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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委屈?”
“没有。”
翟琛沉沉的一声笑,“那本来就是假话。”
“嗯,是假话……”翟羽险些翻个白眼,不过心头的恐惧倒一时有些减退,大概是这样刨根究底固执着的翟琛实在罕见,于是她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同样没控制住就将心头想法说了出来:“你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因为只是抬头多看的这一眼,她就发现他的确是不一样,却没有变的温和,反而连一向漠漠的眉梢眼底都添进了不少阴鸷……
而他还面无表情地说:“你也不一样,往回倒难得见你言语也这么温顺。”
“是啊,现在我被抓来,命被捏在你手里,我哪里还敢造次?而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翟羽心跳混乱,一口气在心底用所有她能想到的词把自己骂了一通,面上却还得继续温软妥协地寻机逃跑,“好像是时间吃饭了,你饿不饿?我去让小满送吃的进来好不好?”
可她刚刚打算转身,手腕又被他死死扣住,她疼的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翟琛揽着她的腰,逼迫的她靠近自己怀里,止住她所有挣扎,冷冷开口:“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没有……”
“你又在算计什么?说。”
“你疯了啊,我没有!”翟琛手指正按在她腰□位,一阵不堪的酸麻袭上,翟羽双脚失去力气,心头却越加烦闷,只拼命地想挣扎着摆脱,“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六叔对你说什么了?还是你看见我和夏风在一起吃醋?可是你不是说不爱我么!?”
翟琛松开她,翟羽便慌忙往后退,想与他拉开距离,可因为脚上无力,只踉跄几步,便不得不扶住屏风站稳。眼角涌出泪水的她一面重重喘息,一面问他,“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你有话好好说,如果六叔还因为我的事与你不和,我去跟他说,你心头有火可以发出来,别像以前那样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解释,但也别变成现在这样……”
“变成哪样?”翟琛面无表情地向她走近,看着她惶恐地继续后退,“你也知道我变了,你也知道翟琰与我不和,可这一切,是因为谁呢?”
“是我……?”翟羽手死死扣住屏风,眼睛却不停地瞅帐帘,想找到机会逃跑,可却绝望地发现,所有逃跑的路子都被翟琛高大的身影给封的死死的。她急得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先前算计你,可那是因为我那时恨你,但现在我没这个打算了……方才我已经跟夏风说了要放弃了!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我立马便离开。过去的一切,我们就当从没发生过。我知道我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生母,可是我爹娘也为此赔上了性命;而我……虽然是因为你才留住这条命,但你也利用了我这么多年,我连身子都给了你……我知道之前我不自量力,我傻,但现在我醒悟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就去给六叔解释,其实那时是我勾引你的,你们一条心,和翟珏好好打这一仗,好不好?”
“你想放弃了?”翟琛没有放过她,依旧以那寒凉彻骨的冰冷神色一步步向她走近,“原来你的放弃来的这么容易。但你可知,失败的人,是没资格选择是否放弃的。他们只能为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该付的代价。”
“可是当初就是你的‘不放过’逼着我反抗!逼着我对付你!你以为我想么?如果你早早地将我丢掉……如果你不强硬地将我留在你身边!你以为我愿意付出这么多来报复你么?”
翟琛停住脚步,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般轻飘飘问:“你想说是我自作自受?”
翟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慌乱失措地摇头,“我怎么敢?虽然我的的确确不懂,你明明知道我想报复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滚得远远的?你那么自信我赢不了你。才逼着我想赢你一次给你看看。”
“所以还是我的原因。”翟琛怒极反笑般,唇角浅浅地扬了半分上去,又继续向她走去。
“你别过来了!”翟羽见他再度靠近,全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再也不敢反驳半句,只知道连连说,“你别过来了……你别再过来了。”
可他还是走到和她呼吸可闻的距离,俯视着她,将她所有的慌乱失措恐惧收入眼底,再带着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问她,“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上午的时候分明还不知道如何决定,为什么和夏风聊后就如此坚决地想放弃?”
见翟羽蓦地双眸圆睁,他唇间的笑容忽地变得残忍起来,鼻尖抵住她的,轻轻启口,“因为,他说会给你服一种让你忘记我的药,对不对?”
