光下,在于风凌素眼里竟有了一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晚风徐徐,司简抱起寻善进了他们备好的别间屋子里。
一夜缠绵。
寻善早已筋疲力尽,次日被司简抱起穿戴好衣物,再抱出屋子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
于风凌素做礼目送他们离开。
寻善闭着眼,神智混沌,一直窝在司简怀里。马车里另坐了一个人,在和司简轻声讲话。
司简道:“年君回来了?”
“昨日已回,今日一早就候在端华殿外。沧澜公子在西山恭候主上。”
司简的手指碰了一下寻善的面颊,寻善觉得痒,弯了头避开。司简忍不住笑了。“还睡?”
寻善迷糊中抓了他的衣袖,不满地扯了扯。
司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抬头对来人道:“那边继续监视。”
“是。”
一阵清风拂过,来人越过车帘掠走。
司简吻吻她的嘴角,道:“是不是很累?”
寻善的脑袋动了一下算是点头应他的话。司简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想要给我生个孩子能不累吗?”
话落,寻善的手指动了动。
司简笑起来,眉目温柔似水。
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车夫道:“主子……”
第四十七章 拦路+入V通知
一丝杀气自风里隐隐约约飘来
司简神色不变,“继续走,不要停下来。”
马车夫立即架起马车接着朝前跑。
这是座树林子,小道弯曲,夏日阳光强烈,铺介在树枝上泛起一股热潮。杀气逼近,车夫脸上渗出汗迹。
寻善在司简怀里动了一下,抬起手扯住了他的一缕发丝。
林子里陡然风声四起,数十道黑影飘掠过树梢追着马车而来。长剑闪着寒光划过马车夫的眼睛。
马车只是驾着跑,车内毫无动静。
一个黑影旋身上了车顶,长剑往下正欲直插而入,一只冷箭倏地从暗处射来,不偏不倚射中他的剑柄,“叮”一声直响,强劲的力道使得黑衣人剑偏人仰,落下马车车顶。
另有几道黑影恍若鬼魅般飞身而上,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冷箭也毫不留情,“嗖嗖”几声从四面八方而来,黑衣人从空中而落,挥剑挡掉。
这一个空隙,树林上空急速掠过一批黑衣人,个个手持银弓,搭箭上弦,手法熟稔迅速,连续五发,将黑影围了个水泄不通,箭矢如雨,纷纷从天而降,形成一个包围之势将黑影杀了个措手不及。
惨叫声四起,逐渐消散在马车之后。
车内,司简拉下寻善抓住他头发的手,眼里含着笑意。突地,笑意一滞。
马车再次停下。
四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顶上好的翠盖软轿停在黑衣人身后,轿帘撩起,露出里头一个穿紫衣的男人。男人眯起妖娆的桃花眼,轻轻笑:“别来无恙,司简。”笑着他微微伸长了脖子补充一句:“替我向你的妻子问好,是叫颜寻善对吧。”
黑衣人退后站到刘扶萧身后。
空中风声响起,一批黑衣人持弓落在马车四周,搭箭上弦,蓄势待发。
刘扶萧又笑:“来真架势了。看来,你一直不把我当朋友。”
司简在车内冷笑,抱紧寻善,将她半张脸都挡在了自己怀里。
“终究是沉不住气,刘扶萧。”
“被一匹狼压着,谁会喘得过气?”刘扶萧摸摸自己眉间的朱砂痣,“迟早还是要见面的,今日本公子屈尊见你一面,你应该感激得痛哭流涕才是,怎么反倒不甚欢迎本公子?”
“刘氏内部的局势你该比我清楚,你还有多少精力跟青霜宫一较高下?”司简语带嘲弄。
“不用你来提醒本公子家族走势。司简,即使刘氏全灭,本公子也定当杀你一家!”
“一家?”司简不由低头看向寻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这个词你说对了。我还有一个家,而你除了败落的刘氏什么都没有。不是我在可怜你,而是你从一出生就很可怜。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爱的人和从未爱过别人的人,从灵魂深处就不知家为何物。”
司简轻笑,眼里冷漠,藏着一丝奚落。
刘扶萧静了少许。他的手指蜷缩了片刻,又缓缓松开。半晌,他又开始笑起来,神色如常。
“这就是你的弱点,是啊,我没有所谓的家,所以我浑身上下找不到可以用来利用的缺陷,我不怕失去,因为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不过一条性命。生死一线,早也好晚也罢,没什么好可惜的。可你不同了,家其实是个累赘,拖着你的后腿,阻止你一统天下的霸业,耗费你的精力,磨光你的野心。司简,最终的你跟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有何区别?你的家一旦残缺又让你生不如死。呵,简直可笑!本公子要这种没用的东西来绊倒自己岂不愚蠢?司简,你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人各有志。你要是愿意愿享受天人之福也就不姓刘了。抱着残破家族还想企图东山再起,做梦!”
“做梦的人是你。你还是让你的妻子给你留下一丝血脉,免得到时候绝种!”说着,刘扶萧呸了一声,“你本来就该绝种,像你这种低贱出生本不该活在世上。是时候让你的美梦一耳光打醒你了。”
隔着薄薄车帘,司简可以感受到刘扶萧望过来的讥讽的目光。
他道:“我曾经想放过你。”
刘扶萧咧嘴,眉目荡着妖娆媚笑:“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惜,司简,我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杀了你。”
“当一个人想杀另一个人的时候,只有两种理由,第一是仇恨,第二是嫉妒。”
“你是想说本公子属于第二种。”
“而你胃口大,两样全占。旁人不及。”
昭然若揭的鄙夷之意。
刘扶萧笑意一顿,目光骤冷。过了半晌,他龇牙,白森森的牙齿在一丝阳光下透出诡异的意味。
此时,车内幽幽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司简,到哪儿了?”
刚睡醒的声音,慵懒无力,听在刘扶萧耳里竟有一丝的熟悉。但是为何熟悉,他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不由再次伸长了脖子,试图从那抹车帘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司简的声音也响起:“还未到,再睡会。”
“怎么感觉过了很久了?”
“不久,再睡会,昨晚累坏了。”
“司简。”
“你的小妻子倒有趣。”刘扶萧忍不住笑,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人人都道青霜宫夫人倾城美艳,到底是怎么一抹姿色竟能得到司简垂爱,我可真是好奇。怎么?藏着不让我们看?”
车内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嗓音:“司简?”充满了好奇。
寻善确实是诧异,她扯着司简的袖子想要掀帘,司简按住了她的手。
“一个无关紧要不值得一看的旁人。”
刘扶萧听到这个解释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我堂堂刘氏公子竟被说成一个无关紧要不值得一看的旁人,这可真是司简你的大不敬。也是,你自小就不懂的规矩,不愧是王固城教出的叛徒。本公子也就不跟你计较。”
寻善愣了片刻,自打听见他说出“刘氏公子”后,她的大脑足足麻木了三秒。
嗯,麻木了,好像陷进了一片黑暗中,整个人一动不动。而后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