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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明白,这个女人是吃醋了。他清清喉咙故作镇定的说:“嗯,我的这块玉看上眼的人还真不少。你不知道,上次在北静王府吃酒,好几个公子哥都对这个玉佩情有独钟。”
别扯!“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先把蓉哥儿媳妇的事给说清楚!”
贾琏只好装可怜:“蓉哥儿媳妇?她莫非也看上了?看上了咱也不给,她一定是想给蓉儿要的。”
珂珂很有耐心的说:“你是不打算说实话吗?”我就看看你今天的这个圈子能兜到哪里。
贾琏捏捏眉头,天下惟老婆和小人难养也。说实话吧。“她说看着眼熟,我其实是挺奇怪的。”
“你就没有在哪个姑娘跟前显摆过?比如故意留下来做个信物什么的,这是多好的一个搭讪机会呀!”
贾琏赧然,他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只是,此时此刻他必须显得很镇静,表明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嗨,我和她们搭什么讪呀。都是鼠目寸光的贵妇人,没法和咱家的凤儿比,抢着和我搭讪我还不愿意理呢!”
这话说的珂珂很舒服,大概是女人都喜欢老公把自己给捧上天。就算是假的,也先乐一会。
她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想想也对,尤二姐还没出现呢。就是出现了,我也要把你们的奸情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她情知现在的发展和书里开始有了差距,冷不丁的冒出一件事一个人,也是极有可能的。珂珂还是要端着十二分的小心。“大嫂子家没来什么亲戚吧?”
贾琏掩嘴想笑,忍了忍说:“没有。”他还真想逗一逗媳妇,就说道:“听说大嫂子的妹子要来了,大哥哥还想让我帮忙去迎一迎呢。”
珂珂把杯子一放,柳眉倒竖,双眼一瞪,厉声叫道:“你敢!”
贾琏意识到玩笑开过火了,忙来陪着小心说:“我是和你开玩笑呢。谁知道大嫂子有没有妹子,就是有也不会让我去迎啊。蓉儿是干什么的,难道他还使唤起我这个叔叔来了。好媳妇,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甭管是姐姐妹妹的,我都不会多看上一眼。要是我说假话,就让我嘴里长个疔。”
珂珂看他说的十分有诚意,暂时就消了火。
、搬家风波
珂珂在掌管荣国府一年多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贾母对她赞不绝口。贾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明白住在长房多年,是时候搬出来了。继续赖下去,他反而是丢人丢的更大。
当下就和他的太太王夫人透漏了一下。这一说不打紧,把刚刚养好病的王夫人又给气的半死过去。
王夫人按着心口说:“老爷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的,你还没说我就想到这件事了。只是有一点,老太太并没有说要凤丫头管家,如今还是代管。我们就这样贸贸然的让了,恐怕会惹人闲话的。”
贾政是个书呆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背后搞的鬼。他还以为媳妇说的是实话呢。“这些都是老太太的意思,咱们做儿女的就别去忖度她老人家的心思。不管谁当家,这个正房还是一个大哥来住的。”
王夫人图一个贤良的名,只好在自家认栽了。
二老爷贾政就去贾母那里说了要搬出正房的事。贾母沉吟了一下说:“你太太也替我管了几年的家,按理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想就这样让你们搬了出去。”
贾政说:“老太太都是为儿子着想。越是这样,儿子就越加的不安。其实大太太进府之后,我们就该把这些给交出来的。之所以拖了这么久,还是看着打大太太初初进府,一下子揽不过这个摊子。现在有琏儿两人帮持着,大哥那里也轻松了。”
贾母方才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能想到这些,让我也放心了。跟你太太说,这些年她的辛苦,我是看的见的。我会让人把老大现在住的院子收拾一下,再盖上几间耳房,添上几间抱厦,连回廊也重新翻新一下,院子朝外开出六丈远。我是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贾母这番一安抚,贾政心里略有的一点不痛快就荡然无存了。他还是客气了一下:“老太太何必这么费事,大哥都住了几年了,我们搬进去还是原样就好。”说完,眼角竟有几分湿润。
贾政为人低调,在母亲面前总是爱弓着腰,加上他太老成了,四十多岁的年纪,打眼望去就是一个老头。
可能是觉得这样说话太过于正式了,贾母让老儿子坐在自己的跟前拍拍他的手说:“你都有孙子,可在我面前我仍当你是个孩子。你大哥的处境你也看见了,就是搬到正房;也不如你们过的舒心。你们兄弟就是我的手心手背,可想一碗水端平也难。你只看着我的面,以后定然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贾赦对于是不是住在正房没有意见,住或者不住,我都还是我贾赦。没有任何分别。只是他闲散惯了,很怕搬家的麻烦。才皱皱眉说:“住在哪里不一样,老太太何必折腾呢。”
邢夫人在一边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吭声。你住或者不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琏儿他们。
贾赦背着手,跺了几步,忽然对她说:“你去和老太太说了,就这么着,不必搬了,太麻烦。”
邢夫人稍微了发了一下火,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劳民伤财的折腾,老太太是为了你吗?”
