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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我不记得了”我懒洋洋地说道。
“师姐刚刚咄咄逼人,现在又何必装傻,‘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你说师父留心的是什么?”好师弟开始改变策略,循循善诱起来。
“那你说他留心的是什么,咱们师徒一场,你我合计将这物事寻来送与他,可好?”我继续‘沏茶’,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留心’的不是什么物事,是你”武珉风说得直接,不再暗示,不再欲言又止,不再有所顾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不容我闪避。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和茶壶,抬起头来,也是认真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留心的是我,说不定是你呢?那诗词上又没有标明‘致梅超风’,你怎么就肯定是我?”刚刚在黄药师的房间里,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确实真的只是——自作多情了。所以,我说的理直气壮。
“那怎么可能?师父怎么可能看上???看上??”武珉风双颊绯红,想要辩解,又羞于说出,全没了方才的直截了当,只急得跺脚。这样子,比我还像个姑娘。⊙﹏⊙b汗。别说,武珉风脾气温和,知书达理,又会做针线,一看就是只会持家的受,黄药师看上他也说不一定啊。
于是我再接再厉:“怎么不可能?你温柔贤淑,美丽动人,很有潜力啊!”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武珉风脸烧得彤红,手足无措说道“师姐别胡说,师父又不是断??那什么”
听到没有,他说的是‘师父不是’而非‘我不是’,一般人不都是先否认自己么?嘿嘿嘿????
“谁说他不是?有些事情说不一定的,你看师父这年纪都没成亲,说不准呐,你加把劲儿,多勾引几下就手到擒来了”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师弟,我看好你哟。
很明显,现在的局面不是武珉风想要的结果。他急得重重一跺脚,扳过我的肩膀,用力摇晃道,边摇边说道“师徒之间是不能有男女之情的,否则是要遭江湖唾弃的,为人所不齿的,师姐你别要让师父闹到身败名裂啊!???”《射雕英雄传》这本书明明是金庸写的吧,琼瑶奶奶你带着咆哮马乱入什么啊!!!!还有,黄药师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谈什么身败名裂?
我被武珉风摇得口吐白沫之际,他终于为这段咆哮的对话划上句点:“我要说的就这些,不管你听没听懂,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他,“师姐还有话说?”
我点点头诚恳道:“师弟你是男儿身,你跟师父之间不算男女之情,放心上吧”
话一说完,门口的武珉风保持着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姿势,石化在初冬的夜风里,唉,为谁风露立中宵啊!
“其实你们都已经是断袖了,就不要在乎什么师徒名分了,最难迈的那道坎儿都???”我话没说完,本已石化的武珉风又碎成渣渣,随风而去了。
到得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陈玄风便将我提溜起来,扔进船舱中,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眨了眨,算是与陈玄风他们道别。一阵困意袭来,只隐约听到什么‘死猪’啊,‘懒狗’啊,‘瞌睡虫’啊一类的词,便蹭了个软硬适中的舒服地儿,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船已近岸,远远地便听见码头上有人喊“曲大哥,你可来了,快随我走,你家娘子难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恐怖的天气,昨天还37,今天直接飙40···
、临别絮语
醒来的时候船已近岸,远远地便听见码头上有人喊“曲大哥,你可来了,快随我走,你家娘子难产了”,话音刚落,焦急的脚步声由近而远,想是有人从船舱跑到甲板上去了。
我睁开眼,首先看到不是船舱的舱顶,而是舱中的摆设随着船身前进左右摇晃,这说明我不是躺着睡着的。那么?我将脸转向左边,不期然地看到黄药师的脸,敢情我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的?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一下跳到三米开外,看着黄药师质问道。
黄药师白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叫了,你没醒”说完淡定地站起身来,到行李中翻出一件外袍,从容换上。扔在地上那件的肩膀处赫然印着一小块尚未风干的哈喇子。额,我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啥的,还有我之前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点?
