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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倒的确是安心了不少。”萧延意点头道。
尚悦喜滋滋地还要说什么话,忽然敏感地觉得萧延意的神色间似乎并不见太多喜悦,不禁有些奇怪道:“芫芫,怎不见你高兴?心头之患去了多半,你跟伯钺又是喜事近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好似还有愁容呢?”
萧延意听了,赶紧笑道:“姑母,我没你那本事,又是操持着翔儿的寿诞,之前还有父皇的祭拜奠仪,这几日间光想这两样,便是急死我了。”
“便是这事发愁啊,好了,我不是回来了,我帮着你就是。”尚悦说罢挤挤眼,“好给你腾出些时间,跟你那未来夫婿好生甜蜜甜蜜去,他如今就在宫里住着,倒是也方便不是?”
萧延意被这一揶揄,面上一红,低头道:“姑母又笑话我。”
“怎是笑话,我听说伯钺身子还没好全,大婚前该是好好给他料理好,你也多陪陪他,琐碎的事,交给我就是,你去吧。”
萧延意无法提起精神对着尚悦强颜欢笑,正是有些不知所措,见尚悦这么体贴地打发她走,便也顺着她的意思告辞出来去见魏不争。
魏不争身体大好,萧延意到时,正在院中打坐练气,见萧延意来了,才是赶紧起身迎了过去,萧延意拿了帕子给魏不争拭掉额上的汗,笑着问道:“这便等不及想要练功了么?太医可说你要好好调养才是,别累坏了身子。”
魏不争也是回了一笑,“不妨事,没敢练什么,也只是运运气息。”
“如何?可觉得好了?”萧延意问道。
魏不争闻言一皱眉,“说不上,感觉是恢复了,但是气息运起来,又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萧延意听了心头一紧,忽然想起祁太医那日的话,“日常生活倒也不妨事,但恐落了病根之后,不能人道……”
他,终究还是落了病根的吧……
萧延意想到此处,面上虽有些发热,心中却是一疼,却又赶紧掩饰地笑笑说道:“不急,这才好了几日的功夫,慢慢地就都好起来了。”
魏不争便也随她笑着一起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这会儿会有空来了?这几日礼部不是日日缠着你问东问西?”
“姑母回来了,有她在,这些事上,我便是省心了呢。”
魏不争边跟萧延意说着话,边伸手接过小重递过来的外袍,说道:“我正好也是有事要对你说,今日,我想要回府一趟。”
“有急事么?你现在日日还要用太医开的药,等药用过了,再好些回去也不迟吧?”萧延意听说魏不争要回家,不知怎么有些急了。
“你我要大婚,日子都订了,难道我不该回去跟母亲说一声么?”魏不争眼中噙着笑意问道。
萧延意一怔,随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说:“是我思虑不周了,是该跟夫人说的,只是……老夫人……好像不太赞成咱们之间的事。”
“哪里有的话,若说是不赞成,也只怕说是我高攀了,你既不嫌弃,她自然一百个乐意了。”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知道魏不争是回府跟老夫人说他们的婚事,萧延意就有些着急他快些去,怕再晚了太失礼数,便赶紧安排好车马送魏不争回去。
魏不争才走了两刻种的功夫,萧延意回到寝殿,还未来得及喝杯茶,尚悦却又急火火地来了。这次,脸上却不再如初见面时那般喜气洋洋,反倒是有些气急败坏似的模样,见了面,才屏退众人,便急吼吼地问道:“芫芫,你与那呼延玦到底是怎么回事?”
