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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琳突感肚痛,怕吃坏肚子,和惠恬恬几人交代了一声便返回里面上洗手间。
路周和她们坐在车里等着,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再见到谢思琳的时候她一只手被人搀扶着,走得分外艰难。
再看她身旁的男子,身量高挑,丰姿雍容,优雅冷峭的侧影就像从画中剪裁下来一般——不是路周的老板是谁?
惠恬恬惊了一惊,连忙和罗珊珊下车,搀过谢思琳的手。
“思琳,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会儿功夫又这样了。”
罗珊珊动作有些大,谢思琳蹙眉抽了一口气,才轻声道:“没什么,刚才不下心崴到了脚,多亏了这位先生帮忙。”她说着朝男子感激地笑了笑。
男子眉间一点冷淡之色,低调之中难掩奢侈优雅。他只是淡淡道了一声:“不必客气。”便将视线转向惠恬恬,微笑颔首:“今晚本来云卓也会到,不过途中接到急电回了公司。若是他在场,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
惠恬恬听出他语中的调侃,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两人稍稍寒暄几句,时间已经不早,惠恬恬与他道过别便上车离开。
回到谢家老宅,见路周的车渐渐远去,谢思琳突然轻声问惠恬恬:“你好像认识今天帮我的那位先生?”
惠恬恬点了点头:“他是谢云卓的朋友,荣生银行的荣致谦,我和他曾在公司年会上见过一面。”
谢思琳低眉沉思。
惠恬恬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脚疼,便没有在意,和罗珊珊扶着她进了屋。
虽然几人回来前已经做了一番掩饰,但是到底太过年轻,特别是谢思姮,被长辈多问一句便心虚地露出马脚,战战兢兢地把今晚的事全都交待了。
紧接着便是一番训斥。
可怜谢思颜在几人中年龄最大,首当其冲被谢云崇当众痛斥,疾言厉色,字字戳心。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哭得如同孩子似的。
原本开开心心的一个生日,最后落得尴尬收场。
谢云卓闻讯赶来,几番劝慰平息谢云崇的怒火。领着惠恬恬到家后却也冷了脸色。
“若非大哥留意,哄思姮说出,你们是否还打算隐瞒下去?”
谢云卓嘴角紧紧抿着,声音是异常的严厉。
惠恬恬讪讪地扯出一抹笑,为他倒了杯水,软声讨好:“只不过是意外而已,况且还是思颜的生日,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谢云卓并不放过她,他推开她的手,脸上是薄薄的怒气:“你们一群女孩子,没有其他人陪伴,怎么可以涉足*?若非致谦碰巧遇见,你是否考虑过后果?”
惠恬恬自然也是害怕的,她这一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被谢云卓一番斥责,心中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我不对,不该这么晚还和她们胡闹去那种地方……你那么凶干嘛,又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谢云卓眸中怒火炽盛,他猛地站了起来,语声冰冷:“惠恬恬,你是否以为自己还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打扮成这样去夜店,简直胆大包天!”
惠恬恬的手攒了攒大腿上镶着亮片水钻的迷你裙,垂着头没有回话。
起居室内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被凝住。
突然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干净的地板上,紧接着便是一阵低低的哽咽声。
谢云卓疲倦地按了按额头,语气低缓下来:“我不想对你说重话,我只是担心……”
惠恬恬依旧低着头,双肩哭得发颤。
谢云卓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温柔担忧的口吻藏着一丝焦灼:“别哭,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如果你出事,我……”
惠恬恬终于抬头,抽噎道:“我不哭,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乱跑……”
她说到做到,寒假之前,推了所有同学的邀约,一放学便早早回别墅,和李阿姨一起准备晚餐。
谢云卓见她如此,反而温柔劝道:“你也不必如此,偶尔和朋友出去也无碍,只要把握住分寸,别太乱来。”
惠恬恬却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我让你担心,我错了,你就当我在惩罚自己。”
谢云卓吻了吻她的脸颊,唇边含笑:“过几天我要去瑞士开会,我说过要带你去滑雪。正好已经放了寒假,和我一起过去如何?”
惠恬恬眼睛一亮,随即皱了皱鼻子,有些遗憾地说:“我不去了……”
“怎么,不想出去玩?”