她愣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空洞地反问了句:“忘掉你不好么……”
声音未落,他已经狠狠咬住了她嘴唇,犹嫌不够,再进一步,勾出她舌头,咬了下去。她吃痛,已经散掉的空虚目光随着眼泪狂涌而重新聚拢,喉咙口发出“呜呜”的反抗声,他就要将她舌头咬断了……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而翟羽也品尝到了一同自舌尖涌到心头的绝望滋味。
她并起手指,拼着所有力气向翟琛前胸大穴点去,翟琛为了闪避,终于松开了她,她连唇角血迹都顾不得擦,便本能地往帐门冲去。可还没绕过翟琛,就被他拦腰截住,直接丢上了屏风后的行军榻。然后他随后过来压住她,开始解她身上的软甲。
翟羽疯了似地挣扎,反抗声因舌头受伤而模糊不清:“这里是军营啊!!”
翟琛凑近她,饱含恶意地:“所以你如果不想被人发现,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翟琛!”翟羽一拳向他挥去,却被他摁在头顶,只能恶狠狠自齿缝间喊出他的名字,“为什么每次我打算忘掉,你都要逼我比以前更恨你!?”
他不答,唇依旧挨在她挺秀的鼻梁,可手却从她敞开的衣襟里钻了进去,指尖贯上气力划断裹胸长绢,按在她心口,凉凉地问她:“你想忘掉我?这里?”
又握住她迫不及待被释放出来的小小浑|圆,“还是这里?”
她为这个耻辱的问题更加愤恨,几乎咬断了牙齿,只用满是杀气的目光怒视着他。
他眉间微蹙,手从她胸前钻出,顺着她因为愤怒而鼓出血管筋脉的雪白脖颈,贴上她脸颊。拇指抹掉她残留的泪痕,却又不依不饶探入她咬的死死的嘴唇,按在她舌头伤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皱眉,散乱了那恨不得即刻杀掉他的眼神。
“把眼睛闭上。”他冷冰冰下令。
她没有听从,只是继续狠狠瞪着他。
“不闭?”翟琛唇角半勾,拇指复又在她唇舌间捣了一下,“那我等会儿用这里。”
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
47、重来
“不闭?”翟琛唇角半勾,拇指复又在她唇舌间捣了一下,“那我等会儿用这里。”
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
只能听他一声凉笑,拇指终于放过她唇腔,在她已经赤|裸的颈间烙下一串转瞬即凉的濡湿痕迹。
衣服在一件件远离,直至身无寸缕,翟羽在这夏末也觉得冷,开始轻微地哆嗦,直至他再次压了上来。
素日里那么冷寂的一个人,这种时候浑身却烫的可怕,仿佛是要在她身上烫下烙印的温度。
其实闭着眼睛也好,她也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龌龊事情。
只是还是疼,无论已经多少次了,都很疼。
那种从身到心被碾压的疼痛……他哪有一丝半点能够体会?
手指紧紧揪紧身下的床单,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意识模糊的翟羽有那么一瞬将眼帘撑开了一条缝,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他的汗就落下来迷了她的眼睛,自此视野便彻底虚幻了下去。她揣着眼窝里的那一点刺痛,重新死死闭上眼,直至最后抗不过去,迷迷糊糊就沉入昏睡。
醒来的时候,是在翟琛怀里。
她窝在他手臂内侧,侧脸倚着他胸口,鼻尖全是他身上那种熟悉入骨的冷淡气息,方才死死纠缠时的咸热汗气已经不知何时消散于无形,只留一点潮湿温度,平添了几分温情和旖旎。
翟羽身子沉得厉害,脑子也并不太清醒,一时不知是该立马撤离这个怀抱还是就此装傻以免惊醒他。在犹豫的当口,她保持着不动,努力抬起视线去看他,却只能借着帐外正明媚的夜色,收入一方线条冷硬的下颔曲线和上面隐隐冒出的暗茬。她心中一撞,原本充盈着的浓浓恨意被此时他的人情味给冲淡了一点……
是啊,这时候看他,才觉得他不会像个冷冰冰的神或者心狠手辣的魔鬼,而也只是个有呼吸有温度陷入沉睡的普通人……
突然想起他睡眠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