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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师弟累了,师弟陪您休息,我们先退下了!”栾迪一把将旁边的幽灵儿推到我怀里,直接逃离我的控制站起来就往外跑!
“你又想说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幽灵儿,丢下话之后轻功一跃一步一个将这些听了栾迪的话都往外跑的美男们点住。然后对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吹了口气,有武功就是好啊!
“皇宫太闷嘛!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眼看形势不对,幽灵儿只好选择实话实说。
“好呀!你们一个个都向往自由就要把我一个人丢下,那你们今天还和我拜堂干什么?”我掐着腰怒气冲冲的望着被定在地的众美男,合着都把我推上皇位,然后他们开溜了,有没有比这更不道义的事?
“陛下!我们只是定期出去走走,还是会回来的。”蓝信终于开口,要不是为了让我消气,他也不会故意装作没防备现在被我点在这里,好在还能开口解释。
“你们都不爱我了?”我撅着嘴可怜兮兮的问。
“爱!”八个再肯定不过的声音。
“嘿嘿!那今天晚上都陪我洞房吧!”在幽灵儿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我将他也点住。
既然老爹有意让我连窝端,那我为啥还矫情呢?都是我的人了,今天晚上又是洞房花烛夜,难得的良辰美景,不将他们一起吃掉,我还要等到他们跑了吗?
人生初遇可都是你们来招惹我的,现在想跑?晚了!
人生最旖旎的一夜,开始在一片尖叫与满地的喜服之间!
、番外之爱是无可替代的缘——栾迪篇
满盈三年七月,这一年的宫内蓝荷开的特别旺盛,朵朵鲜嫩耀眼的蓝荷整整开满了御花园的千平方池。难得如此清闲的时刻,栾迪抱着我坐在回廊里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只是心底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随着夏风中的荷叶飘荡,我知道这感觉不应该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陛下!岳兰国公主已进凤都。”自茹戏走以后,我身边一直伺候的人都让我觉得不够贴心,明明看见栾迪抱着我正在欣赏风景,却还是突然出现连个预兆都没有的大声禀告。
“知道了,你下去吧,换个人来伺候。”我烦闷的吩咐,其实也是将心底那丝不舒服发泄在他身上。
栾迪牵着我的手回承恩宫换上正式的朝服,雍容华贵却闷热无比搅得我心情更加的不舒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想不明白如今这太平盛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烦的。
“陛下不舒服吗?”栾迪示意宫男为我端酸梅汤,站在我身边手搭上我的脉搏。
“朕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吧。”我拍拍他的手背,然后端起酸梅汤一仰而进。
岳兰国——接壤乌旦国边陲的一个小国距离凤都至少有万里,不知为何此次突来朝贺还只派来一名丁兰公主,传闻公主美貌无双颇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
来就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带着栾迪上殿迎接,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美貌无双的丁兰公主在这盛产美男与美女的仙岛国到底当不当的起她那称谓。
我们坐定宣丁兰公主觐见,丁兰公主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身上现在一定起痱子了。这么热的天,她不光穿着成套厚重的礼服不露胳膊不露腿,甚至连脑袋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层头纱将自己包的比粽子还结实。
“公主免礼!”我忍着笑高声的对她说,可是这话都重复三遍她竟然还跪在那里没动。难道这公主不但不能见人还是个聋子?我纳闷的看了栾迪一眼,他却有些脸色不好怔愣着看着粽子公主。
“皇后?!”他是不是也中暑了?来的时候也给他喝一晚酸梅汤好了。摸了摸他的手,好凉啊!不是中暑他怎么这副表情?
栾迪对我的碰触丝毫没有反映,慢慢的起身走下高台,就像是一个急需回归的魂魄一样轻飘飘的走向粽子公主。不知道栾迪这是突然怎么了,我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下了高台来到粽子公主身边。
栾迪双臂挽着长长的袖子颤抖的伸手拉住粽子公主,唇瓣儿哆嗦好几次才勉强出了一个好小的声音。“小菲菲……”
‘咔嚓’一道炸雷将我劈死在殿中,栾迪叫这个公主什么?他和我一样连人家的脸长什么样都看不到,他居然能将人家认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栾迪的呼唤粽子公主终于抬起头来,也就是这一瞬间从她的头纱中滴出两滴忍耐多年的泪水,重重的溅在地上碎裂成好多瓣,也同样砸碎栾迪的心。
栾迪再也受不了又抽回双手,身体软软的倒下,我一把将他扶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皇后!栾迪!”
