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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寒不知外头事情如何,自己这边的人又全都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他怕被人追来寻仇,交待那农户千万别将他们的消息泄漏,免得强盗贼心不死。乡下人淳朴,没有多疑,反而让他们在这儿安心养伤。
直到昨晚晏博文他们前来寻人,那农户都什么都没说,还是牛得旺和包天雄躲在屋里偷瞧见了他们,这才出来相认。
深更半夜的回不了京城,便在乡下借宿一宿,等到天一亮,重金谢过这农家和那道观的仙姑,方才进得城来。
章清亭听完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好歹回来了几个人,忧的是丢的那两个怎么办?晏博斋手上又多两个筹码,能用朱氏母子逼得他全换回来么?
朱氏带着儿子,也瞧见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虽不明就里,但也隐约猜到一些。该怎么做,她心里已经大概理了个头绪出来。现在只等孟子瞻过来,毕竟他才是真正有官职护身的,看他能带回什么消息,才能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而他们不知,昨夜,在孟家父子之间,也掀起一场轩然大*
在听完儿子的话之后,孟尚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如果孟子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孟子眭的死,那真的就只是一出在皇帝幕后操纵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悲剧
而目的,无非是为了让晏孟两家互相倾轧,彼此牵制。而今,晏家明显势弱,而孟家势大,皇帝难道会坐视不理么?
如果晏家的辉煌即将在晏博斋的手中渐渐淡去,那么皇帝又将如此一步步削弱孟家?是会让我们全军覆没,还是苟延残喘?
孟尚德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儿子分析得很有道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皇帝会甘心受制于人,他既然能够掌握朝中格局了。能捧他们两家起来,也一样能夷平他们九族
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还能跟他们摆什么功劳,讲什么道义不成?那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孟尚德暗暗自省,自己最近好象是真的有些居功自傲了。可是他却不肯承认,自己在皇上面前竟会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咱们家的家世可跟晏家不同晏家现在不过是个庶子当家,但咱们家却依然是嫡系名门你放心,爹以后会谨言慎行,但皇上想动咱们家,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见父亲仍然是固执己见,孟子瞻也无言以对了。
孟尚德紧锁着眉头,思忖良久方才艰难的开了口,“只是……那晏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什么?聪明如孟子瞻,当然明白父亲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再追究弟弟的死因了
“爹您——”
孟尚德摆了摆手,眼中浮现起淡淡哀愁,“再如何,子眭都已经不在了。而我们还在”
如果逝者的离去是为了让生者更好的存在,为什么不善加利用这一点,让生者生存得更好?
孟子瞻的心揪紧了,他不是不明白朝中这些波谲云诡,倾轧斗争,只是那个牺牲的,是他的亲弟弟,爹的亲儿子啊
“可是我们当真能就这和撒手不管么?”
“子瞻啊”孟尚德瞬间竟似老了十岁,语气也低沉下去,“爹曾经教过你,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做官就更是如此若是明知山有虎,咱们就不能再往虎山行了。犯了大忌,那可不止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
孟子瞻懂他爹的意思。晏博斋的事情已经涉及到刺探皇帝隐私了,这便是大忌。做臣子的,适当揣摩圣意那是可以的,但要懂得装糊涂,有些皇帝的隐晦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搁在心里头,却不能说,更不能刻意的去求证什么。
不过孟尚德却同意,“当然,你要私下里做些什么,那就做吧只不过要记得,一定不要闹到明面上来,尽量快点结束,只要针对的是晏博斋一个人就行了,知道么?”
孟子瞻微微叹息,无奈应和,“知道了。”
但他心里却有自己的主张,子眭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讨个公道的。哪怕后面是皇帝在兴风作浪,也要有人为自己弟弟的死承担责任
赵成栋被赵老实灰溜溜的赶回了家,一进门,就见杨刘氏红肿着眼睛从杨小桃房里出来,徒然见着他,似是见了鬼似的,吓了老大一跳。
“呀成栋回来了啊”杨刘氏的表情极不自然,那明显堆砌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就堵得慌。
“嗯”赵成栋还以为这丈母娘是为了自己家的事情来的,心下虽有些不悦她的态度,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搭理她,阴着脸就进屋了。
杨刘氏转而对女儿低声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可也想开些就当破财免灾了,知道么?”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闺女一个坏消息,何大牙,跑了
杨刘氏自那日拿定了主意之后,前几日一直有去找何大牙讨要份子钱,但几次三番都给何大牙推搪了过去。今儿再去,却未料连人都没影儿了
不少在他那儿放了印子钱的人都围在那空屋子里骂呢可那又有什么用?值钱的东西全给何大牙带走了,那屋子也不是他的,另有东家,他们总不能卖了房子抵债吧?
