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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的人还少?”冷千秋嗤之以鼻,血淋淋的将那道疤撕得更开些,如同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掐住她的脖颈慢慢的用力:“所以我们……才是一样的。”
思暖并不挣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自眼角划了下去,一寸一寸灼的皮肤生疼。
冷千秋低头,吻住她腮边残留的透明的泪,眉毛缓缓的皱了起来,那种味道涩的发苦,仿佛会蔓延到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屋内的炭火快要燃尽了,屋里弥漫的草药气味让人懈怠。
“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起身,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冷漠,“如果死不掉,那就……活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冷千秋再没有给思暖输过内息,似乎是笃定了她能够自己撑下去。
然而某天,他在思暖摸索着自己穿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直接扔了过去。
那个娃娃似乎平日里被他扔习惯了,一点也不害怕,更不哭闹,“咯咯”的笑着开始满床爬。
爬到思暖身边的时候,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她脸上银白的面具,“咦”了一声,口齿不清开始依依呀呀起来。
“乖,自己玩。”冷千秋索性把她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来,塞给那个娃娃。自己则是按住错愕的思暖,伸手去探她的脉象。
脸上突如其来的空旷让思暖有点无所适从,然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娃娃似乎一点不害怕她那半边残缺的脸,果然很听话的到床的另一边抱着面具玩了起来。
“红袖。”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小红袖听见她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眼睛不会动的奇怪的人,又自顾自的低头继续摆弄。
冷千秋见她的脉象还好,不至于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就将人放开,坐在床沿,把红袖正塞进嘴里使劲啃的面具夺出来,防止她膈掉了刚长出来没几颗的乳牙:“瞧瞧都已经半点不认识你了,亏你当初当初把这小白眼狼抱来,啧啧,长得还真有点像,到底是谁的野种?难不成真是我的?”
“你不恨她?”思暖才不信他一点不清楚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儿,只怕是一早就知道了,倒拿这话来恶心她。
“恨她?”冷千秋扫了一眼因为抽手不及,手指上多出来的几个浅浅的口水印:“就算她是柳家的种又如何?你既然肯替人白养,我又怕甚。”
“再说……”他托着她的下巴亲了亲,“这么小,又不能干,养大了再说呗。”
思暖并没有躲避他的举动,顺着孩子的气息向前摸了摸,就触到了那独有的柔软。
红袖这会儿正和那面具难舍难分,见她伸手以为是要来抢她的玩具,张开嘴就是一口。
思暖指尖一痛,本能的缩了回来。冷千秋大笑,把她的手扯过来,却是一愣。
指尖渗出了鲜艳的血渍,红袖其实根本没有力气咬伤人,然而刚才阴差阳错的,正咬在手指顶端那一小块皮肉,一撕扯就很容易流血。
冷千秋挑眉,吮了起来。
那种诡异的酥麻感让思暖忍不住缩手,整个人却顺势被冷千秋拖进怀里。
他的呼吸很热,正喷在脖颈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手也不安分的顺着宽大的衣领伸进去。
思暖偎在他胸口,呼吸也乱了:“把她带走。”
冷千秋“唔”了一声,没做反应,将她抱得更紧,如同要勒进骨头里。
思暖微微的仰着头,按着他手背上坚持:“把她带出去。”
冷千秋还是没有理会她,扣着她的手在背后,在她已经半裸的肩膀上深深地咬了一口。
他抬头,呼吸慢慢平复,松开手抱臂站起来:“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当思暖刚将衣物扯好,他就不耐烦的把人拎起来,直接带出了地宫。
门外早有人备好马,要去的地方似乎有些远,思暖被他抱着上了马,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许久未见阳光的双眼一时不适应,模糊的白光更甚,让她昏昏欲睡。
“睡一会儿也好。省的麻烦。”冷千秋扯起缰绳,马颠簸着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山上的雪莲还有剩下的没。”
思暖整个人一怔,自他怀中抬头,却辨不清那人的表情。 “看我做什么?”冷千秋恶意的将她按回去:“故地重游,感想如何?”