贾赦长叹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西跨院里,贾琏在屋里哄着儿子玩。珂珂则抱着手炉,拨着手炉里的灰慢慢的说:“老爷也就罢了,太太难说能咽下这口气。”
贾琏和儿子一起学狗跳,边跳边说:“她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我就永远咽了这口气。”
珂珂把一个荷包狠狠的扔在他的头上:“我王家的人,不许你在背后说坏话。”
贾琏摇摇头道:“女人善变,说的是你,不让说的也是你。”
平儿、富儿、贵儿比她们还要开心,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珂珂正言道:“你们一个个要小心点,老爷和太太就是搬个院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从这个院子搬到那个院子。别都太得意,咱们还是原样没有变。”
富儿和贵儿就止住笑,老老实实的下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平儿才说:“奶奶话说的是不错,可咱们老爷和太太住在正房;对您和爷是不一样的。”
珂珂扬了扬帕子,起身道:“别闲扯这些了,这边是太太,那边是姑姑,分不出远近哪。”
平儿嘀咕了一声:“我娘可说过,一扎没有四指近,谁对奶奶好,我们都能看的清。”
珂珂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叹完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让他们爷俩在屋里跳吧,咱们去太太那里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这搬一个家,有的忙呢。”
平儿甜甜的应了一声,就跟在她主子后头乐颠颠的去了。“奶奶外头冷,你把抹额戴上了吧?”
其实珂珂还是很喜欢这式样多变的抹额,不管是串珠的还是绞纹链的,她都喜欢。就是既能美观又能保暖的‘暖帽’她也很喜欢。可欣赏和用是两码事,除了成亲那几天,珂珂很少把自己打扮的一身珠翠。
“不戴了,太麻烦。”
贾琏冲着走到门口的珂珂叫道:“仔细风吹了头疼,那个大毛的就好,戴好了。”
听口气和教训贾蔚差不多,珂珂撇撇嘴。不知为什么,他低声下气百般讨好的时候她就霸王一样,等他一声喝来,她反而是心甘情愿的被他斥责。
平儿忙颠颠的去炕上拿来了抹额给她戴上,还端详了一阵说:“奶奶戴这个简直是太美了,再配您这身桃红的撒花袄和大红洋绉银鼠皮裙。”
末了,平儿又把那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给她穿上。
那一抹靓影飘然而去的时候,贾琏轻轻的说:“我的凤儿回来了。”
邢夫人对珂珂的到来还是很意外的:“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说罢,就迎了上来。
珂珂道:“不冷,我端着手炉呢。我来看看太太这里有没有要忙什么的?”
邢夫人一听就明白了,说:“就是忙也有丫头,你就好好的在屋里坐着吧。其实也没什么,我这里的东西少,只有老爷那里瓶瓶罐罐的多,怕摔着碰着的。”
珂珂就努力的和婆婆寒暄起来:“要是使人,太太尽管开口。来旺和富儿贵儿都是麻利的人,做这些活还是凑活的,太太要是不嫌弃就尽管叫来使唤。”
邢夫人开始正面和儿媳妇聊家常了,她还真的不是很适应。二十八岁绝对不是徐娘半老的时节,可她都有了孙子了。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对儿媳妇报以甜美的笑似乎不是很适宜,邢夫人调整了半天,终于找到慈祥的感觉了。
她尽量的语气平缓,句句都是语重心长的样子。婆媳间八卦在古代不流行,那就扯点有意义的事吧。比如,府里的开支如何,老太太的身体如何,老爷最近精神不错,蔚哥儿又长高了,