杨秀才闻知后还道,“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跟这种人来往,岂能有个好的?贪心想占小便宜,多半得吃大亏的”
杨刘氏听得心里那个堵啊立马来给闺女报信了,却未料又听到这边的噩耗,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除了哀叹一声倒霉,还是两个字——倒霉
(今日有二更哦)
第二卷 (四四六)全都给我滚
(四四六)全都给我滚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私房钱赔了个精光,杨小桃很是火大,偏偏在家里又发作不得。怕娘露出口风,把她赶紧打发了回去,还得强撑着笑脸对赵成栋嘘寒问暖,“回来了?饿了没?要吃饭么?”
赵成栋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给她这一问顿时就象点燃了炸药桶,“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滚一边去,让我清静会子”
杨小桃热脸贴上冷屁股,噎得直翻白眼,二话不说抬脚走了。
赵成栋一人在屋里生闷气,谁也不敢来招惹他。前思后想一番之后,赵成栋不得不承认,爹说的话确实有理。不管是被谁偷的,那钱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那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只有几匹公马,没了母马,手上又没了钱,要怎么生小马?赵成栋真是发愁可不管再愁人,这饿了一天的肚子仍是咕咕叫了起来。
抓起碗茶来润润喉咙,却觉得肚子更饿了,忍不住往外吼了一嗓子,“还不开饭?想饿死老子啊?”
饭是早就做好的,只是杨柳二女都偷偷端进房里去吃了,此刻见他发脾气,赶紧就都擦了嘴巴出来,和丫头一起帮忙往上端。
赵成栋吃了两口,忽地想起一事来,抬头吩咐柳芳,“一会儿你就去把你家那些弟弟统统送走,一个不留这马都没了,谁家养得活这么多张嘴?还有你那妹子,一并拉上”
柳芳一哽,心想这才来几天就全给拖回去,那她可丢脸丢大发了待要劝解几句,却见赵成栋正在气头上,正低头在那儿琢磨着说词,有一缕阳光正好透进屋子照在她手上明晃晃的金镯子上。
晃得赵成栋眼睛一亮。嗳这不还有些现成的钱么?
他连饭也不吃了,放下碗筷,一把就将那金镯子就撸了下来。然后开始解柳芳的金链子金耳环,看着旁边一身素净的杨小桃吩咐,“你也去把你的金银首饰全拿来”
二女瞬间都明白了过来,顿时全变了颜色,却仍是问,“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赵成栋冷笑,“老子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不指着这个翻本还指望什么?别啰嗦,都快去拿对了”他蓦地又想起一事,“年前,你们两家可各拿了一匹马走的,全给我还回来”
“什么?”柳芳当即不干了,把弟妹送回去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再去讨要马匹,那她还不给人笑死?“那不都说好给家里的么?这怎么好去收呢?”
赵成栋冷哼,“老子现在都没饭吃了,还管得了谁?当初你们拿走时,可没说准一定就是送的。就是送出去了,凭什么不能要回来?我欠你们家的么?正好,你一会儿就跟着弟妹回去,把马带回来,要是再啰嗦,就连你都不要再回来了对了,还有你那个赔钱货,一并带回去”
柳芳气得脸都黄了,“成栋,你别总是这么不待见芽儿成不?她就不是你亲生的,也管你叫了这些时的爹了,你怎么就一点情份也不念呢”
她说着说着,自己的眼圈都心酸的红了。
赵成栋可一点也不在乎,左右瞧瞧两个妾室发着狠,“讲情份?那好呀让你们家人来,借钱给我把马场恢复起来。谁家他**的有这能耐我都可以跪下来给他磕头要是没这能耐就都趁早别在这儿给我扯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