说完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发笑:“哦,我倒忘了,你那亲亲的好师傅这会儿已经是白骨一堆了,你当年没在雪山上冻死,倒是克死了他,哈哈哈哈……”
思暖沉默,胸口处一片冰凉,她忽然悲哀的发觉,自己已经记不清柏无朝当年的摸样。
都过去了,她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似乎连最后那么一点可以怀念的东西都这么轻易的被抹了个干净。
冷千秋没再开口讽刺她,任由她雏鸟似的把头埋回自己怀里,一催马腹,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娃哈哈说,再来一章。。。
、46孤独
一路上快马疾行;赶到雪山脚下时已经半月有余。
连日的奔波让思暖无论如何打不起精神;早上服下的青粉让她腹中绞痛;只能伏在冷千秋怀里。
然而不知是以毒攻毒起了效果;还是她即将回光返照,眼前模糊的一片中竟然也能勉强分辨出轮廓。
山下的镇子很小,路过一家药铺时;冷千秋下了马;将缰绳塞进思暖手里,扶她牢牢的坐稳,方才走了进去。
“掌柜的,可有鹤顶红?青粉也可。”
冷千秋伸手入怀;摸索出一锭银钱;放在柜台上。
屋中原本有一人正坐在柜里打瞌睡,见了银子喜不自胜的正想起身招呼,听清问了什么却丧起了脸。
“这……这……客官……小店备不起这种要命的物什,要不您……来的别的?这今年新收的黄连……”那老板一面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总往柜台上瞟。
冷千秋也不多言,径自将那锭碎银拾起,于指尖轻轻抛起复又落下,见那老板的目光果然跟着粘了过来,便微眯起眼,唇角微牵:“掌柜的行个方便,若是真没有,砒霜也是好的。”
“这……”那老板犹豫良久,终是不能拒绝白花花的银子,但仍忍不住小声问道:“客官要这东西做什么?”
“药耗子的,每样一两钱即可,这份量毒不死人吧。”
“是,是。”那老板搓了搓手,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这山下的镇子人口不多,平日里不过挣些铜钱糊口,这种成锭的银子本就少见,看来今日可以小赚一笔。
他转身掀帘进了里屋,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就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递了过去。
“客官,这是三钱青粉,三钱砒霜。”
冷千秋取在手上掂了掂,于是微微冷笑将那银锭抛得更高:“掌柜的,若是有人问起来……”
“没卖过,没卖过。”那老板忙连连摆手,“客官要不要再来点……”
冷千秋笑意更深,将手中的东西正扔进那老板的手心。
那老板笑逐颜开,忙低头想瞧瞧那货真价实的银锭,刚瞧了一眼浑身就出了一层汗,后脊阵阵发凉。
银锭已经被捏成了一个扁圆的小饼,上面指印赫然。
那老板猛抬头,惊得张口结舌正要讨饶,却见眼前白衫一晃,头顶似有一阵风刮过,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冷千秋出了那店铺的门,见思暖还老老实实的呆在马上,伸手扯了扯缰绳。
他能清楚的看见思暖握着缰绳的双手抓的更紧,连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冷千秋忍不住浅笑,翻身上马让她靠着自己坐的舒服些,低头在她耳边啄了一下:“害怕?又不会把你扔了。”
思暖偏头:“你身上有血腥气。”
冷千秋大笑:“只是吓唬一下,并没有动手。”
那包药只有四钱,缺了两钱。他割了那掌柜的头发,不杀只是嫌脏了手,况且现在确实不适合生事。
两人寻了间客栈休息了一晚,上山不可骑马,便寄在这处,又补足了干粮。
现在这时候正是冬日,大雪封山路极其难走,冷千秋倒是无所谓,思暖的眼睛却着实是个大问题,花了足足两天刚到山腰。
“罢了。”冷千秋瞧了眼天色,按照这个速度,只怕又走不了多远,若是不能在天黑前寻到山洞避身,天寒地冻着实凶险,好在现在还未过晌午,他索性扯开拴在他和思暖腰上的绳子,将人直接抗在了背上。
思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半凌空,本能的伸手乱抓。
冷千秋“嘶”了一声,把她两条胳膊固住,又将人托了托,“别乱动。”
思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自己靠着他如此的近,隔着厚实的大氅甚至也能听见他的心跳,随着颠簸均匀而有力。
这几乎是冷千秋极少的弱处露给她,思暖的手就按在他的胸口,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想,是否有足够的力气,就能将那颗心掏出来。
“想什么呢?”冷千秋头也没回一下,似乎对她那点小动作完全不在意:“就你现在这德行,连兔子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