89公主还朝
萧延意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事;被尚悦这么骤然一问;吓得手一抖;才拿起的茶杯歪了下,滚热的茶水便泼在了手背上,吃痛下杯子脱手;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尚悦虽是气急败坏而来;却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杯子摔在地上的脆响,吓得她也是一愣,抬头再看萧延意的手;当下也不记得自己问的事;只惊呼了一声,便赶紧上前一把拉起萧延意的手;“烫到了没?天,红了这么一大片。”说完也不等萧延意回话,便赶紧大呼小叫地差人去找太医。
太医不多时便被喊来,仔细地看了萧延意的烫伤,说是并无大碍,敷上药,嘱咐着近几日别碰着水就好,等到太医被打发走,殿内一时只剩下萧延意与尚悦两个人,尚悦心疼着握着萧延意的手,又是唏嘘了几句,这才猛然又想起自己的来意。
“对了,芫芫,我是来问你,你跟那阿玦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延意初闻尚悦的问话,大惊之下有些失色,这会儿却是早已缓过神来,便也只是不在意似的蹙了蹙眉头道:“姑母问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和阿玦怎么了?您是问那天带着他去见呼延烈的事么?此事的确是怪我思虑不周,没想到呼延烈手中怎么会有一把利刃,更没想到会是转瞬间就一死一伤……”
“谁管他呼延烈父子俩是死是活,我是问你跟呼延玦到底是什么关系?”尚悦打断萧延意的话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萧延意低着头假意研究着自己手上才裹上的药布,漫不经心地问道。
“芫芫,到了如今你还要瞒我么?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私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眼下就要跟伯钺大婚了,你又把伯钺置于何地?”
“姑母!”萧延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喊道:“您怎么这么说?我与那阿玦……如何会有什么私情?”
“没有么?没有的话,以你的公主之尊还需要亲自去探望他?知道他伤重恐不治后,还会哭得如丧考妣?”
“我……他是因为我失察之过才受得伤,我……去看他也是情理之中,至于……哭……我只是被吓住了,哪里又有您说的那么严重?您这些话都是哪里听来的?”
“胡扯!芫芫,你姑母是大多事情不爱费心,可并不是个糊涂的,惠娥天天就跟在你身边,你是什么样她会不知?她在宫中多年,做人说话一向最是稳妥,何尝有过夸大其词的时候?若你只是吓到了,或是碍于情理去探望阿玦,她又有何必要与我说?我又怎会来问你?”
“惠娥!”萧延意听到这里,一声厉喝,惊得守在门外的惠娥有些战战兢兢地探进了半个身子,却是因为主子太过严厉得不同寻常的语气,有些不知所措着不知该不该进来。
尚悦却是一挥手道:“惠娥,你在外边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与殿下说话呢,你也别来打扰。”说完看着一脸怒气的萧延意,呵斥道:“芫芫,在干什么?我在问你,你与呼延玦的事,你此时倒要问罪惠娥么?”
“是!她是我身边的人,把我的事却随便讲给旁人听,难道不该问罪么?”
“芫芫!你当我是旁人么?你我虽是姑侄,但是自小一起长大,何时有过什么秘密么?如今你的事,已经沦为我要从别人口中才能得知?”
“这是两回事,姑母,您说的那是你我之间的事,可现在我是惠娥的主子,惠娥却不问的意见,要把我的事说给您听,哪怕是该说与您的事,难道我不该责问于她么?她若是不知轻重,哪日又把我的事说给其他人听呢?”
“她怎会不知这轻重?她一向……”尚悦急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一沉,“好,芫芫,你说的都对,你要怎么处罚惠娥,我待会儿再求情,现在,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先说明白你与阿玦的事。”
“我与阿玦能有什么事?我没想起以前的事之前,他就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花匠,记起以前的事之后,他又是咱们的仇人之子,姑母怎么会认为我与他能有什么?”萧延意理直气壮地回道。
萧延意说的条条是道,尚悦一时语迟,但却并不信,只是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萧延意的表情,忽然一拍脑门道:“对了,芫芫,当初我还没出嫁前,有一阵儿,你跟郭长卿每天早出晚归地出宫去玩,被皇兄知道了,斥责过许多次,那时我记得问过你宫外到底有多好玩时,你可是与我说过,不是事好玩,而是人好玩,我当时便问过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谁,你红着脸对我说,日后再告诉我,但是没多久我就嫁了出去,便也忘了这事,听说这个呼延玦可是在京城长大的,难不成,那时你喜欢的就是他?”
“怎么会?”萧延意急切地反驳道:“姑母真是能想,那时我年纪小,贪玩而已,才是时常想着要出宫,再说,我即便真是喜欢上了谁,又怎么就一定会是他?”
“不是么?”尚悦挑眉问。
“当然不是!”萧延意咬牙答。
“好,他既不是你的心上人,那现在就让翔儿降旨,将他诛了,那呼延烈之罪诛他九族都是轻的,更何况是他嫡亲的儿子,缘何还让他好好活着,让太医用最好的药材给他救命?”尚悦说罢气势汹汹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萧延意情急之下一把扯了尚悦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