惠恬恬一只手玩着他胸前的领带,闷闷道:“中午接到江城来的电话,妈妈的病情有些反复,已经送进了医院,我这几天就要回去了。”
谢云卓温声道:“兰姐住院,我也应该去看望,别担心,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惠恬恬摇摇头,伸手抚摸他脸颊,“这段时间你那么忙,都没有好好休息。妈妈的病不严重,我去照顾就行了。你有时间就多休息,要是再瘦下去我会心疼。”
谢云卓无奈笑笑:“好,都听你的。”话语间满是纵容与宠溺。
虽然谢云卓没有亲自送惠恬恬回江城,但春运繁忙,到底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去车站坐车,于是嘱咐司远开车去送。
车子达到江城后直接开往医院。
惠恬恬已经提早问好房间床号,一下车便与司远告别直奔电梯。
到了谢宜兰所在的病房,惠恬恬居然看见病床边一身白大褂的韩伯宁在陪她妈妈吃饭。
“韩……韩医生?”她瞪大双眼,看见谢宜一脸不自在的样子,韩伯宁却是大方地笑了笑:“哦,恬恬回来了。”
如寻常长辈一般理所当然的问候却让惠恬恬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愣了几秒,才尴尬地问出声:“韩医生,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宁城人民医院吗?”
韩伯宁笑容温文尔雅:“几个月前我便已申调回江城,毕竟在这儿出生长大,还是回来自在。”
惠恬恬讪讪一笑。
韩伯宁还需看几个病人,没待多久便出了门。
惠恬恬歪头打量着谢宜兰,谢宜兰被她这么看着便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有话要问,不用问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惠恬恬“噗嗤”一笑,爬到谢宜兰怀里赖住不撒手:“妈妈,好妈妈,我到底想什么了呀,你告诉我嘛!”
谢宜兰一个白眼过去:“告诉你什么,没大没小。”
惠恬恬不依不饶:“妈妈你这么漂亮,我都知道你年轻时名满校园备受追捧,就算韩医生对你有那么啥意思,我也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谢宜兰嫌弃地捏了捏惠恬恬的鼻子,“我都什么年纪了,可不是你们二十多的小姑娘。你给我把住嘴,别到处乱说,妈妈我可不想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惠恬恬笑盈盈地:“别生气嘛,我不说就是了。不过韩医生怎么这么巧又是你的主治医生,从宁城到江城啊,我可不信他说的那些理由。再说了,我听说他早年离异,孩子随母亲在美国,条件很不错啊。”
谢宜兰扬起手作势要打,惠恬恬连忙求饶:“妈妈我错了,别打我!”
☆、第61章 劫爱记
谢宜兰在医院住了一周便被批准出院。
在这期间,惠恬恬每日早早过来陪着,亲眼目睹韩伯宁医生对她妈妈细致体贴的照料。如果妈妈晚年能得一人陪伴,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她几次用玩笑的口吻提出,但是她的妈妈比她更固执。渐渐的,她便不提了。
不过出院以后韩医生时常拜访,他的殷勤落在他人眼里,连谢老太太都忍不住在谢宜兰面前提了提不要错过。
谢宜兰沉默以对。
“当年给你订了韩家,你执意不嫁,众叛亲离也要跟恬恬她爸,最后还不是要靠娘家来养。这么多年伯宁对你念念不忘,你接受与否,自己考虑,我也管不了你。”
惠恬恬此时正好在门外,无意间听到后神色有些怔忪。
察觉谢老太太欲要离开,她立即绕到另一头,匆匆回了卧室。
已是除夕前一日,大多公司企业都提早放了假。小姨妈的女儿李姝言带着男朋友来看谢家二老,据说对方同姝言一样都持名校硕士学位,家境优渥,父母在政府工作,本人目前就职于于宁城一间著名律所。
惠恬恬好奇地瞧了一眼,五官端正,文质彬彬,和面目清冷的姝言站在一起尚算登对。
长辈们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都是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给予赞许。小辈们聚在一起更加不受拘束,纷纷打趣李姝言。
以往最爱热闹的谢思琳却没有凑过去,惠恬恬刚巧坐她旁边,听她小声嘟囔:“不就是个小律师么,长得也就那样,哪里值得他们这样起哄。真是少见多怪。”
惠恬恬抿了口杯中的饮料,没有开口。
谢宜竹经过,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