我揉了揉鼻子地说道:“你应该多叫几次的,这样就不用脱衣服了”。
黄药师换好衣服,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坐到窗边,望着近岸的渡口,说道“脱都脱了,现在才说”
为什么我觉得这对话越来越有歧义了?说‘换’不好么,非要说‘脱’,不知道那是敏感词么?脱个P啊脱;一定是我刚睡醒脑子不清醒。
就在我于内心之中无限自责无限纠结于自己措词不当的时候,船身一震,已是靠了岸。我与黄药师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曲灵风早已上了码头,与对面一人急声商量着什么,那样子很是揪心忧扰。
黄药师见此,轻轻一纵,跃下船去。我也跟着运起轻功,跃上码头。回想四年前我登陆桃花岛时的囧样,不由得意。现如今咱也会轻功了,也能潇洒一跃,飘然落地了。我正在洋洋自得之际,一个哑仆将行李包袱塞到我怀里,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跳上船,摇桨而去。额,只顾着得意自己的轻功,都忘记拿包袱了,—。—!
我抱着行李向黄药师和曲灵风那边走去。只听曲灵风对面那男人说道:“昨天晚上羊水就破了,急忙给你放了信鸽,就来码头上等你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快些回家去看看。”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偏西的太阳,昨天晚上开始生,拖到现在,如果还没生出来,照现在这医疗条件,只怕是凶多吉少。我与黄药师对视一眼,他眼中也是一般地神色凝重。
曲灵风跟那人说道:“快去找四匹快马来”说完那人应了声‘唉’,便往东而去,想来那边应是市集
。曲灵风转头对黄药师说道:“弟子斗胆,请师父随弟子回去,如今之际,阿罗只怕命在旦夕,唯有师父能救她了”。
黄药师点了点头“你师妹不会骑马,灵风,你家在哪?我们先行过去,让超风稍后过来”
“临安府附近的牛家村”事关他老婆儿子的性命,曲灵风想也不想,听从黄药师的吩咐报了地址。
黄药师听完接着问道:“临安离此地不远,徒步也不过两日光景,牛家村离临安有多少脚程?”
“用上轻功的话,不过三四个时辰”曲灵风答。
黄药师听完转头接着对我吩咐道:“为师与师兄先行赶去,超风你晚些时候过来”
我也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他说的,却未明确答应他。恰在这时,曲灵风喊去买马的那人牵着三匹马回来,说道:“市集上的马少,只买到三匹,可如何是好?”
曲灵风对那人道“不碍事,师妹不会骑马,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说罢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带起一阵尘烟。三人身影渐行渐远,将要消失之际,黄药师忽然拔转马头,往回奔来。行至近前,勒缰驻马,健马引颈长嘶,扬蹄人立。黄药师跳下马来,对我说道:“我知你此行上岸,是为寻钟大师所说的那人”
我看着他,不说话,算是默认。其实只要他们一走,我不会去什么牛家村跟他们会合,我要去的是终南山。
黄药师接着说道:“别独自先走,待我此间事了,我带你去找王重阳,等我”说完拔转马头,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当夜,我邻近找了家客栈歇了。躺在客栈的床上,想着临别时的情景。黄药师不是个多话的人,临走时却变得这般啰嗦,如此反常,他想必也知道他这一走,我便会像在扬州时那样一个人悄悄地爬开。
与那时在扬州相比,现在的我可以自食其力。不必再拖着他这张饭票,走得不可谓不潇洒,后会必然无期。他是担心这个吗?担心我会一去不复返,是以临别时,一反常态说了那么多。再往前想,他居然还记得我不会骑马,看来真是‘留心’了。我翻了个身,看着青纱帐顶,我不由苦笑,这关系真是越来越暧昧了,叫人头痛啊!你叫我别独自先走,你可知我想独自走的原因?待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总是要离别的。现在过多的纠缠到时该如何割舍?再说了,虽然我不知道《射雕英雄传》的原着里黄蓉她妈究竟何方神圣,但梅超风的官配是陈玄风,这是明确的,不容置疑的啊,剧情是怎样跑偏到如今这个程度的?
难道说这正由于我成功拆了陈玄风和梅超风的官配,所以造成了蝴蝶效应?可我扪心自问我真没勾引过黄药师啊!剧情即便要跑偏也不是这种跑法呀?我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里找了面铜镜,擦亮烛火,细细端详起来,挺路人的一张脸,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虽然看惯了,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