栾迪捂着胸口痛的面如白纸,眼睛看着我却无法倒影出我的影像。粽子公主同样也捂着胸口难耐的痛哼出声,岳兰国的人见公主发病也顾不得礼数跑上来扶住她。我的心也在此刻莫名的痛了,不对,这种痛并不莫名。我初来这个异世就是被这种痛唤醒,当年我和栾迪也是因为这种痛结合。
心痛搅得抱着栾迪的我不由自主打晃,这种内心空掉一块纠结的疼痛虽然好多年都没再犯,却可以永远让我记住。我望着粽子公主不是在问,而是低声的向自己陈诉。“你是茹菲絮。”
粽子公主摆摆手让岳兰国人都下去,我也挥手让大殿上所有人都离开,偌大的宫殿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粽子公主才将头纱拿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可是她的眼里哪里可能有我?她只是直直的望着栾迪,那眼中有太多的感情,最多的却是坚决的霸占。“小栾栾,蓝荷一日梦连篇,我来接你了。”
栾迪不由自主的狠狠哆嗦了一下,头上的后冠莫名就从他的发髻上掉下去。‘啪嚓’一声镇住我所有的思维,却唤不醒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个人。栾迪虽然血盟发作仍旧努力的站直,一步步走向半趴在地上的粽子公主,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毫不犹豫。
我的心也好痛,难怪今年方池中的蓝荷会开的那么鲜艳,茂密到甚至要涌出池子,难怪最近我的心口会莫名其妙的烦闷压抑,我无奈的看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我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才是这个异世多余的那个人。我占了地上粽子公主的爹娘,占了她的家业,最可怕的是我占了她最爱的男人,此刻人家回来了,我还有什么脸说什么话?我只好呆呆的看着栾迪与她相拥,两个人挂着泪水的眼深情凝望,根本容不下一个假冒的我。
“跟我走!”粽子公主握住栾迪的手腕,就算已经痛的满头是汗仍旧坚定不移的开口,这话语不是恳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栾迪是她的,从出生起就注定是她的。
栾迪满脸泪痕望着她,头上的后冠掉了显出那一头泛着玫瑰金的墨发,他不应声也不拒绝,整个人除了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被粽子公主紧紧握着,就再也没了反映。也许他根本就不用反映,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我捂着胸口费力的捡起地上的后冠,然后悄悄离开这里。栾迪温润,栾迪顾家,栾迪爱我,不!栾迪爱的一直都是真正的茹菲絮,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是个替代茹菲絮活在世界的替代品,如今真的茹菲絮归来,我还有什么借口不放手?不让他们去幸福?你曾为我做过那么多,这……就算我还给你的人情吧。
“将御花园方池的所有蓝荷连根给朕拔了,从今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一朵蓝荷。”我抱着后冠心痛万分,可是该躲的躲不掉,我只能借这种办法来诉说我到底有多舍不得。
“陛下真的要拔掉蓝荷弃了我吗?”栾迪追出来,那温润的声音还带着颤音,手扶着柱子俊颜早已经白的毫无血色,我知道他有多痛,这份痛虽然我们三个人都在承受,却只有他是最多的,因为我和粽子公主一个承了身体那份,一个承了灵魂那份,唯独只有他是在承受完整的血盟。
“朕从来都只是个替代品,既然你心底的那个人不远万里回来找你,朕愿意……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丢下这些话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跑开,紧紧抱住怀里的后冠却无法弥补心里那块空缺。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将这锦绣江山还给她,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将那三个疼爱我至极的父母还给她,只要不是栾迪,我什么都可以轻松的放弃,将原本就属于她的都还给她也不会这样难舍。可是她没有任何的要求,她说出一句我这个假茹菲絮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情诗,然后坚定的说要他带走,我能拿什么交换?无论我开口说出什么都是贬低那个我也同样爱着的男子。
抱着后冠我狠狠的扑在床‘上,这种剜心一样的疼痛越演越烈,痛到我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